“你是他的情人,還不瞭解他會做什麼嗎?”
腦中的某根絃斷了,蒂亞踉蹌半步,扶著欄杆,勉強穩住虛軟的身體。不想在陌生人面前崩潰,她竭力用乾澀的聲音道:“你為什麼會知道?”
“因為我看到他的屍體,手裡捏著這封信。”帕西斯回答得好像世上不存在“良心”兩個字,快活得很。
“就為了這種東西,他棄我而去。”蒂亞發出一串神經質的笑聲,垂下的面容浮起怨毒,“你呢?為什麼幫他?”她可不相信眼前的人有助人為樂的美德。
“我欠他一點小小的人情,而我是個有恩必報的人。”帕西斯看出她的盤算,還是高興地往陷阱裡跳。
“幫我!把我從這裡放出去!我要替他報仇!”
“好的,好的。”帕西斯安撫,“先告訴我犯人是誰。”
“不是夫人就是艾瑪總管,錯不了!”蒂亞怒吼。帕西斯卻一副意興闌珊的樣子:“真是她們?好無聊,還期待有些新的花樣。”蒂亞眯眼瞪他:“你沒興趣就不要管!放我出來!”
“哎,我又沒說不幫忙。”帕西斯揮揮手,轉身離去,“不過我要晚點再放你走。”
“為什麼!?”
“你需要一段發洩的時間。”
留下一句溫柔的低語,銀髮青年踏上石階,不意外聽到身後傳來心碎的啜泣聲。
※ ※ ※
“哇——不愧是有錢人家!”
昭霆蹦蹦跳跳地衝進客房,興奮地轉了幾圈。沒有遵循帕西斯先前的指示,耶林那市長給“兒子”的朋友安排的是一間四人房和一間雙人房,奢華是共同點。連希莉絲看了,也不禁感嘆:“難怪她要留戀那個位子。”
“怎麼了,莎莉耶?”楊陽注意到同伴盯著天花板的某處,深沉的眼神不像一個孩子該有的。
“沒什麼。”莎莉耶回以燦爛的笑靨,那抹異色消失得乾乾淨淨。
由於天色已晚,白天又玩得瘋,包括隔壁的肖恩和耶拉姆在內,一行人很快墜入夢鄉。過了約莫兩個小時,門緩緩開啟,竄進一道黑影,把一個小小的薰香爐藏到床底下,悄悄溜出去,在另一間房間重複了相同的作為。
完事後,她放心地邁開大步,剛轉過拐角,忽覺異香撲鼻,接著就人事不知。
弄醒她的是一陣火辣辣的痛楚。
“嗚!”下意識地慘叫,然而嘴巴像被什麼堵住似的,只能發出模糊的j□j聲,身體也軟癱無力,明明痛得要命,卻連半分也挪動不了。
“呀,你醒了?”頭頂響起清脆的聲音,她透過朦朧的淚眼看去,只見一個金色長髮的女孩笑吟吟站著,熟練地把玩一把沾血的袖劍。
“請原諒我人小,沒力氣潑你冷水。”莎莉耶亮出一隻小香爐,滿意她震驚的神色,“日金花,還有天花板的優羅,本來是兩種無害的藥草,合在一起就變成慢性的劇毒——你倒是懂得一點'混香'的妙用,不,應該是你後面的人有這種知識吧。”
“!”聽到最後一句,躺在地上的女僕顫了顫,渙散的眸重新凝聚起來。見狀,莎莉耶笑意加深:“看樣子你不打算招啊,沒關係,本小姐逼供的手段有得是。”說著,鬆開手,掉落的袖劍不偏不倚插在她耳朵旁邊。
女僕嚇得心臟差點破裂,還沒回過神,右小指一涼,已經被剁了下來。
“這個足夠威脅你主人了,搬屍體太重。”無視不斷痙攣的俘虜,莎莉耶小心地不碰到血,用手帕包起那根斷指,這才斜睨對方涕淚交流的臉,“屈服了嗎?還不?也好,遊戲太快結束就沒意思了。”
鋒利的刀鋒貼著女僕的臉比劃,沒有傷到肌膚,卻令她寒氣直冒,浮起不妙的預感。
“我也是女人,所以我很清楚,女人最怕的,莫過毀容。”莎莉耶笑得彷彿純潔的天使,但在女僕看來,卻是不折不扣的魔女!
感到左頰傳來尖銳的刺痛,女僕終於崩潰地哭喊:“嗚嗚——”
莎莉耶停下手:“招了嗎?招了就眨眼。先旨宣告,你敢乘機尖叫,我就把劍j□j你嘴裡,反正也不是沒人可以問。”
女僕一邊眨眼一邊搖頭,表示不敢造次。於是莎莉耶拉下綁住她嘴的布條。
“是艾瑪總管!是她叫我做的!求你不要殺”
不等她說完,莎莉耶又將布條塞回去,陷入沉思。半晌,在女僕以為自己的血會被放光之前,她終於開口道:“你們夫人想必不知情吧?”
雖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