抖,低頭道,“我我不是有意隱瞞,是義父義父他還有我自己也不曉得怎麼看待這種出生才好,其實我一點也不稀罕!我只想做我自己”
雪露特柔聲問:“你是國王還是哪位皇親國戚的兒子?”
“不知道。”神官抬起頭,悽然笑道,“連名字也不知道的我,怎麼會知道這種事?”果然,還是被她討厭了。
“你的名字不是索萊頓麼?”雪露特微笑道,“還是你想叫德修普?”
“我才不想叫什麼德修普!”
“那麼,我就原諒你。”雪露特輕輕環住他,為臂彎間冰冷的溫度吃驚。神官眨眼,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呃,你你再說一遍。”
“你該回去休息了。”
“雪·兒!”他充耳不聞,急得直揮手。雪露特浮起嘆氣的衝動:這個傻瓜,有哪個女人會真的討厭甚至憎恨自己喜歡的男人的?何況這個男人還為她犧牲那麼多。
“我說,我原諒你。”雪露特微笑,壓低他頸項,踮起腳,深深吻住那兩瓣失去血色卻弧度優美的唇。
“!!?”無數的雷在神官腦中爆開,打得他木愣愣的,甚至反應不過來發生了什麼事,呆呆站在當地,直到胸腔逐漸傳來難受的窒息感。
“唔嗯”他發出模糊不清的抗議聲,試圖推開讓他喘不過氣來的元兇,可是傷重無力的手只能勉強舉起,然後掛在對方的衣服上。
這傢伙,真的是頭一次接吻嗎?雪露特驚訝得瞪大眼:到現在都沒換過一口氣!當感到對方的氣息越來越微弱時,她終於肯定自己的猜測沒錯,放鬆手勁,喊道:“笨蛋!快呼吸啦!”
“呃”神官只覺一陣天旋地轉,身子晃了兩晃,暈了過去。雪露特反射性地托住他,為這樣的結果目瞪口呆。
這時,從附近一棵樺樹後面傳出年輕男子的爆笑聲: “噗哈哈哈哈哈”
“楠!”雪露特惱羞成怒地吼道,“滾出來!”
同樣身披灰袍的密探從樹後轉出,邊舉起雙手邊強忍笑意:“別這麼生氣,我沒有偷聽,你懷裡的傢伙耳目可是很靈敏的,我只是不小心看見你們最後接吻的場景。”雖然這個吻接的實在是唯有慘不忍睹可以形容,楠搖搖頭,視線一轉定在銀髮青年臉上,詫異地道:“不過,我沒想到你喜歡的是這種純情的型別。”而且不是別人,就是他。
雪露特不作聲,輕輕將懷裡的人扶坐於地,背靠在樹幹上,隨手撥開垂落在他眼角的一縷銀髮,一連串動作溫柔至極,看呆了她的同伴。
“你是認真的!”楠低呼,表情彷彿看見一樁天大的怪事。
“不可以嗎?”雪露特挑釁地道,“我警告你,楠,不許把索萊頓的事告訴任何人,特別是大人。”一旦那個人知道有這麼個人才埋沒在鄉下,不是想方設法網羅到手,就是毫不猶豫地剷除掉,而以索萊頓的性子——她不敢再深想下去。
楠嘆氣:“遲了。”
“!!”雪露特差點跳起來,心念電轉,眼神一冷,“你跟蹤我?”原以為同伴出現在這兒只是巧合,沒想到大人竟然懷疑她的辦事能力!
“別誤會,大人可沒有任何懷疑你的意思,事情是這樣的”楠忙將日前由哈梅爾商會長引起的一系列事細述明白。雪露特聽罷,貝齒緊咬下唇,神情懊惱,眼中更透出絕望。楠見狀,安慰道:“你不必擔心,不知道為什麼,大人嚴禁我們招惹這個人,而且好像也沒有招攪他的意思。”應該說,這才是最最匪夷所思的事情。
“呃!?”雪露特瞪大眼,難以置信事態的發展,“大人他發燒了嗎?”她只能想出這個可能。楠苦笑:“那你就祈禱他燒一輩子吧。不過在我看來,大人是很認真的。”雪露特定定神,恢復冷漠的表情:“希望你的感覺無誤——話說回來,既然大人已明示不許動他,你又在這兒閒晃什麼?”
“監視他兩個弟子——大人懷疑中西兩城的滿願師就是被這位架走的,而我的觀察結果也證實了這個猜測。”
“什麼!”雪露特這一驚非同小可,但轉念一想,在聖域已毀的現下,身為唯一聖修士的神官插手滿願師召喚並不奇怪。只是這麼一來,她就更難理解上司的想法:把有能力單挑五大城的人物隨便放養,實在不像羅蘭·福斯一貫的行為準則。莫非他真的發燒了——雪露特再次懷疑。
“另外,大人今早想起你和這位的淵源,飛鴿傳書叫我注意一下,可惜還是遲了一步。”楠意有所指地笑著。雪露特略帶僵硬地別開臉:“真是太多慮了,你幫我回復大人,我絕不會因為私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