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你們自己沒用。”
肖恩既無奈又悲憤,然而轉念一想,朋友們回來也會被他連累,也的確是死了,能夠在冥界平靜地生活而不被席恩利用,未嘗不是一件美事。
“那,他們過得好嗎?”
“我不想形容。”
“?”肖恩不解,直覺應該是很好,問起另外三個惦記的人,“嫂嫂們呢?”
“啊?”席恩一怔,徹底的茫然。哈瑪蓋斯干咳:“雅娜爾殿下還沒嫁進來,希絲蒂亞夫人和艾拉拉夫人就住在隔壁,日子很和平。”肖恩氣急敗壞:“你到底是怎麼對她們的啊!?”
“本來就是政治婚姻。”總算想起三個老婆,魔王陛下自豪地道,“我們互不干涉,她們管她們吵,我管我生活,誰像你被弟媳騎在頭頂。”比養父有常識的小龍嘆氣連連。
“哪有這樣的我和希莉絲可是很甜蜜。”肖恩也哭笑不得。
“哈,甜蜜?你根本是妻奴。”彷彿想到什麼,席恩忽而爽朗地笑了,“給你個忠告,女人是不能一味縱容的,否則最後吃苦頭的是你自己。”肖恩不明其意。席恩無心再談下去,做了個手勢:“暗黑神小弟弟你帶回去。”肖恩又是高興又是擔憂,檢視哈瑪蓋斯拿出來的長劍:“你沒對他做什麼吧?”
“怎麼可能沒做什麼。”
“”
肖恩一直沉默到被趕出兄長的地盤。
“怎麼樣?”
看見友人從空間門裡走出來,等得心焦如焚的眾人都期盼地迎上前。見他握著史列蘭,又多了幾分希望。
“月和扎姆卡特已經去冥界了。”嘆了口氣,肖恩將魔封劍遞給楊陽。
“不可能!”踉蹌了一步,楊陽大喊。昭霆也難以接受:“騙人!他一定把他們藏起來了!”肖恩皺起眉:“他沒有必要騙我,他是不肯交人,也不肯復活扎姆卡特和月,但是如果他控制了他們,不會隱瞞。”
“王八蛋!爛人!混球”
耶拉姆伸手捂住昭霆罵聲不絕的嘴,想到一個主意:“那你呢?你能復活他們嗎?或者就召喚他們的靈魂?”肖恩深深苦笑:“降靈術的危險性太大,我我不敢用。復活的話,也沒有能讓扎姆卡特依附的媒介,儀式的難度也太高了,大概只有席恩辦得到。”
死寂擴散開來,比之前更沉重的苦澀化為無形的鉛塊壓在眾人心頭。
楊陽垂下頭,眼淚從下頜滾落,滴打在握劍的手背上。
終究還是失去了。
天氣越來越冷,盤踞在東境南部的西城軍不得不撤退,艾斯嘉大陸進入了冬季的停戰期。
失去了喜歡冷嘲熱諷卻聰慧可靠的毒舌祭司,總是和他形影不離脾氣暴躁的可愛龍王,城主府也被抽掉了活力與生氣,痛楚化為附骨蝕心的毒,就像揮之不去的空落。楊陽常常會怔怔地掉下淚來,在夜深人靜時蜷縮成一團哭泣。
當心裡出現一個巨大的空洞,人總會下意識地找東西填補,即使失去的是無可替代的寶物。
繡完最後一針,楊陽抖抖手中模仿和服的寬大童裝,翻來覆去地檢查,清俊蒼白的臉龐浮起一絲笑意,卻融解不開眉間鬱結的心傷。
“歐塞。”
趴在壁爐旁逗貓的男孩投來冷淡的目光,不感興趣地瞅著那件顯然為他縫製的新衣服。
這女人是怎麼回事?從戰場回來就這副詭異的樣子,對他越發噓寒問暖。
“來試穿看看。”習慣了他不愛搭理人的態度,楊陽沒有介意,柔聲道。歐塞丟下毛線團,赤著一雙天足徐徐走來,與雪白的長絨地毯幾乎不分彼此。他走路的姿勢透出一種難以形容的優雅,及肩的柔軟髮絲盪漾著魅惑的光芒。當他換上長長水袖的袍服,旋轉間翩然若舞,袖口以銀線暗繡的花紋如水波搖曳。楊陽不禁柔了眼波:“真漂亮,果然你很適合這種式樣。”
“我不喜歡。”歐塞冷冷地道,這些衣服有點像他在神代所穿的服飾。
“啊,是嗎?”正幫他結腰帶的楊陽非常失望,沉默片刻,眼神沉澱下來,“歐塞,你恨諾因嗎?”
想起自己扮演的角色,深淵領主適時冷化神情:“恨。”黑髮少女並不意外:“那,你想殺了他嗎?”歐塞懶懶瞥她一眼:“怎麼,我回答‘是’,你就要宰了我嗎?”
“不是。”楊陽苦笑,再次感嘆這孩子的早熟銳利,有時她甚至覺得這不是個孩子,“歐塞,諾因是我的朋友,我不會讓你傷害他,我也不奢求你的原諒,但我還是希望照顧你。”
“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