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兄,下午兩點,我在溫莎旅館等你。”陸希言拿起書桌上的電話機,給唐錦打了一個電話。
“閆磊,你把香玉母子先安排住到貝當路花蓮裡46號的房子,買些米麵和肉蔬給她送過去。”陸希言道,“你跟她說,那些金條先放在我這裡,要用錢隨時來支取,我看她識文斷字,如果願意的話,可以給她找一份工作,這樣,她也能自力更生,不要依靠別人。”
“明白了,若是李家的人找到她怎麼辦?”
“讓藥店的老李幫忙照顧一下,出事兒,直接給巡捕房打電話。”陸希言吩咐道。
“好的。”
雖然李彌不算好人,跟著章嘯林,壞事兒沒少做,可香玉母子是無辜的,禍不及妻兒,陸希言可不能坐視不管。
何況,香玉母子還給了他這樣一份大禮呢。
這東西太燙手了。
陸希言取來照相機,將賬本上的內容,全部都拍攝下來了,賬本是不能留的,但是裡面的東西那都是歷史的見證,必須留下來,留給後人去評說。
“希言,柯默談的那個姑娘不錯,待人接物都挺禮貌的,她負責但是鞋帽櫃檯,還給我推薦了好幾款今年流行的帽子,我給麗瑛姐買了一頂,也給你買了一頂。”孟繁星拿著一個牛皮紙袋走進來。
“還給我買了?”
“這個灰色鴨舌的絨帽,配上這深紅色的圍巾,看上去年輕有氣質多了。”孟繁星從袋子裡取出一頂鴨舌帽,再給他繫上一條深紅色的圍巾,休閒的風衣,看上去活潑多了。
陸希言以往的穿衣基本上都已穩重風格,畢竟這也是職業的要求,要給病人以一種可以信任的感覺,儘量的成熟一些。
這種小年輕的明快風格,他是很少碰的,不過,偶爾嘗試一下,也不錯,畢竟他才不到三十歲,理論上,他還是一個年輕人。
“穿這一身衣服出去,你就不怕我沾花惹草?”陸希言一邊照鏡子,一邊笑問道。
“你敢。”
“哈哈……”
“那個李太太母子到底怎麼回事兒,剛才吃飯的時候,我沒好多問,她怎麼找到咱們來了?”孟繁星問道。
“說起來,這事兒還真跟咱們有關係……”陸希言簡單的將李彌的事情跟孟繁星解釋了一下。
“這個章嘯林也真是狠心呀,這可是跟了他三十年的老人,就算背叛了,也不至於把人活活的逼死了吧?”孟繁星驚訝道。
“李彌不死,就是他收買殺手意圖謀殺我的重要證人,而現在,李彌死了,他的證詞就說不清楚了,章嘯林可以說這一切都是他私下裡做的,事情敗露了,畏罪自殺,把責任推給他,儘管誰都知道這是鬼話,可沒有直接證據證明他說的是鬼話,法庭是定不了他的罪的。”陸希言道,“李彌不死,他章嘯林就要身敗名裂。”
“可你放走李彌,明明就是想給章嘯林一個機會?”孟繁星道。
“對,我原本是想讓章嘯林知難而退,因為我現在還不想正面跟他衝突,那樣會產生不可預測的後果,但是,他不退讓,非要跟我硬磕到底,所以,逼死了李彌。”陸希言解釋道,“現在日本人也摻和進來了,要當和事佬,希望能勸得住章嘯林,不然,我們之間的衝突會馬上爆發。”
“你不想跟章嘯林起衝突?”
“是全面衝突的話,會影響到我們下面的諸多計劃,那樣會得不償失。”陸希言解釋道。
“我知道了,章嘯林這個人出了名的心狠手辣,跟他作對的,沒有一個好下場,你要小心。”孟繁星提醒道。
“我知道的,老天爺不會那麼早收我的,要收也要先收像章嘯林這樣的惡人。”陸希言道。
“去年我給你織的毛衣你穿了沒有,天氣預報說,過兩天可能會下雪?”孟繁星一邊收拾一邊問道。
“褐色的那一件嗎?”
“對。”
“那一件好像落在香港了,沒帶回來。”陸希言仔細回憶了一下道。
“是嗎,要不要我再給你買一件,現在織的話,來不及了。”孟繁星一拍額頭,似乎想起來了。
“不用,我裡面穿個夾襖就可以了,不冷。”
“那也行,今年咱們還去香港過年嗎?”孟繁星問道,“爸昨天給我打過電話了,問咱們呢?”
“看情況吧,我這邊可能走不開的多,要不然,你跟浩子過去,陪爸過年,把筱蕊和筱慧帶過去?”陸希言想了想道。
“嗯,這樣也好,反正你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