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線的戰局並不樂觀,中日兩國在軍事實力上的差距是相當明顯,即便是提前獲知了日軍進攻的方案,但畢竟還是有差距。
星期一,陸希言一早就出現在醫院辦公室,這一週,包括下一週,他都回非常忙碌,手術大部分交給別人了,但一些重要的手術,還得由他親自來完成。
還有各種會議,有些是可以不參加的,有些則是必須要參加的。
都必須在星期一確定下來。
“這個,這個,還有這個什麼聯誼會,我都不參加,怎麼解釋,找什麼樣的理由,你給我想一下,反正我是不會去的。”陸希言叫來成誠,將行程單中一項項的安排過了一遍後,凡是可去又沒必要去的,統統劃掉,而帶有交際性質的酒會,聯誼會和飯局什麼的,也都是酌情考慮去一下。
他就是看人下碟,也沒有人說什麼,因為,他要把精力用在學術的研討和交流的準備上的。
不能因為這些無關緊要的事情浪費自己學習進步的機會。
未來幾年,甚至是很多年,他都未必有出國的機會,所以,這個機會對他來說,跟同行們交流,這是非常難的的。
“老師,這樣會不會太得罪人?”
“要不然,你替我去?”陸希言抬眼看了成誠一眼。
“我去不合適,人家都是看在您的面子上,才發的請柬。”成誠訕訕一笑道。
“那就拒絕,我不希望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擾亂我的工作和交流計劃。”陸希言道,“還有,一切以病人為重,我的手術,誰都不準給我擅自改變時間,除非是病人提出的。”
“是,老師。”
“通知樊坤和保羅,今天上午的例會不開了,到時候在下午的手術方案討論會上一併說一下就可以了。”
忙碌的一天又開始了,雖然手術量減少了,可工作量並沒有減少,名氣的提升,找他看病的人也越來越多了。
許多病人都是從周邊的城市,跑數百公里過來的,當然,這樣的病人,窮人是很少的。
這也就給陸希言一個透過病人之口,瞭解周邊城市情況的渠道,有時候也能獲得一些非常有價值的情報。
比如一些重點人物的生活喜好,家庭成員情況,以及跟某些人的關係等等。
這些也許現在用不上,但指不定哪天就能用上了,情報工作也是從點滴細微之處做起的。
……
上午九點,老馬按照電話裡的說的,來到了“Green”書店,他是來“面試”的,當然更重要的是確認前來面試自己的是否就是他們希望能聯絡上的“南希”。
雖然破解了報紙上的接頭訊息的“暗語”,但是,缺少了確認身份必不可少的信物和“暗語”,這樣的接觸是有一定的風險的。
陸希言不能來,至少再沒有確定“南希”的身份之前,他絕對不能夠直接過來接頭的,這是對他的保護。
陸希言是藏鋒小組的組長,是整個小組的核心,他這個核心是不能夠出任何紕漏的。
老馬從接收這個任務的時候,上級就明確指示過了,他可以暴露,也可以犧牲,但絕不能讓陸希言出任何事兒。
老馬今天換了一套藍灰色的舊西裝,漿洗的很乾淨,就是內襯有些磨破了,當然,外面是看不出來的,一雙舊皮鞋,倒是擦的一塵不染的,就是鞋底兒明顯是換過的,看上去有那麼一點兒不協調。
一副黑邊兒的眼鏡兒,玻璃片兒還有一個豁口,顯然是很落魄潦倒,都沒錢換一副新鏡片兒。
這幅行頭太符合陸希言給他編造的身份了,也不知道他是從哪兒淘換來的,總之就算陸希言站在他面前,也一眼認不出來這是老馬。
老馬在陸家的頭髮故意的將鬢髮染白了一些,給人一種歷經滄桑的感覺,年紀也偏大,而現在的老馬就年輕多了,就是臉色不太好看。
“先生,有什麼可以幫您的嗎?”
“你好,我昨天下午打過電話,來應聘通譯的。”老馬拿出一張報紙,擠出一絲笑容,“我叫馬雲飛……”
“哦,您就是馬雲飛先生,我是這家書店的老闆,我叫關凌風,我們昨天透過電話的,約的是今天上午九點?”老闆關凌風聽了老馬的介紹後,馬上就想起來了,昨天下午只有個馬雲飛的給他打過電話,過來應聘通譯。
“對,對的,關先生,這是我的簡歷……”
“不用給我,馬先生,並不是我要面試你,您稍等一下,我打個電話。”關凌風走到櫃檯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