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出去。
這兩個學生他基本上算是放養了,而樊坤和成誠倒是細心栽培,不過兩人的資質就差多了。
樊坤在醫學上有天賦,冷靜,有條理,無論陸希言吩咐他做什麼,都一絲不苟的完成,而且不會講條件。
成誠就不同了,富家子弟,雖然有一顆學醫的心,但耐心就差了多,性子比較急躁,臨床主刀醫生來說,性子急躁是大忌。
陸希言覺得他不太適合進手術室,但是還是給了他機會,磨練磨練,看能不能把他的性子磨下去一點兒。
如果不行,他就只能去急診科擔任全科醫生,那個地方,性子急一點兒,倒不是壞事兒。
“老陸,你那個叫柯默的學生不錯,畢業後可以道我們巡捕房來當專職法醫?”唐錦倒了一杯紅酒遞了過來。
“我們做醫生的,至少實習兩年以上,才能正式獲得執業醫師資格,不過,這要是去做法醫,倒是可以提前畢業,只要他自己願意,我這裡沒問題。”陸希言笑了笑,柯默的家裡就是祖傳的法醫,幹老本行,這也是他自己的一直以來的願望。
“那就這麼說定了,現在他只是在巡捕房幫忙,給袁銳當助理,每個月發他50塊大洋的薪酬,你看怎麼樣?”
“我是他的老師,當然是希望學生好了……”
“六十塊,不能再高了,袁銳一個月才一百,總不能他這助理比他鑑證科骨幹法醫還要拿的多吧。”唐錦道。
陸希言點了點頭,這年頭,法幣貶值的太快了,大洋才是保值的。
“日本人在滬西警署內成立了一個偵緝隊,你知道這個偵緝隊的隊長是誰?”唐錦抿了一口紅酒坐下來道。
“誰?”陸希言放下酒杯問道。
“林世群,這傢伙算是公開露面了。”唐錦道,“不管是軍統,中統那邊也對他下了必殺令。”
“中統組織不是讓日本人給破壞了嗎,這麼快就重建了?”陸希言驚訝的問道。
“沒那麼快,不過這一次重建中統上海區的人來頭不小,看來,C.C系這一次也是急眼了。”唐錦呵呵一笑。
“誰呀?”
“說起來,老陸你可能不熟悉過去國內的政治,這一次來上海的負責中統重建的人是二陳的侄子陳寶華(隱去真名,想知道自己查)。”唐錦嘖嘖一聲道。
“嚯,陳家人真捨得呀?”曹斌從樓梯口上來。
“不能用跟林世群熟悉的人,中統這一次也是下了血本了,調集精兵強將過來,估計一時半會兒想要恢復元氣還不容易。”唐錦道。
“上海區原來的人都不能用了,需要培訓和啟用新人,這一時半會兒想要做出成績來,難。”曹斌道。
“還有一個訊息,對我們來說,未必是好事兒。”唐錦抽出一根香菸遞給陸希言道,“章嘯林回上海了。”
“三色大亨的章嘯林?”陸希言微微一絲驚訝道。
“沒錯,已經確認了,這傢伙也已經投靠日本人了,擔任那個‘新亞和平促進會”的會長,剛從杭州莫干山回來。”唐錦點了點頭。
“這個所謂的‘新亞和平促進會’的目的就是替日本人搜刮各種物資和資源,脅迫工礦企業給日本人提供各種物資。”
“這個‘新亞和平促進會’除了章嘯林之外,還有他的親家餘葉封,麗都歌舞廳的老闆高鑫寶等人,都是上海灘顯赫一時的大流.氓。”曹斌道。
“上峰有任務?”
“嗯,日軍佔領廣州後,我們失去了唯一的出海港,海外援助物資除了新疆那邊之外,就剩下滇越鐵路和滇緬公路了,英國人過去跟日本人是穿一條褲子的,法國人欺軟怕硬,這三條生命線,滇越鐵路和滇緬公路對重慶方面來說異常重要,我們在法租界的任務就是全力的瞭解英法國內對日的政策和動態,隨時提供給後方做出必要的反應和決策,這就是我們‘釘子’小組存在的意義。”唐錦鄭重的解釋道。
陸希言也是第一次聽唐錦這麼解釋“釘子”小組的存在的意義,原來釘子小組是為了獲取戰略情報而存在的,鋤奸和其他任務都只是附帶的。
“老陸,索爾先生在法國國內有很深的背景,你跟索爾先生的關係,可以很容易探聽到一些有關法國國內對日的政策變化,所以,你現在的身份非常重要。”唐錦認真道。
“你的意思是,我要刻意跟索爾先生這些有機會得到戰略情報的政要接觸,從他們的身上獲得我們需要的情報,對嗎?”陸希言明白唐錦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