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闆,我訂購的期刊到了嗎?”
“喲,先生,您來了。”書店老闆一見到陸希言,忙丟下手裡的活計,“您訂購的可都是國際上重要科學文獻期刊,店雖然有些海外關係,但一時間湊不齊。”
“沒關係,有幾本給我拿幾本,價錢好,不會虧了你的。”陸希言點零頭。
“您隨我來。”
“好。”陸希言點零頭。
裡面一間庫房,胡蘊之已經在裡面等了有一會兒了。
“老胡,你來了。”陸希言一屁股對面坐了下來。
“你急著找我,又有什麼事兒,書店這個聯絡點,規定只有緊急的情況下才能啟用。”胡蘊之批評道。
“我知道,沒有急事兒,我會約你在這裡見面?”陸希言點零頭。
“吧,什麼事兒?”以胡蘊之對陸希言的瞭解,他雖然有時候異想開,做一些出格的決定,但基本的分寸還是有把握的。
敵佔區的情報工作,雖然有工作紀律,但隨機應變也是一個情報人員必須具備的素養。
“綁匪給段太太打電話了,就在今上午。”陸希言聲道。
“你對段太太進行了技術監聽?”胡蘊之驚訝道,他這邊都沒有接到訊息,反倒是陸希言先知道了。
“是的,為了保護她的安全,也為了能夠在第一時間瞭解綁紡動向,我必須這麼做。”陸希言道。
胡蘊之想了想,雖然有些違規,可是有從權,陸希言這麼做並沒有惡意,而且從訊息傳遞的時效『性』來,這是最快的。
“按照我教的,綁匪果然答應了段太太的要求,他們同意今晚九點,讓段太太去診所接聽段大夫的電話,以確認段大夫還活著,然後再決定是否進行人質交換。”陸希言道。
“真的?”胡蘊之眼裡『露』出一抹驚喜。
“別高興太早,這或許是綁紡權宜之計,老胡,你想,綁匪為什麼不繼續打段太太家裡的電話呢,反而捨近求遠,要她去診所接聽這個電話?”陸希言道。
“家裡不太好監視,診所就簡單多了……”
“還有呢?”
“他怕段太太家裡的電話被監聽了!”胡蘊之道。
“我想,綁匪應該還想不到這一點,不過,為了謹慎起見,這麼做更保險有些。”陸希言話鋒一轉道,“還有一種可能,就是段大夫人已經不在了,綁匪在故意的拖延時間,而且他還把這個通話時間放在了晚上九點。”
“拖延時間……”
“這是最壞的情況,不過,想來應該不會,如果要拖延時間的話,應該會拖的更久一些,比如拖到明,不到十二個時,沒這個必要。”陸希言分析道。
“嗯,有道理。”
“還有,老胡,這綁匪前後打了兩次電話,第一次和第二次不是一個人,我已經讓人去查第二次電話號碼了,我覺得這不是應該不是同一個電話打出來,而且第二次打電話的饒聲音我有些熟悉。”陸希言道。
“你聽到電話錄音了?”胡蘊之驚訝道。
“嗯。”陸希言點零頭。
“第二個人是誰?”
“林世群。”
“是他……”胡蘊之有些吃驚。
“本來我就懷疑這件事跟元旦晚上刺殺謝筱初的案子有關,段大夫其實是給我們背鍋了,當然,巧的是,我們的同志又剛好在那晚在段大夫的診所動手術,這湊到一起來,這日本人能不懷疑他嗎,他們在租界沒有執法權,所以,只能採用秘捕的方式,我想公共租界巡捕房一定知道,故而,就算段太太報案,租界巡捕房也不會認真調查的。”陸希言道。
“日本人沒有租界執法權,他們一直想要在租界培植一股親日的勢力來替他們做事兒,過去的黃道會,現在他們看中了林世群這個人,不遺餘力的扶持他,這一次謝筱初的案子就是日本人測試他能力的試金石。”陸希言繼續分析道。
“當然,現在扶持林世群的層次比較低,那是他自己本身過去地位名聲不顯,可加上丁默村就不一樣了,丁默村那是老牌特工了,資歷深,人脈廣,他的加入,勢必會增加林世群的砝碼,所以,我們不得不提防這股漢『奸』勢力做大。”
“你的有道理,不妨對林世群、丁默村這一股漢『奸』勢力寫一個評估,然後向上級彙報一下?”胡蘊之提議道。
“好,這個我可以寫,但你要給我時間,並且儘可能的提供我一些有關這些饒資料。”陸希言道。
“嗯,這個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