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得直直的,透露這堅韌不拔之意。而此時她猛地跪到地上,雖然看起來卑微,但卻有著一股服輸的勁兒。
徐笙看了她一眼,眉頭一皺道:“風姑娘這是做什麼,有話好好說,你先起來。”
“王妃不答應,我便不起來。”風輕說。
徐笙嘴角一抽,很想說那你就別起來了。
但是礙於她還要有王妃的樣子,所以只是讓綠楊去扶她起來,然後說:“風姑娘先說說是什麼事,我才好看能不能幫你。”
風輕起初是不想起來的,但是耐不住綠楊力大,幾乎是將她從地上架起來的,她眼裡閃過一絲冷意,再抬起頭卻是楚楚可憐。
“我想請王妃將琛兒記在名下!”
不待徐笙回答,她連忙道:“我知道自己的請求於禮不和,但是我與虞二哥從未成婚,便生下了琛兒,我怕日後琛兒的名聲不好,被人說是沒有父親的私生子,所以才出此下策,懇請王妃答應,風輕會離府去城外的道觀出家,日夜為王妃祈福。”
徐笙挑挑眉,她縱然是做好心理準備了,也沒想到風輕這般厚臉皮,竟然不管她腹中是男孩還是女孩,想將她孩子嫡長子的名分先佔了。
“風姑娘多慮了,有夫君和我在,定不會讓旁人傳什麼流言蜚語,也會好好照顧你和琛兒你們母子的。況且虞二哥已經去了,唯一留下這一個血脈,若是認在我和夫君名下,那誰來繼承二哥的香火呢?”
“這事,風姑娘以後便莫要提了,我不會答應,夫君也不會答應。”
便見風輕哀悽道:“可我名不正言不順,在王府呆了這麼久,本就讓人說三道四了,我還能以什麼名分再留在王府?”
“那時我……我是……不願的,是虞二哥喝醉了酒……將我……將我強了,我悲痛欲絕,差點便自盡了,後來是我姨母主持讓我們定親的。可是我不願啊!我原本的婚約是與阿臻的,我們婚約都定了,卻發生了那樣的事。虞二哥死了,我沒什麼好怨的,只想好好將琛兒扶養長大,可是如今這樣哪還有我和琛兒的活路?”
徐笙手指在桌子上輕釦,她可算是明白了,她不是想要真的將孩子記在她名下,而是想有個正經的名分。
“你就是這府裡的二夫人,誰敢笑你?”
“可終究名不正言不順。”風輕說。
徐笙不耐,她冷下目光道:“風姑娘的提議於禮不和,我不會同意。”
“至於你說得於禮不和,等夫君凱旋歸來,可以讓夫君為你正名,到時候你就是名正言順的二夫人了,不必擔憂。”
“你……”她見自己哭了這麼久,徐笙也不為所動,便咬著唇道:“王妃怎麼那麼狠心,我只不過是想讓琛兒不被風言風語所擾罷了,連這王妃都不願意嗎?”
“這些事情我做不了主,姑娘請回吧!”徐笙還是那句話。
“王妃……”
“姑娘請回。”徐笙端起茶盞,眼風淡淡。
“是……”風輕不甘心地站起來,行了一禮轉身離去。
“姑娘,您真的想將小公子記在王妃名下?”走至無人之處,風輕身邊的婢女輕輕問到。
風輕冷哼一聲:“自然不是。”
“我不過是見她太悠閒了,去找她不痛快罷了。我怎麼會笨的真的去求她,做明知道不可能做的事情?”她臉上早就沒了悽苦,冷冷道。
“那您?”
“不急,他現在對徐氏正是情濃的時候,再等等。”
風輕走後,徐笙也沒了興致,便讓人撐著傘回了清芷園。
下午睡起來的時候,陳大夫剛剛好來了,她便讓人喚了進來,為他把脈。
“怎麼樣,陳大夫?”徐笙見他收回手,捋著鬍鬚沉吟著,便忍不住問到。
“從脈象來看,王妃懷的是雙胎,這位姑娘猜的沒錯。”
“只是……”
“只是什麼?”
只是王妃肝火有些旺盛,需要平心靜氣,否則會動胎氣的。”陳大夫說。
“我知曉了。”徐笙聞言,有些怔愣。
還真是雙胎?
陳大夫出門的時候,專門問了一下清芷園的婢女,問徐笙近來都見了些什麼人,可有人惹她生氣,問得極為詳細。
待聽到風輕見了徐笙時,他暗道:果然不出我所料,王妃肝火旺盛是有原因的,定是那風輕做妖,別看他是個男人,他可是十分懂女人只見的彎彎繞繞的。
於是,回去他就給虞臻去了一封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