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溢的笑容:“你的手藝一點兒都沒退步,慕斯蛋糕還是那麼好吃。”
“你把蛋糕全吃了?”我說這句話的時候,心是在滴血的。誰要做慕斯蛋糕給陳置玉吃啊!早知道這蛋糕會進了他的嘴,我就算餵狗也不給他吃!
“是啊,”陳置玉用一臉理所當然的表情說道:“你做的東西,全部吃光是我的義務。”
去你的義務!我氣得差點兒爆粗口罵人,快步“蹬蹬蹬”地從樓上下來。
對著蛋糕的殘骸,我雖然心情不美麗,卻一點兒辦法都沒有。蛋糕都已經被陳置玉吃了,總不能再讓他吐出來。
但是我昨天做蛋糕的時候還剩了一點兒材料,用碗裝了放在冰箱的另一個格子裡冰著,陳置玉不會連這個也吃了吧?想到這裡,我趕緊開啟冰箱的門去確認,結果發現那個不起眼的小碗還完好無損地在角落裡待著,心中稍安。
我回頭看了陳置玉一眼,見他沒有注意到這裡的動靜,便又不動聲色地將冰箱門關上。
“你少自我感覺良好,誰說這個蛋糕是做給你吃的了?”我心情不好,連帶著也沒給陳置玉好臉色,“而且你這個人怎麼這麼自私?吃蛋糕的時候也不想著給別人留點兒,這麼大個慕斯蛋糕你也不嫌膩。”
陳置玉聽了我的話臉色一沉,“蘇荇,大清早的你別找茬,想尋釁吵架是吧?我知道你給我做蛋糕是委婉地求和,我吃掉代表接受了你的求和,少蹬鼻子上臉的。”
我無語地看他一眼,這人難道是得了躁鬱症嗎?又開始變得喜怒無常起來。我真不知道他良好得自我感覺是哪裡來的,誰說我做蛋糕是委婉地求和了?我做蛋糕是給他吃的嗎?
“好,我也懶得和你吵。”我不想搭理陳置玉,繞過他去收拾餐桌上的一片狼藉。
陳置玉重新拿起報紙,慢悠悠地開口道:“今天圈子裡幾個畫家朋友要在濱江公園開派對,你晚上跟我一起去。”
“你的朋友開派對,幹嘛要我一起去?”我想也不想一口回絕,“而且我也不想參加那些無聊的派對。”
“聽說你的好閨蜜王沁也會去,你參加這個派對應該不會無聊。大家都是些b市圈子裡的人,好多是一個大學畢業的,大家抬頭不見低頭見的,你擺什麼臭架子呢?”
我聽著陳置玉前半句說得還像個人話,可後半句就開始變得狗嘴裡吐不出象牙了。
“別的畫家也會把他們的家人都帶上,這不算個什麼太正式的場合,頂多就是個家宴。你是我的正牌妻子你不去,你想讓我隨便在街拉個人跟我去嗎?”陳置玉將報紙一翻頁,冷冷地說道:“你受得了這口氣,我可丟不起這個人。”
我皺著眉頭看他,陳置玉察覺到了我的視線似的繼續補刀:“而且別忘了,今天是週日。”
我在心底嘆了一口氣,無可奈何地妥協道:“去就去。”還能怎樣,軟肋被陳置玉捏在手裡,我只能被動聽從。
但我目前苦惱的問題就是,給沈冽做的蛋糕要怎麼送給他?是先帶上抽空給他送去呢,還是要等到明天去學校的時候再帶給他?我糾結了半天,最終還是決定先裝上再說。生日蛋糕如果不能在生日那天送達,就失去了作為生日蛋糕的意義。
趁著陳置玉不在,我用盒子將那一塊僅剩的蛋糕裝起來,它的體積雖然偏小了點兒,但我儘量將它裝飾得漂亮。深紅色的櫻桃點綴在抹茶慕斯上,鮮豔欲滴的紅色看上去讓人很有食慾,再裝飾上巧克力片和一圈淺綠色的綬帶,看上去與抹茶慕斯相得益彰。
臨行前我將包裝好的蛋糕放到了車子的後備箱裡,特地用冰袋冰鎮著,驅車駛往了濱江公園。
☆、第六十五章 柳青衣
從陳家驅車駛往濱江公園,大約是半個小時的車程。濱江公園附近環境空曠,單面臨江,我和陳置玉趕到的時候,正巧是黃昏時分。
遠處江天一色,紅霞似火,江畔涼風習習,景色開闊,正是畫家採風的心頭愛。
我和陳置玉停好車,前往濱江公園聚會現場。那處零零星星並沒有幾個人在場,倒是工作人員正忙碌地準備篝火和晚宴,受邀早到的客人則三五成群地在江邊散心看風景。
我下意識地四處搜尋著王沁的身影,想要找到她之後快點擺脫陳置玉。然而還沒等我尋著王沁,卻有幾人眼尖地將陳置玉認了出來,滿面春風地應了上來:“哎呦,這不是陳大畫家嗎?可算把你給等來了!你今兒個來晚了,一會兒罰你酒喝!”
我定睛一看,正是b市美術圈子裡幾個風頭正勁的人,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