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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部分

銷了,所以讓她裝死,是也不是?”

賀濟義亦望著他冷笑,道:“你不是早就看出來了麼,不然為甚麼要把門窗鎖起,不就是想將計就計,餓一餓老太太——那可是咱們的親孃,你好狠的心思。”

賀濟禮的確早就看出賀老太太是詐死,不過他鎖門窗,可不是為了餓她幾頓,而是……

這緣由,可不能告訴賀濟義,賀濟禮道:“門窗是我鎖的不假,但鑰匙卻是在你媳婦手裡,若不是你們想餓著老太太,又怎會不去開門?”

賀濟義見一盆子汙水反潑到自己身上,急了,拍桌子踢凳子,稱賀濟禮誣陷他。

賀濟禮冷冷地看著他,道:“老太太定是聽見了‘母債子償’的話,才決定不繼續詐死,而是想出了另外一招,離家出走。她是以為只要她失蹤了,溫夫人找不著人,就告不了狀了罷——你當時就猜到老太太的意圖,所以興奮得又哭又笑,是不是?”

賀濟義見賀老太太的打算和他自己的一點小心思,不但全被賀濟禮猜中,而且還讓他當面講了出來,一時間臊得滿臉通紅,惱羞成怒地舉起一隻凳子,作勢要砸下去。

賀濟禮慢悠悠地道:“親兄弟,明算帳,何況咱們現在是兩家人,這隻凳子若砸壞了,是要賠的。”

賀濟義一向不認為自己小氣,哪會被這話嚇著,馬上真將凳子砸了下去,在青磚地上磕出一道口子來。賀濟禮輕輕一拍桌子,道:“一兩銀子。”

賀濟義沒想到他真開得了這個口,怔道:“金凳子呢,要一兩?”

“你砸前也沒問價呀?”賀濟禮唇角露出一絲意味不明的微笑,眯著眼睛道:“我還告訴你,你先前的想法,未免太過天真了,就算老太太沒死,哪怕她不是你親孃呢,只要你們是一家人,債務就得你來承擔——誰讓你是家主呢?不信你滿處問問去,於情於理,都該這樣。”

賀濟義分家前,從來沒當過家,分家後,也是一直被李氏壓著,因此還真從來沒有過當家作主人的覺悟,此刻聽了賀濟禮的話,才反應過來,他如今已不是當初那個只用每天夥同嫂子算計哥哥的錢的毛頭小夥子了,而是要擔負起一家大小的責任的一家之主。

他想到這裡,心涼了半截,跌坐到凳子上,呆呆地道:“孟少爺的那張欠條,已是個死帳,我還得繼續還呢,哪裡還有錢來贖回溫夫人的箱籠?”

賀濟禮輕描淡寫道:“那你就等著打官司,入大牢罷。”

賀濟義慌了,抓住賀濟禮的手道:“哥,只要你能讓溫夫人不告狀,還免了箱籠,我就願意再出錢通路子。”

賀濟禮心道,這想法,簡直無異於白日做夢,溫夫人那些箱籠何其貴重,她又是個有主意的性子,豈會因為跟前人的三言兩語就改變主意?他心裡這樣想著,嘴上卻沒講出來,只道:“這事兒難辦,不過我也不能眼睜睜地看著去上公堂,少不得要腆了這張臉,再替你去問問。”

賀濟義見他應承下來,很是高興,當場又給了他兩百兩銀子,千叮嚀萬囑咐地,讓他一定要把事情辦妥。

賀濟禮收下銀子,滿口答應,讓人把他送了出去。

賀濟義一走,賀濟禮便站起身來,揣了銀子,哼著小調,自夾道回到第二進院子,一頭鑽進臥房中。他走到床邊,翻開枕頭,露出一隻黑木小匣兒來,掀開蓋子,裡面赫然放著三百兩紋銀,其中一百兩,是向李氏借的,還有兩百兩,是上回賀濟義託他通路子的;他把手裡的那一百兩也放了進去,望著滿匣子的銀子,笑了。

他進屋時,孟瑤就瞧著他鬼祟,於是跟了進來,指著那匣子問道:“這是甚麼?”

賀濟禮捧起匣子,舉到她面前晃了晃,神神秘秘笑道:“私房錢。”

家裡的錢都在他手裡攥著呢,何來私房錢一說,孟瑤似笑非笑地看著他,不作聲。

賀濟禮回過味來,要說攢私房錢,該是按月領家用的孟瑤才對,他掌著家裡的大小收益,攢私房作甚。他不好意思的笑了,道:“娘子休惱,我攢著給你打首飾。”

孟瑤瞧見盒子底下墊的油紙,就已隱約猜到了幾分這些銀子的來歷,此時聽見賀濟禮這般說,心裡很是高興,但嘴上卻道:“誰稀罕那個。”她說完,甩著帕子轉身就走,待走到門口卻想起一事,回身問道:“我孃的別院買好了,請咱們過去耍呢,你去是不去?”

賀濟禮捧著沉甸甸的匣子,滿心歡喜,道:“去,自然是要去的,你挑個日子,我就去告假。”

孟瑤想著溫夫人別院的溫泉,便道:“那明日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