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
他只是為了確定,這是一個可行方法而已。
身後祁老爺子感動,項雋舟欣慰,白家兄妹偷笑,還有助理保鏢整個團隊,都充滿耐心地等著祁大少和母親說完話。
所有人看著這感人的、溫馨的畫面,嗑得飛起。
祁粲餘光瞥了一眼,然後壓低聲音對時聽道。
“逢場作戲,你別誤會。”他聲音冰冷,不帶有任何感情。
就算他以後會滿足她的一切心聲,
就算他以後還會需要再次擁抱她——
他們之間也沒有感情。
這點,他希望時聽不要誤會。
——「我沒誤會啊?當然沒有感情了,騙騙老爺子和項女士也就罷了,怎麼還能把自己騙了捏。」
祁粲:“……”
背在身後的指腹忽然捏緊。
——「沒關係的,我都理解!這樣的日子,他肯定也是為了讓他媽媽放心,我也願意配合!我剛才演奏的那些哀樂本來就是為了告慰她的在天之靈,抱一下就抱一下唄,」
——「我就當被車撞了」
祁粲:“……”
祁粲臉色繃緊,轉身大步離開。
“大少,不繼續了嗎?”
“總裁。”
“不用繼續打擾她了。”祁粲冷漠地說。
這是祁大少的生母,在場和她最親近的人,祁大少發話了,今年的這場掃墓祭拜自然也就
結束了。()
但是,沈助理等人的心頭美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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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是一次刻骨銘心的紀念!
祁粲面無表情,眼底漆黑,直接就往陵園外走去。
細雨中的寒風吹拂過他空蕩蕩的懷裡。
像是缺了點什麼。
祁粲沉默地想,他剛才為什麼非常在意抱著她的觸感?
為什麼?
有必要嗎?
…一定是被她感動到了。
畢竟她是真的很認真地在為他母親奏響哀樂。
一定是太感動了。
…
回去的路上,祁大少心情不是很好。
時聽和他一輛車,感受著這男人身上的黑氣,往旁邊挪了挪。
——「剛才果然是演的吧!出了陵園又是冷血無情的大糞車一枚啊~」
祁粲:“……”
他一句話都不想和她說。
回到莊園,時聽就被祁老爺子拉著聊天,白寶元也在一邊湊熱鬧,祖孫一起吃著後廚送來的小甜點,其樂融融。
項雋舟在一旁笑著陪伴。他和祁家雖然沒有血緣,但也是從小看著祁粲長大的,感情自然不一樣。只是這些年一直忙著到處打理衰敗的項家,所以一直也沒有機會見。
時聽對這個祁粲的小舅沒啥印象,但是他和項凝的感情的確很好,從陵園回來之後,他講了不少祁粲小時候的趣事。
——「哈哈哈,真的嗎,祁粲竟然不是一出生就長著撲克臉。」
——「真是難以想象小小糞的樣子。」
祁粲:“……”
祁粲轉動椅子,背過身,接過白禮延遞來的杯子。
“大少,心情不佳?”
可以理解,畢竟是剛剛祭拜完生母,對於祁大少這樣心思縝密又敏銳的人來說,心情沉重再正常不過。
“沒。”祁大少淡淡喝了口水。
電音心聲都解決了,他有什麼心情不佳的。
祁大少心情很好。
今天機難得,祁大少平時又很難主動去精神科複診,於是白醫生抓住機會和他溝通,盡職盡責地疏通祁大少潛在的精神問題。
“那次您來醫院檢查之後,我其實研讀了不少這方面的資料。”
祁粲知道他指的是哪次,但他不願想起。
但白醫生非常積極:“我發現這其實是一個心理學命題。我們不是說,如果你總是反覆聽見或看見,或者注意到什麼,那其實的確是你內心的投射……”
祁粲:“…”
祁大少聽不得這個。只要一想起自我投射,他就會想起那些年他是如何給自己洗腦,把時聽那些心聲當成是自己的幻聽。
誰知道後來還有這麼多離譜的發展!祁粲握著玻璃杯的手微微捏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