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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 41 章 男人、你徹底淪陷了!

外,貼滿了一幅幅的畫。

有的是水彩筆塗鴉,後來漸漸有了油畫棒,也玩過水彩,畫技和意識明顯在一點點成熟,到最後終於定型,開始專攻油畫,並且已經初具規模。

這個時候的時聽的確還是稚嫩的,是從什麼時候開始,她蛻變成了那樣的、充滿靈魂、聲量巨大的畫者呢?

祁粲眯起眼睛,想起aron那個金毛說過,時聽當年有一幅第一次畫出靈魂的畫,被人買走了。

他其實已經不難猜出那是什麼時候。

大概就是時聽真正失聲之後。

畫畫成了她唯一的發聲方式。

她當年畫了什麼?

可惜祁大少動用財力在全球範圍內都沒能找到以s署名的更多作品,這有兩種可能,一是當年她可能有其他藝名。

二是這幅畫已經不在了。

祁粲看向時聽,她正高高興興放下自己這次帶來的畫板工具箱。

那個金毛洋鬼子說,他們這次要找回當年的靈感,所以——當年的靈感是什麼?

祁粲心想,很快就能知道了。

他正思考,就被人一把拉著坐了下來。

——「怎麼樣,暖屁谷,舒服吧?」

祁粲:“?”

他坐的地方是挺暖和的。

但祁大少不動聲色地換了個姿勢。

人坐炕頭。

優雅從容。

其實現在天氣已經轉春,沒有那麼冷了,但屋子裡的火炕燒著,奶奶顯然是想盡力招待好他們。炕上已經擺了各種瓜子花生水果和糖,大鐵鍋裡的肉菜都燉著了,看著跟過年似的。

而時聽和翠芬一樣,一骨碌脫了鞋,盤腿坐炕上。

祁粲垂眸看著。

她穿著草莓小熊襪子,盤腿像小老太太的姿勢,不知道為什麼,祁粲有點想笑。

這裡的一切對他而言的確陌生且格格不入。

但是時聽在這裡,一切就都和諧且可愛了起來。

翠芬拉著時聽的手,“所以,這次回來是咋了?還是在那邊呆得不順心了?”她雖然想孫女,但也知道山溝子裡沒什麼好的,一直讓她安心待在外邊。

時聽下意識就想打手語解釋,但是一出手,就被另一隻修長的手捏住了。

祁粲淡淡地說,“你的嗓子,歇歇吧,少說話。”

——「嘶——差點忘了!」時聽縮了縮脖子。

翠芬看著,眼底多了兩分欣賞。

不錯,雖然看著氣色不太好,但是知道疼人。

祁粲說完,轉頭告訴翠芬,“她有一場國際繪畫大賽要參加,這次回來除了看望您,也順便打算採風找靈感。”

“哦、哦。”翠芬點點頭,笑得眼尾堆起褶皺,“好!丫頭就是有出息!那阿仁,你說他也要回來啦?”

阿仁——就是奶奶口中的aron,當年也在這裡待過一兩個月的時間,帶時聽一起找到了藏在山區裡的那片火

山。

時聽笑眯眯地點點頭。

——「可惜阿仁今天吃不到奶奶做的鐵鍋燉啦~~」

祁粲抱著胳膊,心底氣笑了,能不能看清楚坐你旁邊的男人是誰?

在她奶奶面前別逼他動嘴。

小心他親她。

…祁大少不爽地轉開了頭。

祖孫倆一個能說一個不能說,也一樣其樂融融。說到最後,翠芬還是忍不住看著眼前的孫女,一雙粗糙的手摸了摸時聽的小臉蛋。

“一晃五年過去了,當時那個男的說你是什麼豪門走丟的閨女、要把你接走,我還不信,騎著車追了兩裡地……”

旁邊一直安靜聽著的祁粲忽然一頓。

五年前…

哪個男的把時聽接走的?

是時父,還是時巖?

但顯然,翠芬奶奶並不認識那個男人,而時聽似乎也已經不記得當年的事情了。

祁粲的眸光微眯。

五年前是時聽人生的轉折。而五年前對祁粲而言,同樣也是。

看來那一年對他們都格外特別。

但其實時聽對那些都已經很模糊了,甚至想起來也是一片渾渾噩噩的模糊。

那段時間醒過來就知道自己失了聲,惶恐不安,手語沒學會,無法和時家人交流,走丟十年本來就已經沒有什麼感情,現在還失去了溝通的能力。

不敢告訴奶奶,怕她舉著菜刀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