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溪光便順勢道:“我自幼生了場大病,彷彿是夢了一場,前陣子才轉好。只是幼時那些事全都不記得了。秦姨若是願意同我說說,自然是最好不過的。”秦華當年是隨小姐和姑爺人一塊兒去的江南,如何會不知道那時候的寧溪光已經因意外變得痴痴傻傻了。看著如今她能好了,更是掩不住的激動,連連點頭稱好。只不過,下一瞬她便又神情黯然了下來。“秦姨不妨將難事說出來,也許我能幫著出出主意。”溪光見秦華這模樣,便猜到了她夫君的那事恐怕還沒解決了。到不了回府後,去她祖父寧相那尋法子。秦華深深望了對面那嬌弱弱的少女一眼,最終只是搖了搖頭:“這事太大,我不想將溪光小姐牽扯進來。”小姐和姑爺就這麼一個女孩兒,當年千嬌萬寵的疼惜著,秦華待她也是一般的心思。這時,剛才一直沒有說話的裴溯卻緩聲開了口:“你既信不過裴某也無妨,可同舊主仍是不願吐露分毫,難道是還打算去求那位梁輔國?”溪光聞言有些驚詫,原來他昨日約見自己,並非是看玉枕這樣簡單。而是想讓秦華見到她,繼而同自己說她夫君一案的事。可是,叫溪光有些不解的是,裴溯為何要在意這樁事,這同他又有什麼關係。眼下溪光什麼並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緊要的事情,只知秦華夫君是受冤入獄,她隻身上京伸冤來。既然是伸冤,那恐怕就帶了證據來的。溪光心中微動,恐怕……這才是關鍵所在。秦華被他一問,面上全是彷徨迷惘。原想著到了京城就會有出路,哪知道來了之後,才真正體會到了什麼是走投無路。巨大的壓力籠罩著她,叫她忍不住渾身都發起了抖來。“李夫人,大理寺的判文已經下來了,若無意外,李喬杉八日後就該午門處斬了。”裴溯的聲音有些冷,說出來的話則更是冰涼冷靜得沒有半分溫度,叫人心底驀然發寒。溪光看見秦華的臉色越加差了,可就算是到了這樣的地步,她神情中仍然帶著幾分理智和戒備。秦華望向裴溯,她想竭力平復心境,深吸了一口氣可仍是抹不掉聲音中的顫意:“並非民婦不肯說,而實在是人心難測。這已經是家夫能平反的最後一件證物,倘若民婦所託非人……”秦華先前的確不認得這位裴侯府的公子,不過是在那日她見了梁之奉之後被人追殺,是此人手下救了她。救命之恩,秦華自然不敢忘卻銘記於心。可越是在此種時間下的施救,就越是讓她存了一分戒備之心,因此接連幾日都不肯吐露半點。可剛才秦華見這位裴大人竟然同她舊主認得,或許他真是好……溪光不料秦華說了一半的話卻將目光投向了自己,那目光中透著焦急、緊迫還有一絲詢問。她頓時就領悟了她的意思,想著此事重要,她哪敢隨意替裴溯擔保。因此急忙抬起了雙手,連連否認了道:“我同這人不熟,委實不知他是好的還是壞的。”“……”裴溯真是被她這話噎得無話。溪光說完便側過頭看裴溯,見他一幅被自己氣到了的表情還有些不高興,噘著嘴一本正經的問:“難道我們有很熟嗎?”“寧三小姐原來是這麼個轉臉無情的人。”裴溯蹙眉。“什麼轉臉無情!”溪光急忙要撇清了她跟裴溯之間的關係,什麼無情不無情,他們之間幾時有過情了?為此,溪光再次義正辭嚴的申明:“你別誣賴我!”裴溯見這位寧家三小姐非但說著這話,身子還旁另外一側挪了兩步,好似再同他劃清界限一樣。前兩日還“溯哥哥”、“溯哥哥”的膩歪叫著,這會跟他就不熟了。前後兩幅面孔,有著天翻地覆的變化。“這麼說來,寧三小姐是徹底忘了當日在宮宴,是裴某給你解了圍。”溪光撇嘴,沒想到他居然拿這事來堵自己。不過這雖是事實,也不全是事實,畢竟也不是他主動要幫自己的,“那不過是交換。”是她幫他保守秘密換來的!裴溯不做聲,過了半晌點了點頭,斯條慢理的喝了口茶,方才不緊不慢的繼續道:“的確,後來就算沒有裴某安排的宮女,你也是能自己解圍的。”“……是你?!”溪光忍不住大驚,圓滾滾的漆黑眼眸直盯著裴溯,一時說不出旁的話來。她之前一直以為是陳硯,卻沒想到是……他。溪光心下複雜,可仍有幾分疑惑,慢吞吞的朝外擠著字道:“你、你怎麼後來又找了宮女哎?”“若是沒有太后娘娘宮裡的宮女佐證,你以為憑你幾句話就能解釋得通為何在宮中換了身衣裳?”裴溯道。那日情況緊急,還真是多虧了那宮女,溪光才能脫身的。她沒想到裴溯會思慮得這麼周全,原本只以為是受了自己威脅來勉為其難的幫了個忙而已。“沒想在寧三小姐眼中,裴某還只是個不知好壞的陌生人……”裴溯語氣平和。可這就讓溪光聽了覺得有些……不是滋味了,不由語氣軟了幾分:“我不知後來也是你——”裴溯只是拿視線掃了她一眼,並未說話也不想計較一般。然而,越是這樣,就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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