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把劍交予木香手中,之後便退到木香身後,做起了隱形人。
木香把玩著手中的劍,笑著看了眼唐鑫,然後忽然將劍往他面前一拋,“接著!”
幸好唐鑫還有兩下子,不至於失手。
木香指著跪著的十個人,“他們都是此次抓到的犯人,便是司空瑾的同黨,當然,其中或許也有軒轅凌的同黨。”
她提起軒轅凌,朝堂上一片唏噓之聲。
木香笑了笑,“對哦,我差點忘了給你們介紹,這個被廢掉手臂,又毀了臉的的人,正是燕國前太子,軒轅凌,雖然臉被毀了,但還是能看出一點端倪的,你們也不必驚訝,他之所以假扮太子唐昊,想來也是有他的目地,此事現在不談,咱們來說說如何殺人。”
“你說什麼?什麼殺人!”唐鑫握劍的手顫抖了一下。
“當然就是殺人,看看這些跪在你面前的這些人,如果這是在戰場上,他們就是你的敵人,隨時會要了你的命,現在,你的敵人就跪在你面前,你想證明自己,就殺給我看,將這十個人的人頭砍下,我便答應你,讓我家相公交出兵權!”
此言一出,在場的人,又是一片抽氣聲。
他們齊齊看向赫連晟,想著他會不會站出來反對木香的做法。
殺十個人,就可以讓他交出兵權,這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唐焱第一時間看向赫連晟,以為他多多少少會露出不贊成,或者擔心的目光,可是沒有,他連一個眼神都未曾變過。
這就是他們之間的信任嗎?不需要解釋,就可以心有靈犀。
唐墨也同時看向赫連晟,原來他對木香的愛,已到了這般地步,他自愧不如。
唐鑫緊握手中的劍,只看木香,“你說的可是真的?如果我真的殺了這十個人,你真的會讓襄王交出兵權?”
“我說話什麼時候不算數了?況且這麼多人都聽見,我還能耍賴不成?”木香撐著腰,慢慢的在這十個人面前走著,“但是你也得答應我一個條件,”她停住,此時已站在唐鑫面前,“如果你殺不了,煩請你收回之前的話,以後也不要再讓我聽到,聽過一句俗語嗎?毛都沒長齊,就別充漢子!”
“誰說我不敢,不就是殺人嗎?你等著,”唐鑫咬牙切齒的吼道。
他握著劍,走到第一個跟前,眼睛死死盯著那人的後脖頸處。
木香悄悄的閃到一邊,催促道:“開始吧,記得從脖子上砍,你手裡劍不怎麼鋒利,要是一劍砍不掉,要多砍幾刀,放心,每一個人穴道點住了,不會亂動,但是會不會在劇痛的作用下痙攣抽搐,這我可就不知道了。”
護國公目光深深的盯著唐鑫,見他額上冒著冷汗,握劍的手也在微微顫抖,再看看那跪著的十個人,除了第一個被點了大穴之外,其他十個人,只點腿了的麻穴,也就是說,上半身是可以動的。
恍然間,他明白了木香這臭丫頭的用意。
不止他明白,赫連晟跟唐皇也明白。
可憐唐鑫這小子,還不知道,在戰場上因保命殺人,和充當劊子手,以絕對的優勢主宰別人的生命,絕對是完全不同的兩種感受。
更何況,木香還很壞心的,給了他一把鈍刀,又讓他照著脖子砍,而不是對著胸口刺。
試想一下,一刀砍不斷脖子,還有再補幾刀。
到時候,噴發的鮮血,會濺到他臉上,分離的骨頭與肉,會暴露在他眼前。
或許那人,會掙扎,過很久都死不了。
其實真實的生命死去,就是這樣的。
一劍斃命,縱然是刺中心脈,還是會抽搐抖動痙攣,時間長的,會持續好一會,直到完全喪失生命的跡象。
果然,唐鑫握著劍,在第一個人的脖子上比劃了下,比了好幾次,都在快要落下時,中途停住了。
那人是死士,對生死無感,自然也不會求他饒命。
可是唐鑫握著刀,卻怎麼也下不去手。
唐皇聲音低沉著問道:“要是不敢,就算了吧,你還小,再歷練幾年,也無防!”
唐焱在一旁快急瘋了,見他遲遲不下手,什麼也顧不得,小聲提醒,“你只管把把他當做給我下毒之人!”
下毒?
唐鑫眼中閃過一絲陰限,下毒的是皇后,那個該死的老巫婆,心腸比蛇蠍還要毒。
對,殺了她,砍死她,親手砍下他的腦袋。
唐鑫的眼神飄了出去,他暴喝一聲,抓起長劍,對著那人的脖子劍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