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錢?”冷冷的,一個聲音飄進狂妄的打手頭目的耳中,不禁是他有些愣神。
“什麼?”打手頭子不自覺的問出來,隨即意識到失態,立刻恢復那狂妄的表情,“你他媽的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多少錢?你花過那黃橙橙的金幣麼,還敢問價錢。”
“哼,不就是妓院和賭場麼,裝什麼高貴,有錢我就是你祖宗。”青龍年輕人嗤笑著說道。
“你……”打手頭目怒極,不待其他幾個打手阻攔,揮臂,掄圓拳頭向青龍年輕人打去。
怪事發生了,青龍男人只是伸出左手,快捷的抓出,那看似呼呼帶風的“兇器”就被制止在距離青龍人不足一尺的距離上,任這打手頭目如何用力,他的拳頭就是不能脫出青龍人的掌握。
打手頭目額頭開始冒出冷汗,但他不肯認輸,還想再揮出左拳。但是,沒有等到他出手,一隻斜下里伸出的腳已經踢在他的小腹,將他踢出四五丈遠,趴在地上不能起身。另外三名打手一看頭目被打,急忙作勢圍住主從兩人,可就是沒有人敢出手。
“夠了,這異鄉人算是我介紹的客人,你們下去吧。”庭院的正門傳來一聲大喝。
爭端中的幾個人齊齊望去,一輛鑲著金飾、就連拉車的四匹馬身上都披著繡花絲綢馬衣的豪華馬車停在那裡,一個年紀不算大的男人,自車中探出半個身子,大聲命令著。不知為什麼,這幾個打手看到男人,彷彿矮了一頭,縮脖縮腦的走開了。
既然人家為自己解決了事端,自己總不好什麼話都不說就轉身走開,是以走到馬車前,青龍年輕人剛要說話,那個男人在車廂中揮揮手,“青龍人,上車。”看看這個也就只有三十多歲的男人,沒有猶豫,青龍年輕人帶著自己的隨從登上這架華麗的馬車。
上了馬車,青龍年輕人便開始仔細觀察起眼前處處表現出富貴氣息的男人:滾著鑲邊的綢緞長袍,上面每一個花紋都是用金銀細線繡成;帶著所有若門人都會佩戴的十字架,不過,這個十字架沒有幾個人能擁有,項鍊是一個個豌豆大小的珍珠串成,而十字架本身由無數大小鑽石鑲嵌而成;配以蒼白而細長的面龐,薄薄的兩片嘴唇,一雙不大的眼睛配以渾濁的眼球。“一個典型的貴族。”青龍男子在心中得出結論,可能是一個好奇的貴族吧。
馬車在庭院內沒有行走很久。金髮少年當先跳下,這個突然從馬車上冒出來的人顯然嚇到了等候在馬車外的侍者,隨後是黑髮的青龍年輕人,以及這個亞麻色頭髮的馬車主人。
“尊敬的博爾吉亞先生,斯蒂芬·科納主教正在恭候您的到來。”一個身著黑色僕役服飾的侍者恭恭敬敬的向亞麻頭髮貴族稟報。
“好的,讓他再等一會吧。維尼,這二位是我的客人,我介紹來這裡,讓他們隨意去玩玩。”亞麻頭髮貴族,或者說是博爾吉亞先生安置了主從二人後,在一群僕役的前呼後擁下進入那座宮殿式的建築。
名為維尼的侍者小心的詢問起青龍年輕人想玩些什麼,青龍男子早知這裡是妓院,還是一所高階妓院,頗有心想見識下白虎大陸的風流之地,但是,當他的目光落在身邊的金髮少年身上時,心中竟然帶上了愧疚之情,原先那種躍躍欲試的心情也突然之間消失不見。在侍者迷惑的目光注視下,青龍年輕人只好選擇了一向與嫖不分家的事情——賭。
賭博,白虎大陸的花樣倒是不少,什麼紙牌、硬幣之類,宮殿內提供的方式有足足數十種之多。不過這些東西青龍年輕人通通不會,只有看著賭色子來得親切些,於是青龍年輕人熱情的拉著自己隨從來到一個空位坐下,眼睛直勾勾的看著那個正在晃動寶盒的執事。
整個房間裡並沒有多少人,也就三四十個,男女都有,一個重要特徵就是都穿的衣冠楚楚,如青龍年輕人和伊沙這樣普通服飾的人,根本看不到,就是侍者,也是絲綢製成的統一服飾,讓青龍來的男子驚訝於這裡老闆的財力。
屋中的客人顯然對二人的服飾並不感興趣,只是關心手中事關金幣增長與否的大業,使得面子薄的伊沙臉色好看一些。青龍男子不管這些,在行囊內掏出一枚蘭西銀幣放在桌上,想想,押到“十六”的位置上。
這個舉動引來整個臺子上所有人的注意,一陣嗤笑或低語聲發出,“看,來了一個窮光蛋,一枚銀幣也敢來這裡下注。”
“是呀,不過,這個貧民是怎麼進來的?”原來,這裡最少的一個客人,也押了五枚金幣,還另外在身前擺放著一堆金幣備用。如青龍男子這樣“小氣”的客人,還真是不多見。
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