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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8部分

麼都無足輕重了。

李小宇比我晚回來一天。見面就使勁的摟著我,我竟然感到他臉上的一點溼潤蹭在了我的耳朵上。

我就說了一句:“宇哥,我還能見到你!”就什麼都說不下去了。

他也什麼都不說了。只是緊緊的摟,緊緊的摟。

那天晚上,大家喝了個酩酊大醉。我從出生到現在,這頓酒是最痛快的一次。

這趟活以後,樸老大就把幾個貨棧出兌了,他是喝著好多人的血富有起來的。我對他沒有任何指責和不滿。

但我時常能在黃昏和陰暗的時候,突然看見那個胸口裡插著方向盤的司機,依然板著臉面無表情的看著我,他的背後是一大片的殷紅。

對於他,對於所有的人,我只能說,上天早就規定好了你走的路,你可以在路上停頓,你可以在路上玩耍,你可以在路上歡樂,你可以在路上哭泣,但是,你改變不了任何的東西,任何東西也不會因為你而改變,所以多一些歡樂吧,畢竟,活著是個高興的事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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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發音並不是很標準的跟著小全一句一句哼唱著那美麗古老散發著白色清香的的《桔梗謠》,桌對面的小全咧著粉色的嘴唇得意而又滿意的輕輕微笑著,我倆的手裡都拿著一把細長銀亮的黑把小西瓜刀,不停的用薄薄的鋒利的刀刃準確的切入大蒜瓣頂端的薄皮裡,然後技術嫻熟的一條一條落下白色的大蒜的內衣。

乳白色的蒜瓣驚叫著的被我扒光了最後的一片衣服,繼而緊閉著雙眼的被我漫不經心的隨手拋擲到了面前的磨砂透明大玻璃碗裡。

桌子上我和小全的面前是堆得很高的雪白外皮緊繃的大蒜頭,一個珊瑚一樣枝椏繁盛的淡黃色的姜塊靜謐的躺在其中。它們身下是黃色的塗著透明油漆的古舊的花梨木長炕桌。

此時的我正坐在一個典型的有著鋪滿整個屋子大炕和錦繡絲綢被褥靠枕的朝鮮人家裡,我的工作是幫樸老大的母親──我們敬愛的阿媽尼做拌菜的輔料準備。

這個繁複的活兒本來應該是女人們乾的 ,但是因為我們是樸老大的得力手下兼貼身傭人,樸老大又是一個大的不能再大孝子,所以我們只好放下男人手裡的武器,規規矩矩的端坐在這個很是溫暖的土黃色大炕上,認真的做這些家庭婦女都懶得做的麻煩活兒。

我們旁邊是另幾個被拉來做女人用的哥們。他們也是那個客棧裡被老大選中的能力很好的護車員。看到平時總是端著一副不可一世的大男子主義嘴臉的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