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不是。”話聽起來很假。“我只是在做我的工作。”
“對她們的父親呢?你的反應這麼強烈,不大像你。”
他聲音中的關切令她的怒氣稍微消了一點。“我怎麼可能對那個無賴有感情?他是引誘我姐姐的男人。”
“有任何人提到莉安嗎?”
“沒有。”
“那麼你怎能確定呢?這地方有一半的人都姓孟,而且都效忠於他。”
她也希望自己能相信羅斯公爵不是引誘姐姐的人,但是她不能。在她找到孟家族譜之前不行。“還有多少姓孟的有”八歲大的私生女?“
“有些也有,但他們都很驕傲地說出孩子的出身。”
“我相信一定是他。”
“無論是否是他,下次他看見你,一定有得好受的。”波克說。
一隻牛在附近的一棵樹旁降降叫。鳥振動著羽翼,在光禿禿的樹枝上踱步。茱莉不快樂地微笑。當她面對公爵時,她的態度就會像這只不滿的鳥。走如嘉琳說的,他會希望他生在愛爾蘭。“
波克拉下襪帽蓋住耳朵,他的鼻子都凍紅了。“這讓我想起馬家的監工因為馬童打翻一桶燕麥而鞭打他時,你威脅著要鞭打監工。”
“他活該,那男孩只有六歲。”
“你把那人嚇呆了。”
“他本來就沒有腦子。”
波克呵呵笑道:“我記得你也是這麼告訴他。”
茱莉加快腳步。“這是不同的,雅妮崇拜她父親。可憐的小東西,她一定難過死了。”
“你會幫助她,你對這種事很行。現在,告訴我你對嘉琳及那些族譜的運氣怎麼樣。”
茱莉因他的信心而溫暖,心思暫離雅妮的身上。“絲毫沒有進展,嘉琳就和馬家新來的男僕一樣不友善。”
波克吹聲口哨。“你要怎麼辦?”
“我已打聽到她藏書的地方。”她指向城堡最南邊的角落。“在那上面塔樓裡的房間。”
“公爵的臥房不是就在那旁邊嗎?”
“是的,到塔樓的唯一入口是隔開公爵和嘉琳兩人房間的走廊。既然公爵不在,我只要等嘉琳睡著就行了。我今天下午會去試一試。”
可是茱莉一直沒得到這個機會。雅妮不在鷹籠裡,也不在馬廄。茱莉派波克去問商店老闆和商人,她則回城堡去問僕人。
隨著每個否定的回答、聳肩和搖頭,茱莉愈來愈擔心。理智要她別怕。金拜爾堡是雅妮的家,這些人自小看她長大,沒人會傷害地。她一定是躲在某個地方,治癒她受傷的自尊。
一旦人們找到她,茱莉會糾正此事。
一個小時後,她進入教室。若婷拿著石板,她的下唇開始顫抖。她那與父親如此相像的藍眼裡充滿著淚水。“她、水遠不會回來了。”她放下石板,臉埋入兩手中嗚咽。
茱莉將女孩拉入懷裡。“別哭,若婷上她說,自己的聲音其實也在發抖。”她可能在乾草棚上睡覺。“
瑪麗奔入房間,一手按著身側二臉的驚慌。“葛絲說雅妮不見了。”瑪麗也開始哭了起來。“她會發生可怕的事,東羅斯地區的治安官會抓走她。”
“噢,不!他們說他烤小女孩當晚餐。”
瑪麗點點頭。“或是把她們關在地窖裡,我們再也見不到她了。”
若婷哭得更傷心了。
茱莉鼓勵她們多做推測,但拒絕就這樣絕望。“瑪麗,雅妮不會發生這種事,你先過來。”她伸出手,瑪麗撲進她懷裡。茱莉抱著她們,搖晃並低語道:“她在道理的某個地方,只是我們沒有找對。”
“爸爸真的打她屁股了嗎?”若婷不相信地問。
“可是他從沒有打過我們。”瑪麗痛苦地說。
莎拉在門口出現,她甜蜜的小臉充滿痛苦。“噢,柏小姐,雅妮、水遠走了,”她模糊不清地說,也撲向她們。“葛絲說她已整個晚上都不在。”
“葛絲有根尖酸的舌頭。”茱莉說,察覺到自己在使用公爵的話。
“她甚至沒吃早餐。”瑪麗說,依然抱著茱莉。
早餐的陽光透過教室的窗戶滲入,在石壁和石地上投下長長的影子。茱莉茫然地摸著莎拉的頭髮,腦中卻想著一個個可怕的可能性。如果雅妮不是因生氣而躲起來呢?如果她摔斷一條腿呢?在此刻,她可能縮在某個黑暗的地方,祈禱能獲救。
茱莉顫抖地摟緊三個女孩,她很瞭解孤獨、寒冷和飢餓是什麼滋味。自莉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