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了進來,無聲地灑在地上。
阿嫣坐在乾柴堆成的小山包上,心裡默默計算著那扇窗戶的大小,然後又看向緊閉的門。大門鎖住了,只有一名侍衛在外看守。
上個世界刷完好感度,這個世界自己的元神健在,身體是弱了點,但還是夠用的。
今晚,很容易就能逃出去。
突然,視窗傳來細碎的聲響。
阿嫣看了過去,一隻長著小短腿的古董鏡,吃力地爬到窗臺上,然後用力一跳,正好跳在乾草堆上。
老古董噔噔噔跑到她身邊:“宿主,我來救你了。”
阿嫣啼笑皆非:“我不是等你來救我,我是來等你告訴我線索男主是誰,我才好進行下一步計劃。”
老古董沉默了會,答道:“好像是歸善大師。”
阿嫣一愣:“他是哪位?”
老古董道:“歸善大師——就是蘭陵君啊。他入寺修行的第二年,就削髮出家了,法號歸善。”
阿嫣又問:“什麼叫好像?”
老古董洩氣地坐下,心疼地抱住自己:“系統故障,正在加緊維修中……故障前顯示的線索男主是蘭陵君。”它低著頭,生怕宿主會生氣,好一會才敢抬下眼睛,偷看宿主的表情。
阿嫣沒什麼特別的反應,站了起來,平靜的問:“多久才能修好?”
老古董道:“短則幾天,長則一月。”
阿嫣頷首:“可以。”
王府地牢。
夜深了,守在外面的侍衛打起瞌睡,正睡的香甜,耳邊忽然聽見細碎的聲響,驀地驚醒,到處巡邏一圈,並沒發現絲毫異常,想來只是地牢陰溼,水滴流下發出的聲音,亦或是貓狗無意中闖了進來。
他又睡著了。
同時,牢房內。
蘭陵君睜眼,尚未開口,啞穴已經被人點住。
那人彎腰看著他,似笑非笑的眼睛:“和尚,我帶你離開,出去後,你答應我三個條件可好?”
77、王府賤妾(三…四)
鄉間小村。
阿月從溪邊浣衣歸來; 抱著木盆,遠遠望見山腳下; 那一間小小的庭院,不禁駐足觀望了會; 回想起不久前王府的所見所聞,當真恍如隔世。
那晚; 她偷偷從後院裡跑出去; 想給關在柴房裡的阿嫣送點水。
自她進王府以來,對她最好的便是溫柔寡言的阿嫣姐姐; 初次侍寢,她曾遭到王爺暴虐的對待,身心受創; 臥床高燒三天不起; 也是阿嫣衣不解帶,在旁服侍; 直到她退了燒; 性命無憂。
即使她們都是命賤的人; 姐妹一場,她也想做點力所能及的事情。
她躲過侍衛; 踮起腳尖; 趴在視窗往裡張望。
——柴房裡空無一人。
她吃了好大一驚,正想叫阿嫣的名字,斜後方忽然伸出一隻手,蒼白而柔軟; 帶著淡淡的幽香,悄無聲息地捂住她的嘴。
有人在她耳旁輕輕道:“你在看什麼?”
她驚恐地轉過頭,只見月色下,阿嫣的眼睛幽深如墨玉,靜靜地凝視著她,帶幾分散漫的笑意。
阿嫣的手腕上纏著一條帶子,應是布衣撕裂後絞成的,十分結實,帶子的另一頭……纏在一個男人的腰上。
阿月睜大了眼睛,倒吸一口氣。
那個男人……他不是宴席上,王爺叫人押進來的和尚嗎?
他的上身赤/裸,精壯的胸膛上遍佈駭人的鞭痕和拷打的傷痕,灰色的僧衣被扒了下來,做成連線著他和阿嫣的粗布條。
這、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阿嫣看見她的眼神,不怎麼在意,平淡道:“和尚不肯配合我,光說叫我生氣的話,我把他的啞穴又點上了。至於你——”沉思了會,問道:“你會洗衣服嗎?”
阿月茫然點頭。
阿嫣問:“你會做飯嗎?”
阿月又點了點頭。
阿嫣笑了笑:“那就好。”
然後,阿嫣牽著那和尚,帶著她,就這麼離開了王府。
走的是正門,還順手牽羊了一輛馬車。
可那些守衛的人,看見了他們,竟然視若無睹,一個個像是丟了魂,神思恍惚,身體搖搖欲墜。
……真是邪門。
更邪門的在後面。
他們找到了這處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落腳地,阿嫣見廢棄的木屋裡,傢俱皆是破舊不堪,便給了和尚一些王府裡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