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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1部分

著程謹安以武犯禁之事。

站在武將一排最後的程謹安多少有些失望,他倒是想讓那些人就在這朝廷上說出來,好看看誰能給他母親一個公道?

可穆家就是開了個頭,也沒人願意接話,當年皇帝的盛怒還在眼前,撈不著好處還要受罰的事兒,這些官員們可一個比一個精。

穆家想要幫將程謹安把程家這個禍害除了,然而還得苦主程謹安自己出頭,他們提供證據。

程謹安要出頭,這事兒就大了,攻訐他的人會更多,就是穆家也有些躊躇。

朝廷裡嘰歪完,趁著程謹安散朝,穆順城來見,就說到此事,“表姑已病故,雖當年寫有血書,如今與程家切割也是好的時機,可若是影響到表弟前程,卻又是得不償失了。”

程謹安卻是道:“表哥覺得,陛下心裡會怎麼想?”

許多事情其實再隱瞞也瞞不過去的,穆順城雖替程謹安不甘心,但也只得認了,與程謹安道:“承恩侯府不弄權柄,多得陛下喜愛,只要不涉及大局,多大的錯都能被寬宥,便如當年……只是表哥擔心,你心中還是有不甘。”

程謹安沒有埋怨的話,穆順城到底還是說了出來,“當年陛下賜婚,本也是一番好意,表姑父母雙無,嫁入哪一家都不如嫁給那畜生好,可萬沒想到那畜生會是那般沒有眼珠子的人!”

畜生不畜生的,那也是國舅爺,縱然當年魏侯都對此事不滿,然而因他是皇帝的親舅舅而沒法子,畢竟只是和離,不是休妻,更不是害死人不是?

兩人感情不和,和離乃是正道,能讓皇帝賜婚也能和離那也是承恩侯他自個兒的本事,就是那畜生叫來了程家人,那也是為孤身一人的程謹安母親好不是。

誰料得程家人是那般的爛泥糊不上牆?

程謹安面露冷笑,甩掉承恩侯府再談其他當然容易,皇帝要保下他跟承恩侯的意思十分明顯,可他不想放過承恩侯府,別人也不想放過他。

“我就記得我母親當年被賜婚前已有婚約。”程謹安道。

他母親父母雙亡,卻也身有婚約,縱然是孃家無人,那也有個歸處,只要外家操持,嫁入夫家就好,雖然母族靠不住,可外家卻也算是能撐腰一二。

可就是那個畜生,喜愛鮮亮,趁著自己母親父母過世,央了皇帝不管不顧的賜婚,一心求娶自己母親後又不珍惜,卻還與現承恩侯夫人勾搭,反而汙衊他母親。

她母親自幼高傲,哪容旁人汙衊,說是恨皇帝壞她姻緣,然而後來也允諾和離,卻也算是對他母親有半點憐惜,那點恨也就淡了。

他母親一直不告訴自己她的身世,就是不想讓他去恨,就是後來得知他知曉了,也勸慰他不要去埋怨誰,能在邊關安穩度過一生,比在京城裡爾虞我詐的強。

可就如穆順城所言,他不甘心,他母親自幼嬌養長大,不說身體金貴不耐邊關苦寒,又歷經打擊,方才一生鬱郁,引起心病,外露於身,在他不及成婚就病故而去,竟是一天的福都沒享過。

可害了他母親的人,這些年卻錦衣玉食,沒有半分愧疚,更是捉住了他不放,想毀他前程。

這樣的人,讓他放過?

但這件事過往已久,又是長輩是非,穆順城也不好多言。

“表哥以為,承恩侯府的長子,是真以為我這張臉才對我出言不遜?”程謹安見此,又對著穆順城道。

當初鬥毆之事,除了雙方之人,旁的也只有圍觀之人中有聰慧的許才會真正看得明白,穆家並無人親眼得見,後雖尋到目擊者,然其中言語片面與否,值得深究。

程謹安這麼一說,穆順城便能猜出其中故事,怒而拍桌,“那個毒婦!”

承恩侯素來都不管事兒的,雖也是個老紈絝,可跟自己兒子的荒唐相比,那可真是安分守己得緊,就是程謹安的母親再嫁如今生個兒子出來出息了,他也未必敢來算計,否則帝王何以容他算計自己的朝臣。

倒是他家那個不要臉的下賤東西,這些年倒是猖狂慣了,大多人看不上她自然連言語上的往來都少,遇到了多是能退一步是一步,免得噁心了自己,那便當自己真能在京城裡橫行。

想到當時與承恩侯府長子一起的還有二公主家裡的嫡子,裴相公家的那個不成器卻又得老太爺喜愛的庶出小兒子,更有其他幾家勳貴子,穆順城也明白了程謹安的意思。

想來那些人想要算計的是讓程謹安對二公主的兒子和其他幾家勳貴動手,好讓程謹安在京中激起眾怒,卻最終捱揍傷得最重的只有承恩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