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爍瞅了她一眼,然後回過頭迎上袁奶奶那越嚴厲的眼神,馬上露出一張苦臉來,用非常無辜的口氣指著狀若嘔吐的思嫻道:“這個不關我的事……”
袁思嫻咳嗽了幾聲,然後嘴角帶著一絲笑意回身過來,看見倆人都是一臉緊張地看著自己,覺得有些疑惑,她怎麼也想不到那頭去呀,便問:“怎麼不問了?奶奶你接著問啊。”
袁奶奶這回是看著她問了:“思思,你身子不舒服?”
“沒有啊,好地很。”思嫻眨了眨懵懂的大眼睛,暗想奶奶莫名其妙地關心我這身體幹什麼。
老太太決定暫且放過此事,等下給孫女把把脈再說,繼續問那神情高度緊張的小夥子:“那你在賓館裡醒過來地時候,思嫻在哪?”
“呃……”張爍一時結舌,暗想這女人跟男人就是不一樣,幹爺爺壓根就沒問這茬,幹奶奶一下就問到點子上了,他頓了頓後剛想說謊,邊上的袁思嫻再次搗亂:“還能在哪,在他邊上唄……”
“你!”張爍拿手指著她,對其落井下石的險惡行徑痛恨不已,這
越添越亂嘛!
“怎麼?我說的不是實話嗎?”袁思嫻很勇敢地挺了挺胸脯,一副有本事你反駁我呀地樣子,然後繼續加料,“睡都睡了,你還不承認,是不是男人啊你?”
這回不用老太太質問,張爍主動擺手否認:“她不是那個意思!奶奶,只是睡一塊兒,我沒睡她!是,我醒過來的時候她是在我旁邊,不過衣服穿的好好地……”
袁***面色稍霽,卻聽思嫻切了一聲後道:“謊話連篇,我醒過來的時候你人都不見了,溜得比兔子還快,我那貼身衣物都是在地上找見的,你哪隻眼睛看見我衣服穿地好好的了?穿著衣服睡覺累不累啊……”
“我抗議!”張爍伸手道,“奶奶,她這是成心添亂啊,您千萬別當真,這裡頭真地是一場誤會。我也不知道是出門沒燒香還是咋地就碰上這小煞星了,您要真想聽我解釋的話,讓她去別地屋待著吧,要不一會兒不知她還要編出啥橋段來呢。我這有嘴也說不清了我。”
“那她剛才說的是不是真地呀?”袁奶奶低沉著問了一句,“你醒過來,現跟她躺在一起,就跑了?”
“……”張爍啞口無言,遂低頭認錯,“我那時只是不想惹麻煩,誰知道後來被媒體現了……不過奶奶,我真的什麼都沒做,那時候我喝醉了,完全不知道生了什麼事!要問的話,您問她!她一滴酒都沒喝,怎麼會把我放在賓館裡以後沒離開呢?還跟我躺一塊兒,您問問她居心何在!”
他很適時地抓住時機拖袁思嫻下水,被他冷不丁將了一軍,小袁有點措手不及,對上***逼視眼神,心慌意亂地臉都紅了大半,然後弱弱地道:“我……我是被迫的……他……他進門就把我給……”
“胡說!”張爍氣憤地都站起來了,手指著袁思嫻顫個不停,心道袁三八啊袁三八,你為了撇清自己,居然連臉都不要了,這種事能隨便栽贓嗎?那是要負法律責任的!“奶奶,我真的冤枉啊!您要實在不信讓她去做體檢……”
他漲紅了臉在那辯白,袁思嫻可能也覺得有點過了,就補充道:“我又沒說你把我怎麼樣,你只是拉住了不讓我走嘛,後來……後來你自己睡著了。”
“奶奶,您聽聽,這丫頭明顯就是信口雌黃啊,我要是真睡著了她幹嘛不跑?還非得跟我睡一塊兒,我是被她陷害的呀……您老人家明鑑!”張爍瞅著機會就給自己洗脫罪名,而袁奶奶此時也看出孫女所言大體並不盡實了,瞪了她一眼道:“你別再插嘴了,安靜聽著。”
奶奶對她一向和藹得很,難得使一次臉色便格外有效,袁思嫻頓時噤若寒蟬不敢多言,於是奶奶又問道:“那你們先前到底是因為什麼才起了衝突,非要一起吃飯和解?你們什麼時候認識的,又是怎麼認識的?”
“這就說來話長了,”見袁三八不能再搗亂了,張爍這才長舒口氣答道,“兩個月前我去北京陪堂姐參加北影的招生考試,在那裡遇見了她。
因為人多擁擠,我和她起了點摩擦,然後她以為我是故意的,就死究我不放要追究我的責任,還要控告我騷擾她。您看我也是被別人推的,正好撞到她了,那人山人海的誰沒有個磕磕碰碰啊?撞上她也算我倒黴,後來三試榜的時候她正好在學校裡,瞅見我了就一路追來。幸虧我機智多端擺脫了,誰知後來不知道怎麼搞的,她居然查出來我是哪裡人,追到我學校來了,真是陰魂不散……”
然後他又把自己在學校受到的脅迫添油加醋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