互相擊掌慶賀,許晚雲清脆的嗓子揚起來說:“老闆,慶祝一下呀!”
我看著他們興奮的臉,忽然覺得一切又是值得的,帶著一群有夢想的人,去找自己的方向和定位,也是一件幸福的事兒。
“好,你們說去哪兒?晚雲,商量好了直接訂位,咱們今天晚上就過去。”我馬上拍板,大家的情緒更加高漲。
我忽然覺得有人在看我,轉頭望向辦公室門口,看到何連成轉身離開的身影,身後依然跟著他的美豔女秘書。
我苦笑著搖了搖頭,對於他的一舉一動,我太過敏感了。他怎麼可能會看到我呢,不要自作多情了。
013吃我會扎嘴
許晚雲他們幾個都剛畢業沒多久,一聽晚上要聚餐happy,簡直興奮到不得了,只商量了五分鐘,就通知我定好地方了。
他們決定先去後海全聚德敞開了吃一頓烤鴨,再去附近的酒吧裡喝酒跳舞。
看著他們一個個興致高漲的樣子,我也好脾氣地點了頭。其實,我比他們不過大了三四歲,卻覺得不像是一代人。對於酒吧這樣的地方,如無特別的事,我一般不主動去,總覺得適應不了那裡的燈紅酒綠,還有震耳的音樂聲。
人逢喜事不僅是精神爽,就連胃口也變得不錯起來。我們一共九個人,吃了六套烤鴨,加到第四套時,服務員的眼神都帶了上了探究,心裡肯定在嘀咕我們是一群剛到帝都的土包子。
“老闆,還能加嗎?”鄭海濤一邊往嘴裡塞著卷好的鴨餅,一邊問。
“隨便加,管夠。”我看著他們幾個吃東西的樣子,忽然覺得年輕真好,隨便吃不怕胖。
一頓飯吃到十點半,每個人都吃到肚子溜圓。許晚雲、方豆豆、陳曉彤和於淼四個女孩子吃飯之前,還說著減肥瘦身的事兒,菜一上來馬上把剛才討論的話題扔到了九霄雲外,戰鬥力絲毫不輸於鄭海濤幾人。
幾人說說笑笑走到了預訂好包間的天堂酒吧,一樓是大廳和散座,舞池裡永遠都有年輕的的身體在舞動。
他們幾個訂了一個二樓的包間,裡面有小舞池,可以k歌跳舞,也可以下來大廳玩。包間裡私密性好一點兒,願意瘋的就到樓下玩。
幾人一進包間,就熟門熟路是點了六打嘉士伯。於淼等人已經跑去點歌機點歌了,我不好表現得自己太過不親民,在沙發上坐下來,拿起起瓶器幫他們開啤酒。
“老闆,你酒量好嗎?”鄭海濤問。
“一般。”我應了一聲,把一瓶開啟的酒遞給他,他接過來一口就是半瓶,然後說:“女人如果說一般,那就是很好的意思。”
“算不上好,勉強能夠應付灑桌上的應酬。你們幾個也要好好練一下酒量了,過幾天的簽約儀式後,估計會有酒局,都一個一個做好心理準備。”我說著話,笑著開啟了兩打啤酒。
剛從外面洗手回來的孟凡坤一進門看到是我在開酒,馬上走過來奪過我手裡的起酒器說:“林姐,我來。”
我看著幾個男生只是喝灑,女生只是在唱歌,動作都有點拘謹,找了個接電話的藉口走出包間。
我前腳邁出去,門還沒關嚴,就聽到裡面的人把音響開啟了,震耳的搖滾舞曲傳了出來。
果然,我在場的時候,這幾個孩子還是有點放不開。
我出了包間才發現自己忘記帶手包了,就算是想去下面的大廳喝一杯雞尾酒都結不了帳,只得在身上隨便摸了一摸,連支菸也沒摸到。
無奈之餘,決定去酒吧外面走走。
帝都雖然四季分明,但每逢季節交替時,天氣都要像個任性的二貨青年一樣,會抽小半個月的瘋。
比如說現在已經入了冬,這幾天氣溫又回暖,樹葉才黃了一半就掛在樹上了,半黃半綠地招搖著。姑娘們剛穿的厚絲襪也都脫了下來,我從樓下走下來,看到滿場雪白的大腿和緊緻的小蠻腰。
我們今天是從辦公室直接過來的,穿得比較正統,在這種環境下有點格格不入。
我路過吧檯時,一個穿著雪白襯衫,黑色西服小馬甲,打著領結的酒保分開人群攔住我,手裡的托盤裡放著一杯紅藍相間,豔麗異常的雞尾酒對我說:“小姐,那邊有位先生請您喝這杯毒藥。”
我順著他手指的方向看過去,看到在吧檯前有一個人拿著一杯毒藥向我遙遙舉杯。
他穿著一件豔得扎眼的玫紅色的襯衫,一條白色西褲,全場的人沒有比他招搖了。這人我認識,他就是騷包起來比何連成更上一層樓的彭佳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