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必須回去!”
兩人正在爭執,就聽有人急忙進來道:“王大哥,你來看枇杷姐姐怎麼不叫著我?”說著人已經進來,正是臨川王。
莫名地,枇杷鬆了一口氣,再用力扯了一下,袖子果然重新回到了自己的手中,她便笑著向臨川王道:“因為事情緊急,就沒來得及通知你們,我原想在道觀裡給每個人都寫封信的。”
“寫信又是什麼用?”臨川王苦著一張臉道:“現在青河不理我,王大哥也整日地忙,以後又只剩下我一個人了!”
是啊,當初做生意差不多每天都要見面的四個人已經好久沒有再聚會了,王澤忙公務,青河被關在家裡,原本還有臨川王和枇杷時不時地見上一面,可是現在枇杷又被迫進了道觀。
臨川王這孩子,先前他特別喜歡纏著王澤,但是現在因為王澤的公務愈發繁忙,他便轉向了枇杷。在他看來,能夠射殺左賢王的枇杷也同拒突厥人於外的王大哥一樣是可以依靠的能者,膽子特別小又受過驚嚇的他只喜歡同這樣的人在一起,因為這樣的強者能讓他感覺到他最缺乏的安全。
枇杷早已經從平時臨川王的言行間感覺到他的依賴,身為女子的她先天就有同情弱者照顧幼小的傾向,便自然而然地把臨川王當成了小孩子,竟然忘記了自己其實也不過比他大上兩三歲而已。
現在看到可憐的臨川王,枇杷便安慰道:“你還可以多交幾位朋友。”
“我的朋友很多,但是隻有王大哥和你才真正對我好。”臨川王說到這裡又向王澤望去,彷彿還在埋怨他沒有帶自己一起來玉真道觀,“剛剛我恰好去找王大哥,見他快馬向城門駛出,聽人說他是來看你,便急忙追了過來。”
王澤沒有解釋他為什麼沒有叫臨川王,轉而對他說:“臨川王,你不是也不想枇杷出家修行嗎?趕緊幫我勸勸她同我回王家。”
“可是枇杷姐姐就是還俗,也沒法去王家的,她自己又不是沒有家。”臨川王努力顯出他其實很有見識,又託著胖下巴思索著道:“王大哥是想讓太夫人收她做義女吧?”然後他自己又覺得不對,“不行,不行,那樣輩份就亂了,王大哥豈不是要叫你祖母了?我也跟著成了小輩。我算算——太夫人只能收你做玄孫女。”
“先別管什麼輩份,”枇杷趕緊說:“我不能連累太夫人!”
王澤自然不是要枇杷當自己妹妹的,幾乎同時反對道:“這些名份有什麼重要的,重要的是枇杷到了王家就不再怕田令攸了。”
“雖然是那樣,但是名不正則言不順,枇杷姐姐一定不肯的,”臨川王突然得意地一笑,“這兩天我也想出了一個辦法,正在求我母妃,現在不妨跟你們提一下——我準備娶枇杷姐姐做王妃,以後田令攸就是再不服,見了臨川王妃也只得行禮,你們說可好?”
枇杷哭笑不得,看著比自己矮了差不多一頭的臨川王說:“就你這麼小,還要娶王妃?”
王澤也同時反對,“你不可能這麼早就娶王妃的!”
“我已經十一歲了!”臨川王挺了挺胖胖的胸膛道:“皇家十一歲成親的又不是沒有,還有九歲就成親的呢。”
“我說的不是年齡,”王澤板著臉說:“皇上現在無子,所以根本不可能讓你這麼早成親生下兒子。先前永平公主之所以反悔青河與你的親事就是如此!”
畢竟到京城已經快半年了,臨川王不受皇帝待見的尷尬地位枇杷也漸漸明瞭,而且京城中上層的人物也都心知肚明,但是誰也不會說出來。可平時溫文有禮的王澤竟然就這樣直截了當地點了出來,讓臨川王馬上就蔫了下來,低頭不語。
枇杷先前就感覺到王澤的焦躁,現在確定無疑了,知道他是擔心自己才會如此,倒不好責備他,只是向臨川王道:“其實就是皇上要為你選王妃,臨川王妃也不可能選我這樣的,再說我們怎麼能成為夫妻呢?”
“怎麼不能?”臨川王道:“枇杷姐姐,我特別希望能一直在你身邊,這樣不管是再遇到突厥人還是什麼其它事,我就都不怕了!”
枇杷會心一笑,臨川王並不是第一次流露出他的膽怯和依賴,於是她再一次保證,“只要你相信我,我一定會保護你周全!”
“我一直信你的,”臨川王特別喜歡聽到這樣的話,他笑得眯起了眼睛,“我知道你一定會管我的,就和王大哥一樣。”
王澤無奈地看著深情相望的這兩個,知道自己的計劃又被他們的亂拳打敗了。儘管完全是不可能的,但是臨川王畢竟真心實意地要娶枇杷為王妃,而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