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的優點,他生性忠厚,不善權謀,只要認自己為主便不會反叛,實為自己將來逐鹿中原的好幫手。
是以一向自詡有鴻鵠之志的劉宏印對他勢在必得。
劉夫人見丈夫已經不快了,便趕緊道:“今天我與楊夫人談得也好,她果然是弘農楊氏之後,見識才華都極高的,我提了兒女親事,她頗為動心,只是說要與玉將軍再商量,而且我見她對九娘也還滿意。”
聽到弘農楊氏,劉宏印又冷冷地哼了一聲,自己年輕時也覺得世家女有多麼高貴,費了些力氣才娶到滎陽鄭氏女為妻,其實真娶到了也就那麼一回事。所以弘農楊氏又算得了什麼。
但是這位楊夫人似乎能管得了玉進忠,他倒不能忽視,如果能讓楊夫人答應留在范陽,玉進忠應該就會留下了。
於是他又命道:“你一定要交好楊夫人,儘早把兒女親事定下來,讓他們留在范陽。”想了想又道:“如果楊夫人願意把女兒嫁給我們的兒子,哪一個都行,嫡子也無所謂,讓你孃家侄女與兒子和離就行了。”
劉夫人最怕的就是這個,聽到後趕緊道:“兒媳婦已經有了孫子,又沒有過錯,哪能和離呢?”
“又不是真要把她趕回滎陽,依舊留在府裡住著就是了。”劉宏印不快地道:“你們女人就頭髮長見識短,一個兒媳和一員虎將孰輕孰重還分不清!”其實在他心目中,嫡子也與其他眾子沒什麼差別,而且他還真不喜歡自己的唯一的嫡子,實在太過柔弱,如果自己真打了下了江山,他也不是守得住的人。
劉夫人嫁到劉家這麼多年,能夠生存下來並坐住當家夫人的位子,自然也有自己的辦法,便曲意笑道:“我當然不是捨不得孃家侄女,但是楊夫人已經說過家裡的小女兒還太小,要晚些議親呢,眼下想娶玉將軍的女兒肯定是不成的。”
劉宏印便道:“那你就趕緊促成玉家兒子和我們女兒的親事吧,先將玉家留在范陽。”說完也不再看劉夫人,轉身出去了。
劉夫人知他必不在自己這裡安歇,便也自回屋中休息。
客院內的玉家人還沒有睡,楊夫人問出劉節度使會不會翻臉後,大家的神色都更凝重了。
“他若是敢翻臉,老子便一刀殺了他!”玉進忠自收到調兵的銅魚符後心情就不太愉快,後來又得知原來是陳節度使在背後搞鬼就更難過了,現在到了范陽,竟然又遇到這樣的事,聽了楊夫人的問話後當時便先翻臉了。
“我們現在身處范陽,可以說人家是刀俎,我們是魚肉,真拼哪裡能拼過劉節度使。”楊夫人因親身經歷過叛亂,所以特別擔心,但她既然有了疑問,心中也是有了準備的,便又道:“我想劉節度使真要反了,我們不能硬拼,不如想辦法混出去。”
然後她將自己的計策說了出來,“明天將軍只與平時一樣早起練兵,趁劉家還沒有警惕時帶著守義和大家直接出城,枇杷也穿了兵士的衣服跟著出去,我留在這裡迷惑劉家。”
“那怎麼行?”枇杷立即道:“娘,我護著你,讓爹護著三哥,我們一起衝出去!”
“正是,要走一起走!”玉進忠拍拍女兒贊同地道。
“我又不會騎馬,也不會射箭,只能拖累你們,再者大家一起走劉家肯定會發現的,”楊夫人笑道:“我留下了,劉家也不至於將我一個婦人怎麼樣,更何況劉夫人是滎陽鄭氏女,與我們家弘農楊家有親。”
楊夫人明顯是在寬慰大家,她只是想留下掩護丈夫和兒女們,給他們換取時間,於是玉進忠和枇杷一同大聲說:“不行!”
“你們聽我說,”玉守義一直沒有像父親和妹妹那樣激憤,他平靜的神色讓玉氏父女也冷靜下來,“你們想,劉宏印雖然是叛賊出身,而且昨晚在我們父子面前口出狂言,但其實他眼下卻不可能真反了。”
“范陽除了東邊是大海以外,南有德州、青州,北有營州,西有河東,這些州郡眼下都奉朝廷為主,劉宏印雖有異志,又私下屯積糧草財物、蓄養兵馬,但也輕易不敢公開反叛。”
“這一次他雖然想留下我們,但還不是採用拉攏收買的方法?在宴上誹謗朝廷,自視頗高,其實也是想讓我們奉他為主。”
“剛剛宴上父親裝作喝多了,我們便只當什麼也不知道,趁著雙方還沒有撕破臉,明天一早正大光明地離開,給他留下一封信只說朝廷的期限太急,他發現後也未必敢當住硬留下我們。”
這一兩年來,玉守義遇事越發沉穩,而他的意見也越發得到家裡人的贊同,現在也是一樣,大家都點了點頭,“你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