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覺得鼻子一酸。拿手指輕輕捂住他地唇。“及。婉婉能跟你在一起便是最大地幸福。真地。”我頓了頓又道。“不對。是我戚單單。輾轉千年來此。尋地便是你。”他已經知道我地故事。
也許命運是註定地吧。在現代地時候我快三十歲地時候還掙扎在我第七十二次相親之中。
而在這古代。即使變成了只有八歲地婉婉。也要等到人過中年才能找到此生地摯愛。
只是。這次地愛我義無反顧。
他吻上我地唇。帶著乾裂地凌烈。卻又是這世上最溫柔地。
我們又前行到中午,發現山坳間一處遺棄的村落,石砌的房子已經破破爛爛,想來這些年楊廣年年徵兵打仗,修建水路,自是讓太多人流離失所,這一路走來如此破敗的村落我們見的多。
侍衛兵去探過路,這附近都比較安全,所以宇文化及下令在這裡安營紮寨休息一天,侍衛們收拾出一間比較乾淨的房間給我和宇文化及住。
不過是一間普通的只有一張土炕的房間,沒有任何傢俱,窗戶上的白紙早已經掉光只有一些邊緣還有些微微發黃捲曲的紙屑。
雖然破舊,但是在幽幽深山之內卻是別樣的清幽。
秋蕊沏茶給我們喝,宇文化及望著我,良久還是猶疑的問道,“婉婉,你當真不怪我帶你離開這裡?未能去報仇。”我知道他是在乎我的想法的,他怕我覺得他是懦夫。
我用力的搖頭,“及,我愛你!所以我不會讓你拿生命去冒險。”
他緊緊擁住我,“可是婉婉,這樣我真的覺得很對不住你。”
我柔聲道,“我們辦個簡單的婚禮好不好?我想跟你喝一次合巹酒,人家都說結髮為夫妻,白首不相離。”
他點頭,“我一直都太虧欠你了。”
我搖頭,第一次與楊廣結婚我不知道愛情是什麼,這次卻是我從心裡想做一次他的新娘。
讓秋蕊去從隨身的行李裡取出那套本是清清結婚時候的喜服,清清很喜歡那套衣服,所以我從皇宮到行宮的時候便一直帶著,那是我女兒曾經很幸福的憑證,行軍這些日子我也一直帶著,雖然宇文士及走了,但是他們美好的記憶都在,我不想將這些美好給清清弄丟了。
秋蕊那天見敵軍突襲,慌亂中仍然沒忘了將這包袱帶著。
那晚,我穿上了那正紅妝蟒暗花金絲雙層廣綾的喜服,邊緣盡繡鴛鴦石榴圖案,胸前以一顆赤金嵌紅寶石領釦扣住,外罩一件品紅雙孔雀竹雲金
帔,那開屏孔雀有婉轉溫順之態,好似要活過來一般T7繡成雙花鳥紋腰封垂下雲鶴銷金描銀十二幅留仙裙,裙上繡出百子百福花樣,尾裙長擺曳地三尺許,邊緣滾寸長的金絲綴,鑲五色米珠,行走時簌簌有聲,髮鬢正中戴著聯紋珠荷花鴛鴦的髮釵,兩側各一株盛放的並蒂荷花,垂下絞成兩股的珍珠珊瑚流蘇和碧玉墜角,中心一對赤金鴛鴦左右合抱,明珠翠玉作底,我望著那清水倒影中的自己,此夜我的美麗只為了他。
那不大的孤寂的院落裡這夜很是熱鬧,這麼些日子的長途跋涉,那些官兵也很少有這樣的日子能放鬆放鬆。
有會吹嗩吶計程車兵,吹起了歡快的嗩吶。
手巧的秋蕊也剪了紅囍字貼在那破舊的窗戶上。
我牽著那幸福的紅綢一端,在眾人的簇擁下與他拜了天地。
我終於,終於。與他在一起了,不是夢境,一切那樣的真實。
那夜,那極簡陋的房間。裡,紅燭高燃,他輕輕掀起了蓋頭,我抬眸望他,他的眼中含著溫潤的笑意,清潤的聲音道,“婉婉,你今夜真美”
我微笑望著。他,這裡雖然簡陋至極,卻是屬於我和宇文化及的洞房。
秋。蕊端來合巹酒讓我們喝,雙臂環繞,他溫潤的氣息就在臉側,那曖昧的氣息讓我的臉不禁怦然而紅。
舉杯。喝下,秋蕊收了杯子,說了幾句吉祥話便悄然退下。
屋中只剩。下我和他,他輕輕擁我入懷,我喃喃的道,“這還是我第一個洞房夜”上個洞房楊廣跟陳婤在洞房裡,而我自己在洞房外睡的。
他含了一絲淡。笑,“這也是我第一個。”
我瞭然,當年他成親,突遇此刻,他為我擋了那一刀,他的洞房夜是在昏迷中度過的。
我略帶歉意的道,“當年若不是我……你也不至於……”
他用手指輕輕抵著我的唇,“也許註定我們都是在等待對方的。”
我頷首,擁進他的懷裡更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