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後炮!”袁青電不屑地撇了撇嘴,放任他離去。
“主子……”言芹卻一臉悽慘地喊了聲。
“我……你真的撤了癢癢粉嗎?那我……”
“你會覺得癢嗎?”
言芹搖頭。
“那不就得了。”
“那你剛才撒的是……”
袁青電雙唇抿出一抹獰笑。“記得我以前餵你吃過‘玉花香’吧!”
言芹頷首。“主子說我根底太差,跟在你身邊,你敵人一堆,萬一被哪個不要臉的傢伙遷怒、給捉去嚴刑拷打一番,就算不死,小命也要報銷半條,因此餵我吃下‘玉花香’,說可以保我即使遇害、心脈仍不致受損,受再大的傷都能挺回京城找‘鬼醫’醫治。”
“那是騙你的。”袁青電說。
言芹兩隻眼珠子差點兒掉出眼眶。“騙我的,那……”
“‘五花香’其實是追蹤用的,任何人吃、或沾了‘玉花香’,身子都會自然發出一股特殊的香味,時效長達十年;這時,若有人再內服或嗅聞‘蜜縷散’,便會對‘玉花香’的味道產生特殊反應,因此縱然你身在百里外,亦難逃我的手掌心。”
“主子是怕我逃走才餵我‘玉花香’嗎?”言芹有些難過,想不到袁青電一直不信任他。
“不是。”袁青電搖頭。
“那是為什麼?”
“‘鬼醫’將那藥說得像仙丹一樣神奇,還說可以依使用者的差異,調配出各種不同味道的‘玉花香’和‘蜜縷散’相配合,我不信,就拿你來試試。”
言芹雙腳一個打跌,早知道就不問了。“那主子試過後的結果呢?”
“你忘了嗎?去年你在千華山遇難,匡雲發找了你三天三夜,遍尋不著,險些發狂,最後只得來求我想辦法,而我只花了一個時辰就找到昏厥在山拗中的你。那一次還讓不信邪的匡雲發幫我洗了三個月的衣衫呢!”想起他的豐功偉業,袁青電不免又得意地眯起了眼。“找個機會應該再跟匡雲發賭一回才是,他一邊洗衣服、一邊瞪眼的模樣好久沒瞧了,怪懷念的。”
言芹閉上眼,忍下一聲詛咒。“主子,你能不能正經點兒?”
“我很正經啊!”袁青電擺出一派威嚴。
“那沐先生跑了,我們要如何向是上交代?”
“他跑不遠的。”袁青電大笑。“我方才撒出的雖不是癢癢粉,卻是一種名為‘纏綿’的春藥。”
“那我……”言芹臉色開始發白。
“放心、放心。”袁青電快意地拍拍他的肩。“因為你早中了‘玉花香’,沐先生碰到了你,身體自然沾上‘玉花香’的味道,再配以‘纏綿’的藥性便會成為某種吸引蜂蝶的香味,你想想,柳家集附近群山環繞,蜂蝶何其多,沐先生帶著那一身要命的味道……”
想像沐先生被無數狂蜂追得無處可逃的模樣兒,言芹背脊竄過一股惡寒。“主子,那我怎麼辦?”
“怎麼辦?”袁青電睇他一眼。“去洗澡啊!還能怎辦?”
言芹立時一溜煙跑了個無影無蹤——洗澡去也。
言芹前腳才走、匡雲發後腳跟進。“喂,密寶閣的機關圖該還我了吧?”原來袁青電用來整慕容痴心的機關圖是自匡雲發身上得來的。
“是該還了。”袁青電自懷裡掏出一卷羊皮丟向匡雲發。“謝啦!這機關圖可真幫了我一個大忙。”
匡雲發接過圖後冷哼一聲。“你真要感謝我的話,就少找我麻煩。”
“你的意思是,要我別將你其實是西獲國皇子的身分洩漏給言芹知道,是不是?”
匡雲發臉色遽變。“你在胡說什麼?誰是西荻國皇子?世人皆知西荻國共有五位皇子,分稱東南西北中、五方奇俠;如今各領一方,跟我一點兒關係也沒有。”
“我知道,五方奇俠就是匡雲東、匡雲南、匡雲西、匡雲北和醫雲中嘛!不過你的名字跟他們還真像耶!”袁青電挑眉,眼底的輕邪像張天羅地網,剎那間罩了個匡雲發昏天暗地。
“名字相像就能說我是西荻國皇子嗎?”匡雲發恨聲說道。
“確實不能。”袁青電做作地對他頷首行了個禮。“但身懷西荻國王才有的密寶閣的機關圖,那這個人的身世就有待商榷了。”
匡雲發張嘴才想辯解。
袁青電一個揮手打斷他的話。“而且我知道當今西荻君主年輕時曾戀上一外族女子,但礙於祖宗傳下來的規矩,外族女子不得人宮,不得已唯有將愛人另置別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