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順帝聽到容景遇求見,他放下手中的硃筆,微微一想後道:“宣他進來吧!”容景遇進來行了一個大禮,天順帝看了他一眼道:“你有何事要見朕?”“回皇上的話。”容景遇微笑道:“微臣前幾日在京中游逛之時,曾見一間民房極為奇特。”“這些小事,不必告訴朕吧!”天順帝的眉毛微微一挑後道。容景遇淺笑道:“若是小事,微臣自不敢來打擾皇上,微臣更知,上次在羅浮山的事情,皇上在謹相和世子的挑唆下對微臣起了疑心。但是微臣想說的是,不管怎麼樣,微臣都謹守為臣之道,所做的一切自都是遵從皇上的意思。”天順帝的眸光深了些道:“在外人面前,你是朕的臣子,可是在朕的心裡,你卻是朕的兄弟,又豈是那些外人所能比的?阿遇,你想太多了。”容景遇的眸子裡有一分淚光,他輕聲道:“微臣自入朝以來,一直都蒙皇上提攜和照料,微臣心裡除了感動就是感動。”天順帝輕嘆道:“如今在京城之中,朕也只有你一個兄弟,就算信不過天下人,也是信得過你的。”容景遇輕輕拜倒在地道:“有皇上這一句話,微臣萬死不辭!”天順帝的眸光幽深,他緩緩地道:“這裡沒有外人,那些禮數可以全部免掉,你起來吧!”容景遇緩緩起身,天順帝又道:“你想要對朕說什麼,就直說吧!”“微臣見到的那間民宅看起來很是普通,但是每日裡卻有很多的人進進出出,而且每日都會有極多的糧食運進去,可是那裡的空間甚少,根本就不可能裝得下那麼多的東西。微臣心裡好奇,便跟進去看了一眼,便見到裡面有一條秘道,至於那條秘道是做什麼的,以及下面有什麼,微臣就不得而知了。”容景遇輕聲道。天順帝的眸光更深了些,容景遇又道:“今日京幾衛的的兵馬剛好大部分都在京城,不如微臣陪皇上去那裡看看吧!”“讓宇文乾去看看便好。”天順帝的眸光幽深道。容景遇聽他這麼一說,便知道上次在羅浮山的事情已經讓他嚇破膽了,當下微笑道:“是,皇上顧慮甚周。”天順帝看了他一眼,又想起方才譚正和宇文乾吵架的事情,當下又道:“具體在哪裡,朕也有些好奇,張德全,你去宣宇文乾過來。”鬱夢離看著那些神情裡個個滿是戒備計程車兵,他的心裡有些感觸,仲秋走到他的身邊道:“世子都準備好了。”鬱夢離輕聲道:“有勞仲叔了!”仲秋輕輕一笑,鬱北走過來道:“世子,不好了,容景遇進宮了,宮裡傳來訊息說他說服皇上出宮,只怕會到這裡來。”鬱夢離看了站在一旁的蘭陵王道:“父王,這就是和你一心謀劃的容景遇,如今可覺得他不錯?”蘭陵王的眸子裡滿是寒氣,一張老臉有些掛不住,鬱夢離又道:“這要的戲碼容景遇是巨大的熱浪襲來,天順帝往後疾退,卻還是晚了,他避閃不及,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好在他身後站了不少的侍衛,他的身體壓在那些侍衛的身上,他倒也沒有受什麼傷,只是卻還是被嚇了一大跳。那些站在最前面計程車兵來不及撤退,倒有多數死在火場裡。容景遇看到那場大火,眼裡滿是吃驚,怎麼會這樣?蘭陵王怎麼做出這樣的選擇?依著蘭陵王的心性,又怎麼可能將他苦心培養的數萬大軍掩埋於地底下?他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思來想去也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那些人馬蘭陵王已盡數帶走,只是他又覺得不可能。京城裡如今戒備如此森嚴,他們不可能逃得出去。容景遇在這一刻想了很多種可能,他忙從地上站了起來,身上卻已落了一層厚厚的灰塵,他心裡難掩厭惡。他微微一想,站起來便去扶天順帝,天順帝被震得有些發矇,一時間回不過神來。那場火燒得太大,容景遇和宇文乾扶著天順帝走到一邊的巷道里,天順帝看著那燃得正旺的火堆,心裡一時間滿是震驚。容景遇輕聲問道:“皇上,你沒事嗎?”他的話音一落,天順帝揚起手便給了他一巴掌,然後冷笑道:“你是不是想殺朕?”容景遇愣了一下,天順帝又道:“方才朕若是再往前走上三步,只怕都已葬身火海了!”容景遇輕聲道:“皇上,這隻怕是別人設計好的。”“對,就是設計好的!”天順帝咬著牙道:“就是你為朕而設計的,先帝在世時一直對你寵愛有加,你心裡是不是生了恨?有了不滿?”他這句話若是放在平時是斷然不會說的,只是今日裡受了極大的刺激,想到容景遇的種種,一時間便忍不住全說了出來。容景遇看到天順帝的樣子,心裡頓時滿是寒意,眸子裡卻滿是委屈,他輕聲道:“若是微臣存心害皇上的話,就不會陪皇上一起來,出事時更不會擋在皇上的前面。”天順帝那句話說出來之後,自己覺得少了帝王之儀,此時已遠離火場,他也回過神來了,當下緩緩地道:“但願你不要讓朕失望。”容景遇的眸子微微合了起來,卻低低地道:“皇上,微臣有一句話不知道當說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