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韻看了紅依一眼,她今日來蘭陵王府是受太后之命而來,是讓她王府便是存了打探的心思,而婷韻又因為謹夜風的事情對鬱夢離的印象一直極為不好,此時前來,她也有自己的私心。婷韻微微一笑道:“早前聽說世子妃是個鄉野婦人,並沒有太多的見識,可是今日一見,才知世子妃竟也是個極有見識之人。”明雲裳淡淡地道:“公主過獎了,我哪裡有什麼見識,不過是來到京城已有一載,自也知曉一些事情。自嫁給世子之後,我便一直為他擔憂,他那樣至情至性的之人,難免會被人利用。”婷韻的眸光深了些道:“世子妃不必顧左右而言其它,見識這個東西,不是一年半載就能有的。”明雲裳的臉上也有了一抹寒意道:“我知道公主的身份無比高貴,見識自不是我這等婦人所能比及的,但是還請公主嘴下留情,不必這般看不起我!”紅依一見兩人就要說僵,當下忙打圓場道:“世子妃莫惱,宜城那個地方雖然偏了些,但是也出了謹相,世子妃和謹相自小一起長大,想來也受了些影響。”她不說這句話還好,一說這句話婷韻倒真有出和分惱怒,她冷笑道:“影響?只怕是不知道天高地厚。”明雲裳見婷韻生氣,她自己倒一點都不惱,她緩緩地道:“公主這話說得有些過份了,什麼叫做不知天高地厚?”婷韻見她動了氣,心裡倒覺得有些爽快,婷韻淡淡地道:“世子妃也不必生氣,我不過是實話實說罷了。今日見到世子妃,我倒沉得到世子妃甚是投緣。”明雲裳暗道:“投緣個屁,根本就是別有用心!”只是婷韻說了軟話,她自也要順杆爬,她當即緩緩地道:“早前就聽說公主是個極為聰明而通情達理之人,今日一見,果然如此,我的性子暴躁,若是方才有得罪公主的地方,還請公主不要放在心上。”婷韻微微一笑,緩緩走到明雲裳的身邊,然後伸手在她的肚子上一摸道:“世子妃有幾個月的身孕呢?”明雲裳見她笑得高深莫測,那摸過她肚子的手也一片冰冷,只是這種對付女人的把戲從來都嚇不到她,她卻似嚇了一大跳,將身子往後挪了些許道:“勞公主掛心,有四個多月了。”婷韻見她的樣子滿是恐懼,心裡倒有幾分得意,這一招她曾見太后對後宮裡其它的嬪妃用過,如今一用,才發現果然不錯,她原本見明雲裳的話說得頭頭是道,心裡還有幾分擔心明雲裳是個狠角色,此時一見,覺得明雲裳也不過如此。她淡淡地道:“世子妃太過客氣了,我只是對世子妃關心罷了。”紅依看到婷韻和明雲裳的舉動,她的眸光更深了些,她以前還覺得婷韻是個可憐蟲,所以對婷韻一直存了幾分同意,可是此時看到婷韻這副樣子,心裡也有些討厭了。她也知道婷韻之所以一直不喜歡明雲裳,不過是因為明雲裳曾和謹夜風有過一段情史。她覺得婷韻的心思實在是太過變態了,明雲裳是謹夜風時,婷韻千方百計想要討好她,如今成了明雲裳,就千方百計為難她!紅依看了明雲裳一眼,見她的眼裡依舊淡定從容,紅依的眼裡一片淡定,這世上的女子,得罪誰也別得罪明雲裳,明雲裳那整人的手段,絕對是一等一的,婷韻日後就等著倒大黴吧!明雲裳輕聲道:“多謝!”婷韻微笑道:“世子妃和世子的感情看起來當真是極好的,只是世子妃可得看好世子了,小心他哪一日不要女子要男子。”明雲裳對婷韻無比膜拜,這樣的話也能從婷韻的嘴裡說出來真是奇事一件,她有些驚訝的看著婷韻道:“我不太明白公主這句話的意思。”婷韻的眸光一寒,冷著聲道:“意思就是看好你的世子,日後不要再去招惹謹相!”紅依在一旁聽到這句話眼睛也瞪得有些圓了,婷韻的話還真是直接!明雲裳想到上次在皇宮裡被婷韻看到她和鬱夢離親熱的情景,頓時明白她這一句話從何而來,也明白婷韻不但極為討厭她,對鬱夢離也沒有好感。她覺得她上輩子一定造了什麼孽,否則絕對攤不上婷韻這樣的極品。她微笑道:“嗯,公主大可放心,世子和謹相本是好友,他斷然不會招惹謹相,遇到事情,自會以謹相為尊,絕對不敢有絲毫的殆慢之心。”她這一句話說完,婷韻覺得一拳打在棉花上了,婷韻的心裡有些惱怒,當下輕哼一聲道:“你真不明白我的意思嗎?”明雲裳睜大一又眼睛明知故問道:“公主難道不是這個意思嗎?若不是,又是什麼意思?”她倒想看看婷韻如何說出斷袖這個詞,又是如何解釋她做謹夜風時的“特殊愛好”。婷韻平日裡什麼話都說得出口,什麼事也做得出來,但是所有的一切和謹夜風扯上關係的時候,她又變得有了三分顧忌,最重要的是此時紅依就在她的身邊。她是一國的公主,自然也得注意公主的形象,她可以蠻橫不講理,但是在那一方面卻還是得小心一些,若是日後紅依學到謹夜風的面前,對她而言就太不划算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