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微皺著眉道:“容景遇反她關起來呢?為什麼?”“你覺得容景遇和你孃親會很和嗎?”秦解語反問道:“你孃親之前是魔教裡唯一有皇族血統的人,容景遇又殺了老教主奪得教主之位,這兩人明爭暗鬥好長時間了,只是兩人都不是省油的燈,這些年來水雲輕行事謹慎小心,容景遇也拿她沒有法子,這一次好不容易有機會了,你覺得容景遇會放過她嗎?你跳了崖,水雲輕再一死,整個魔教就再也沒有人能和他爭教主之位了。”明雲裳想想也覺得極有道理,水雲輕的確和容景遇一直都是不和的。三人說話間已走到一個轉角邊,秦解語帶著兩人便欲下那條長長的甬道,明雲裳一眼望去,只覺得那條甬道黑漆漆的深不見底,這種地方的確是像極了監牢。鬱夢離從秦解語一出現,眸光便深了些,他微笑道:“秦兄真是有心了。”秦解語卻連頭都沒有回,只比了一個動作讓兩人跟過來。明雲裳聽到鬱夢離的聲音覺得有些不太對勁,她忍不住扭頭看了鬱夢離一眼,鬱夢離一把將她拉了回來,抬起一腳便朝秦解語踢了過去,那一下竟踢得又快又狠,勢如拼命,她心裡不由得一驚,一時間想不明白他為何要這樣對秦解語,她正欲說話,秦解語的身子陡然朝前飛去,鬱夢離的腳竟沒有踢中。“世子果然好本事!”一記清冷的男音傳來。那記聲音卻不再是秦解語的,明雲裳聽得寒毛豎了起來,她驚道:“容景遇!”☆、秦解語緩緩地撕開了臉上的人皮面具,那張臉竟是容景遇的臉!明雲裳和秦解語相處的時間已久,卻也沒有將他認出來,她一時間想不明白鬱夢離又是如何認出秦解語的,她沒有問,容景遇卻問了:“這張人皮面具我自認製做精良,不知世子是如何認出來的?”鬱夢離淡淡地道:“第一,秦解語做事一向是一根筋,裳裳讓他去做那件事,他必定會去找你,所以他不可能那麼快回來;第二,再好的易容術也會有破綻,實在是很不幸,我剛好對易容術有些研究,易容術可以改變人的臉形,可以改變眼睛的大小,鼻子的高度,但是卻絕對改不了兩眼之間的距離。”容景遇微笑道:“原來如此,世子果真是極小心的人,做事也極其細緻,但是就算是再小心的人,也會有遺漏的算盤。你們何不看看你們的身後?”明雲裳沒動,鬱夢離也沒有動,因為兩人已經感受到了森冷的寒氣從後背襲來。容景遇微微一笑,鬱夢離也微微一笑,幾乎在兩人的笑容綻開的那一刻,鬱夢離便抱著明雲裳如離弦的箭一般朝容景遇刺了過去。容景遇早有所料,身子一矮,極快的就朝那條甬道奔了過去,鬱夢離沒有去追,幾隻袖箭卻比容景遇奔跑的速度還要快的射了過去,容景遇心裡微驚,一時間想不明白鬱夢離為何沒有死,功力比之前反而深了不少。他的身子一滑,便躺在甬道上的樓梯上,鬱夢離的袖箭貼著他的鼻子飛了出去。與此同時,明雲裳覺得身後的寒氣更重了一些,她扭過頭一看,卻見一個巨大的鐵製帶利器的柵欄朝兩人飛了過來。鬱夢離一看到那柵欄上利器泛著幽幽藍色,便知道那柵欄上抹了劇毒,他的眸光微沉,嘴角邊卻有了一抹冷笑,容景遇走一步通常都會算上好幾步,更是在各個地方都做好了伏擊,容景遇的本來目的是把他誘入那條甬道,後面的柵欄也不過是將他往那條甬道里逼,所有的一切都預示著那條甬道里危險無比,可是那個柵欄將他的後路全部堵死。他的眸光微凝,就在那柵欄飛到他身邊的時候,他一手抱著明雲裳,一手抓住了那個人柵欄冒出來的利刃,那柵欄約有千斤重,再加上飛過來的速度,根本就沒有人能擋得住。明雲裳早已失了武功,此時根本幫不上一點忙,只是沉住氣和他站在一起,她也欲伸手去幫他,卻被他一把拂開,他的腳往後一跺,那柵欄便在兩人的面前停了下來,卻也將兩人逼到了一旁的石壁之上。容景遇讚道:“世子好身手,今日讓我開眼界了,只是抱歉的很,我是斷斷不能讓世子活了!”他的話一說罷,身子陡然暴走,長劍出鞘,寒茫蕩起,挽起一朵劍花便朝鬱夢離直直的刺了過來。明雲裳此時動了不能動,知道容景遇的劍一旦刺過來,鬱夢離前有柵欄,後有岩石,就算是有通天的本事也斷然沒有活路。她忍不住罵道:“容景遇,你好無恥!”鬱夢離的看到這種情況,眼裡寒氣暴漲,他一手將明雲裳放到身後,一手在柵欄的空格處用力一劈,那手劈粗的鑄鐵的柵欄竟被他如折朽木一般的折成了碎片!他這一下又快又狠,根本就沒有給人任何思考的空間,剎那間,霸氣四射,此時沒有人會因為他的容貌生的像女子而覺得他像女子,那一劈一下的利落和豪氣蕩的整間石室狂風大起。如此變故讓在容景遇也愣在了那裡,他飛身而來,人一靠近便覺得劇烈的寒氣泛起,雜夾著鐵器的轟鳴聲,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