究有些母女天性。她原本以為這麼多年明雲裳沒見她,這一次又讓秦解語來找她,想來是明雲裳心裡想她,縱然明雲裳在外人的眼裡再強悍,可是在她的眼裡還是以前那個柔弱的女子,此時相見,少不得要撲到她的懷裡來撒撒嬌,沒料到竟冷成這副樣子,實在是在她的意料之外。她冷冷地看著明雲裳,她對於母女兩人再次見面之前有過數次想像,卻沒有料到竟是這般,一時間她的心裡有些不在自然,卻又滿是無可奈何。她冷著聲道:“如此說來,你是打定主意不認我呢?”明雲裳笑而不答,自從她那一日知道魔教的來由以及抓東方葉失敗之後,她就隱隱覺得很多事情比她之前想像中的不知道要複雜多少倍,既然如此複雜,那麼她就把所有的事情想得再複雜幾分,所以她有理由懷疑水雲輕的用意。一個可以將自己親生女兒丟來十來年的母親,要麼是一個冷情冷性之人,要麼是別有苦衷,此時她看到水雲輕的樣子,她完全可以認為水雲輕屬於前者。而一個人可以冷成這副樣子,就不要指望她還會是一個好人,至少不可能對明雲裳是個好人。明雲裳甚至能想像得她別有用心的機謀,更能猜得到在水雲輕的心裡對她還存了利用之心。她以前覺得蘭陵王做為父親是不折不扣的人渣,可是此時看到水雲輕,她卻覺得水雲輕比起蘭陵王來只怕更加的極品,這樣的母親不要也罷,若是一定要的話,那麼也必定是彼此間相互利用,各取所需。再說了,她又不是真正的明雲裳,對於那些生養之恩,她高興了可以報報,不高興的話完全可以不必報,因為真正的明雲裳已經間接的死在了水雲輕的手裡。水雲輕看到明雲裳的樣子,心裡又不禁有些氣惱,她原本以為那個記憶中懦弱又對她百般依賴的女子就算是長了些本事也會對她言聽計從,沒有料到竟是這樣的光景。她輕哼了一聲,然後扭頭便走。明雲裳一看水雲輕要走,心裡也有些著急,鬱夢離如今命懸一線,她又豈能眼睜睜的看著他涉險?而魔教在燕州的勢力極大,要將那些叛亂全部平定,斷斷是不能只靠她一人之力,而且有些事情是能不用強就最好不用強。而水雲輕是她接觸魔教的唯一突破口,若是這一次讓水雲輕就這樣走了,往後她要從東方葉的手裡將火線草拿到的機會就更加的小了。明雲裳的眸光微轉,重得的跺了跺腳道:“我原本以為是個人都會有些其它的心思,尤其是那種將親生女子拋下的母親,不管怎麼樣心裡都會有三分愧疚,怎麼樣也能聽上幾句離別後的心理話,沒料到公主的心性竟是如此之高,想來親情在公主的心裡也算不得什麼。既然如此,我也沒必要要那個死而復活的孃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