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頓時明白鬱夢離是借這一次的機會將刑部侍郎拉成了他的人,這一箭雙鵰的計謀倒是高明的很,這人平日看起來不溫不火,做起事來絕對腹黑的很,她輕嘆道:“世子好手段。”“謹相也不差。”鬱夢離看著她道:“說來這事是謹相一手促成的,我還想好好謝謝謹相了。”明雲裳雙眼發亮看著鬱夢離道:“世子打算如何謝本相?”鬱夢離的眼睛轉了一圈後道:“奉上世子妃之位如何?”他笑起來實在是美,這般帶著一絲狡黠的笑就更有一番風情了。------題外話------求票票!☆、明雲裳聽到鬱夢離的話嘴角微揚,他這樣的話她是喜歡聽的,縱然那個位置原本便是她的。她睜大一雙眼睛看著鬱夢離道:“嗯,我好好想想。”鬱夢離失笑,她說要好好想想,只是她的眼睛已經出賣了她的嘴,他輕輕眨了眨眼道:“那我明晚還是從這裡來找你?”自從那塊石頭被搬開之後,鬱夢離每次都從地道里爬出來見她,她覺得這樣的見面實在有幾分偷情的味道,偷情這個詞原本是貶義的,可是現在的明雲裳卻覺得這個詞很有情調。和自己的相公偷情,刺激又過癮,還不違婦道,何樂而不為?俗話說的好,妻不如妾,妾不如偷,如今她又是妻又是偷,倒為傳聞中的墳墓平添了很多有趣的色彩,這樣的愛情卻又很低調很實在。只是她偶爾還是會覺得很悲摧,她堂堂的正妻,要見鬱夢離還得偷偷摸摸!人永遠是個矛盾的綜合體,明雲裳覺得她就是矛盾中的矛盾。第二日就是大年三十了,依著蒼瀾王朝的習慣,在這一天的上午,文武大臣都要到宮裡去給皇帝請安,名為“請歲”。這一日沒有早朝,明雲裳先到衙門裡去看了看,路之謙原本正伏案寫些什麼,見她來了臉微微一板,朝她笑了笑,她看了路之謙一眼只笑道:“路相今日來的好早,有去給皇上請歲了嗎?”路之謙淡淡的道:“早就去過了,謹相還沒去嗎?”明雲裳朝他走近一步道:“路相在寫什麼呢?”路之謙將那張紙合起來道:“還不就是上次謹相讓本相寫的如何制定實施變法之事,本相正在尋思怎樣寫比較合適。”“哦?既然如此,拿出來看看如何?”明雲裳笑意濃濃的道:“路相一個人想的也極為辛苦,說出來本相可以先幫你參考一下。”路之謙微笑道:“謹相是百官之首,交待下來的事情本相自當做好,那些還沒有完全成形的事情,又哪裡敢汙了謹眼眼睛,本相還是想好之後再一起交給謹相,這樣更妥貼一些。”明雲裳笑道:“路相果然是個謹慎之人,本相佩服,既然路相堅持如此,本相也就不好免強了。”路之謙忙陪笑道:“謹相,時辰不早了,你還是早些進宮給皇上請歲吧!若是晚了,怕皇上會怪罪。”明雲裳笑道:“這個世上最關心本相的人非路相莫屬了,本相這便進宮了。”路之謙再次陪了一記笑容,明雲裳卻已轉身離開,只是轉過身時,她的手輕輕一帶,帶著幾分勁力一掀,路之謙的桌子便翻倒在地,桌上的檔案資料灑了一地。明雲裳一把將路之謙剛剛寫的那張紙攤開快速的看了一眼,卻見上面赫然寫著:“正月十五為限。”明雲裳一時間想不明白那正月十五為限是什麼意思,她之前交給路之謙的任務便是在正月十五前交給她實施變法的方案,他寫這個本沒有什麼好遮掩的,方才為何不讓她看?她心裡一時間也弄不明白路之謙葫蘆裡賣的是什麼藥,卻微笑著道:“路相這張桌子的年歲也實在太久了,過年之後本相給你換張新的。”路之謙不動聲色的將那張紙從明雲裳的手裡拿出來道:“如此有勞謹相了。”“大家本是同僚,原本就需要相互幫襯。”明雲裳含著笑站起來道。路之謙輕笑一聲道:“謹相說的甚是。”明雲裳微笑著扭頭離去,眸子裡有了一分寒氣。明雲裳進宮之後,天順帝是在御書房裡見的她,她行過禮後天順帝淡淡的道:“請歲的人都來的早,朕以為你是最早來的一個,沒料到卻是最後一個到的。”明雲裳笑了笑道:“能讓皇上記住就成,不在乎早晚。”天順帝龍眸微抬,看了她一眼道:“你倒成了人精了,只是快成人精的人,怎麼就連自己手下的那些官員都管不住?”明雲裳愣了一下,天順帝又道:“三省六部的大臣們是在路之謙的領導下來給朕請歲的。”明雲裳頓時明白了天順帝的意思,當下輕聲道:“微臣雖然是左相,卻並沒有實權。”天順帝斜斜的看了她一眼,她緩緩的道:“微臣是得皇上關愛才走到這一步,只是皇上也知朝堂之上,人心各異,路相在朝堂打滾了多年,自有他的長處。”天順帝笑道:“你倒還挺會替人開脫的,上次你和容景遇的事情可沒有如此大度。”明雲裳微笑道:“微臣只會說實話。”天順帝的眸光深了些,龍顏一板後道:“有時候說實話也得看情況,有的實話朕並不愛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