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罵道:“真是一群多事的人!”鬱夢離微微一笑道:“可不是嘛!”明雲裳卻又想起了一件事情,當下便道:“完了,我上次上殿的時候表現的很是積極,不說展露聰明才智,至少也露出了鋒茫,你說這樣會不會給你帶來麻煩?”鬱夢離微笑道:“其實是有一些影響,年前年後王府裡的你經常被宣進宮,皇奶奶在萬般試探後告訴皇上,她雖然也算聰明,但是並無大智,再加之沒有根基,成不了事。再加之你在殿上表現的那一出,他們認為你不過是有勇無謀之輩,性格上也過於衝動。再則,王府裡也滿是宮裡的探子,你認為他們會如何去想?”明雲裳聽到這一出又有些哭笑不得,她一直是有些恨那個代替她嫁給鬱夢離的女子,如今看來,她倒像是為她做了一些好事。而那個女子一直跟在鬱夢離的身邊,對他的事情必定是瞭如指掌,就算如此,還算計要殺了她待在他的身邊,那個女子倒也有幾分勇氣。她輕輕嘆了一口氣道:“這事聽到這裡終究覺得有些離譜了,我也終於明白你當初為何要讓我三個月後再去王府找你,想一是怕我被人吧!”鬱夢離輕聲道:“其實倒也不是太過擔心你被人害,而是怕你在被人害的過程中,鋒茫畢露,那才是真正的大麻煩。”明雲裳聞言有些無語,這都是些什麼事情,若是她去了蘭陵王府,她就成了被人害的對像,最誇張的是她還得乖乖的被人害,不能還手,一還手反而會招來更大的禍端!她看了他一眼後道:“我現在終於明白你為何能忍受那女子一直呆在你的身邊了,皇族中的事情果然是匪夷所思,簡直就是一件比一件破,一件比一件爛!”鬱夢離笑而不語,心裡卻又滿是無可奈何,他和她之前訂的三月之期,不過是為了保全她,而那個時候他若是告訴她到王府會有怎樣的禍事,怕是都能將她嚇跑,而若是告訴她以後遇到陷害,只能隱忍不發,她只怕會以為他想害死她,又或者是以為他太過無能。他想的這些事情,明雲裳自也能想到,他縱然有著顯赫的身世,可是那有如何?她覺得他這些年來過的日子怕是連尋常百姓都不如。若不是兩人這段日子經歷了那麼多的事情,她早知他的心意,也知他對她的濃情厚意,怕是在知道這些事情之後就會和他拜拜,更會對他生出極多的誤會。她咧嘴笑了笑,伸手輕輕勾著他的脖子道:“說實話,你這樣的條件做你的媳婦當真是需要一些勇氣的,阿離,我現在都有些佩服我自己了。”鬱夢離聞言也笑了笑道:“嗯,這些事情你已經知道了,可有何打算?”“我的打算就很簡單了,凡事留個心眼,若是遇到什麼事情當然是保命要緊。”明雲裳一本正經的道。鬱夢離輕聲道:“是啊,沒有什麼比命更加重要,我們都要好好的活著。”明雲裳的嘴角微揚,將頭輕輕靠在他的懷裡。正在此時,只聽得門外傳來怒吼聲:“天天說不在府裡,天天說忙的不行,我倒想看看有多忙!今日裡誰敢攔本侯,本侯就剁了他!”說話間,卻見戰天南一腳踢開了書房的大門,他的手裡居然還拿著兩把大斧,那模樣倒有幾分像是來拆房子的。原來戰天南從大年三十到十五都沒有見到明雲裳,雖然在十五那天在燈街上見過她一次,卻先是和安靜波吵了一架,緊接著又遇到了天順帝,可以說是麻煩一大堆,他和明雲裳單獨說句話的機會都沒有。這幾日上朝的時候,他雖然也能看到明雲裳,可是到早朝散了之後她不是被天順帝留下就是一個人先走了,等他再追過去的時候,她早就不見了。今日他忍無可忍,就直接找上門來了。以往他到謹府來的時候,總能遇到秦解語,今日裡倒好,秦解語也不見了,於是他毫不客氣的闖了進來,原本是打算在書房裡等明雲裳回來的,不想他將書房一踢開,便看了明雲裳和鬱夢離在一起,此時的鬱夢離沒戴鬥蓬,那無雙的風華端端晃瞎了那些守在門外的婢女和侍衛。戰天南的眸子微微一眯道:“真是難得了,世子的身子竟變得如此之好呢?能這般吹冷風呢?”鬱夢離微笑道:“身子早就好多了,勞侯爺掛念。”戰天南冷哼了一聲,明雲裳微笑道:“咦,侯爺怎麼有空來呢?我還在想侯爺這麼長時間沒到府裡來小坐,是否有什麼地方得罪了候爺,才說著,候爺就來了,實在是妙極!”戰天南聽她說瞎話說得理直氣壯,心裡也有些著惱,他冷冷地道:“相爺這話說的可見話了,本侯還真不信這府裡的下人沒有告訴相爺,本侯天天到謹府來報到,只是相爺的面子實在是太大,本侯難以高攀,數次前來都以各種理由和藉口對本侯避而不見。”“有這事?”明雲裳的眉頭微皺道:“李總管,侯爺之前來過相府嗎?”“回候爺的話,的確是來過。”管事小心翼翼地道。明雲裳怒斥道:“糊塗,侯爺來本府竟不通報本相,你們平時是怎麼當差的?”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