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成長速度之外讓他驚歎,也驚歎於她的優秀。明雲裳卻只是淺淺一笑,她看了一眼厚重的門簾,已隱隱明白他心裡在擔心什麼了。秦解語若是魔教中的話,這般跟在她的身邊必定是有目的,而那些目究竟是什麼,她也不知道。她收起心裡的這些心思,輕嘆了一口氣,不再做他想,有些事情用想是沒有用的,只能等機會。寒燼掙扎著最後一口氣找到了接應的人馬,然後將失手的訊息傳回了京城,容景遇自上次明雲裳的那一紙加急公文之後就被天順帝召回了京,他本不願回去,只是也知道這若是不回去,就等同抗詣了,這樣的罪名他一時半會還承擔不下來,於是只能進京請罪,以他的才智和口才化解明雲裳給他使的絆子不是難事,卻在當日戰天南也上奏參了他一本,皇帝原本並不待見戰天南,但是戰天南那本摺子卻說中了天順帝的心病,雖然沒有下詣責罰容景遇,卻也不再讓他出京,並且還派了大內的高手跟在容景遇的身邊。容景遇原本打算親自清源縣的,這般一鬧自己是去不成了,只是那件事情他自不會讓明雲裳如願,所以早早就派了寒燼前去,並在寒燼出門前他就算好了一切,一切都天衣無縫。如今他看著那張字條,額頭上的青筋也氣的暴起,一時間卻也沒有法子。琴奴見他面色不好,也不敢多勸,只輕聲道:“二少爺,該用膳了。”容景遇的眸子微微眯著,輕聲問道:“我是不是真的該殺了她?”琴奴從沒見他這樣問過人,那語氣裡分明滿是矛盾,她聰明無比,自然知道他嘴裡的她指的是誰,她也知道容景遇要的不是她給他答案,而是從大局出發的考量,當下輕聲道:“劍奴雖然死的冤,但是終究是死了,為了死人難為活人總歸不是好事。可是二少爺心懷大志,那個女子必定會壞二少爺的大事,若留著,她這一次若是順利回來的話,還不知道會生出什麼事情來。”容景遇輕輕嘆了一口氣,眸光斂了些,輕輕擺了擺手,示意她退下,事已至此,兩地相隔千里,等他再做好其它安排時,她怕是都可以回了。第二日一大早,一行人便啟程向清源縣趕去,一踏入清源縣便和其它的地方感覺不太一樣,這裡到處可見高大的建築,城裡也到處都是賣玉的商鋪,只是玉是清平時代的賞玩之物,在雪災壓境的情況下,玉終究是當不了飯吃,所以玉鋪前的生意幾乎沒有,整條街上生意最好的是東頭的米鋪是西頭的柴火鋪。明雲裳差紅依去東頭問了一下米價,紅依打探回來之後怒氣衝衝的道:“從來沒見過這麼貴的米價,十兩銀子一升米,不如去搶劫,我和賣米的理論,他們然說我沒錢就不要吃米,如今相爺要來賑災了,讓我去找相爺領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