婷韻走進來,想也不想掄起一巴掌便往容景遇的臉上招呼了過去,容景遇的手輕輕一動,茶壺便提了起來,婷韻的手便直直的打在了茶壺之上,頓時燙的的她哇哇大叫,容景遇微微有些吃驚的道:“郡主怎麼來呢?咦,謹相呢?怎麼沒陪在你的身邊!”婷韻怒道:“容景遇,你還好意思說,若不是你告訴我他是個女子讓我試探她,他又豈會離我而去!”容景遇微愕道:“郡主可不要胡說,遇何曾說謹相是個女子呢?”“你那日明明對我說說,她體格虛弱,身材纖瘦,隱隱有女子之態……”婷韻說到這裡也住了嘴,這一席話的意思可以做很多種的理解,她因為有之前,所以一想便想到其它的地方去了,一時間便愣了一下,氣的跺了跺腳,又覺得手上太痛,又吹了吹手。容景遇嘆了一口氣道:“是郡主想太多了,我當時說那些話的意思不過是男生女相,大多都是有福之人,蘭陵王世子明明是男子卻更像女子,郡主想來是忘了這一層了。”婷韻輕輕咬了咬唇道:“我不管,我和她之間原本是好好的,就因為你那一句話怕是她從今往後都不想見我了!”容景遇笑道:“謹相是天縱之才,郡主對她傾慕有加實屬難得,只是他縱然為相,也不過是個寒門相,如今在朝中的根基未穩,又哪裡敢真的生郡主的氣。而郡主想要消她的氣,其實也極為簡單。”“你有什麼法子?”婷韻吹著手道。容景遇淡淡的道:“皇上對郡主甚是寵愛,一直想為郡主指一門婚事,謹相未娶,郡主未嫁,實是天賜良緣。”婷韻愣了一下後道:“皇兄雖然極為疼我,但是謹相也不同於尋常人,他未必肯指婚。”容景遇看了一眼婷韻道:“郡主此言差矣,謹相是寒門相,想要的是穩固自己的地位,這世上還有比郡主更高貴的女子嗎?再則皇上也一直想要重用他,卻也有所顧忌,而謹相娶了郡主便是自己人了,這實是再合適不過的婚事。”婷韻的眸子裡有一絲嚮往,卻又輕聲道:“你說的是極有道理,但是這件事情只怕沒有那麼容易,我今日裡對他做了那件事情,想來他也必定會極為討厭我,又豈會願意娶我?縱是皇兄有那分意思,也得徵求他的意見啊!”“郡主這就不用太過擔心了。”容景遇淺笑道:“只要聖詣一下,謹相她就算是不同意也沒有法子,誰敢抗詣?再說了,郡主貌美如花,又是金枝玉葉,這世間的男子又有哪個不會動心?我相信只要假以時日,謹相必能化為繞指柔。”婷韻輕輕嘆了一口氣,想起明雲裳離開時的決絕,心裡又有些不安,她輕聲道:“但願如此。”容景遇微微一笑,卻已不再說話,只是端起茶杯輕輕的喝了一口,明前的龍井,味道極為甘醇,一如他此時的心事。如今兩人這般針鋒相對,卻不知千帆過盡之後,兩人的路又該走向何處,是繼續恨著,還是會有其它的轉機?明雲裳離開婷韻之後,見秦解語雙手負劍站在那裡,少年一襲紅衣如血,站在風裡的樣子實是好看,而且今日的臉上也沒有往日的冷然,而是含著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明雲裳看到他的樣子眼裡有些不屑,知道這混蛋八成是把方才子的事情全部看了過去,她知道秦解語的武功,隔的又不是太遠,想來是把她和婷韻的對話全給聽了去。莫揚等大內高手因為婷韻那一鬧,許是婷韻派了其它的人將莫揚支開了,竟破天荒的沒有跟在她的身邊。明雲裳咬了咬牙道:“笑個屁。”“其實我一時有些好奇你早上做那個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方才看到婷韻郡主的表情我就明白了七七八八,謹相,你當真讓我佩服無比,這也想得到。”秦解語的話裡充滿了調侃的味道。明雲裳聞言朝他咧了咧嘴,然後懶得和他說話,他說話的邏輯永遠異於常人,解釋也沒有用,質問他為何沒有出手也沒有用。秦解語笑了笑,抱著劍又跟了上去。只是明雲裳還未走上幾步,便聽到一陣極輕的聲響,一枚暗器朝她飛了過來,那暗器來的極快,秦解語伸手一撈卻直被那暗器拖著朝前走了一步,終是在明雲裳的身體前攔了下來。明雲裳眸光一寒,卻見秦解語手中抓著的不是什麼暗器,而是一支箭,那箭並沒有箭頭,只是普天之下能把箭射到如此速度的人,實在是世間罕有,她抬眸一看,卻見不遠處站著一個身材高大的男子,他一襲黑衣站在風裡,再加上那張冰塊臉,當真是天地都要冷上幾分。那張冰塊臉,明雲裳極為熟悉,正是那個二愣子戰天南,她早前就聽聞了戰天南迴到西京的訊息,此時卻是自從那日分別之後,第一次見到戰天南,他一切安好她也就放下心來,她的臉上露出一抹淺笑道:“候爺何時有興趣在這梅園裡練弓呢?”她雖然覺得戰天南是個二愣子,但是對他的印像卻並不壞,雖然他對她曾有過那麼一分心思,但是卻從未傷過她,也並未做過什麼為難她的事情,在她的印象中,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