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子對世子妃當真是情深意得,竟親自為她買雞湯。”容景遇的嘴角邊有了一抹嘲弄。鬱夢離不以為意地道:“若真的愛上一個人,那麼是什麼事情都肯為她做的。”容景遇臉上的笑容一僵,正在此時,小二將雞湯端了出來道:“世子,你要的雞湯!”鬱夢離取出一個元寶給到小二後道:“這一個月,我每天訂一鍋雞湯。”小二歡喜的接過銀子,鬱夢離卻又扭頭對容景遇道:“我趕著回去,就不陪容太傅了,告辭!”容景遇輕輕施了一個禮,卻見鬱夢離果真帶著鬱西離開的落日樓,他的眸光不由得深了一些,聰明如他,一時間也想不明白鬱夢離唱的又是哪出。他想到鬱夢離平素行事一向極為保守,從來沒有做過任何過激的事情,兩人見招拆招多次,鬱夢離也多處於被動。今日裡鬱夢離對他說這些話,無非是嘲笑他一番罷了,此時這裡這麼多人看著兩人,鬱夢離再有本事也掀不起什麼浪來。容景遇這般一想,便又從容淡定地朝樓上的包間走去,寒夜輕聲道:“二少爺,我總覺得今日裡落日樓裡有些不對勁。”容景遇何其敏銳,自是早早就有這種感覺,他此時聽寒夜這麼一說,便四處看了一眼,只是放眼放去,四周沒有任何異常之處,食客來來往往,有的正在那裡海吃,有的在聊著天,樓裡的小二一片忙碌地收著盤子傳著菜,並無不妥。他輕聲道:“我們走!”寒夜應了一聲,便和容景遇往門外走去,只是才走不到三步,便聽得身後濃烈的殺氣襲來,寒夜大驚,立即出手,只是寒夜和後面那人的武功相差太多,只一掌,寒夜便被那人擊飛,大刀直直地就朝容景遇的頭上砍來。容景遇是知道寒夜的武功的,雖然不算是一流的高手,但是江湖上能一掌就將寒夜擊飛的人卻並不多,在這樣的生死關頭,他並沒有太多的考慮時間,他幾乎是想也不想便將反手擊去,那一掌夾著雷霆之威,凌厲無比,將他身後的那人一掌拍飛。如此輕易地放倒敵人,讓容景遇愣了一下,而當他看到地上的那個人時,他的眼睛裡頓時滿是難以置信,那人不是別人,正是任修。容景遇看到一抹紅色的衣角極快的掃過閣樓下的小窗,只一眨眼的功夫,那衣角便消失不見。這個世上穿紅衣且有如此高明武功的人只有一個,那就是秦解語。容景遇就算是再淡定冷靜,這一刻卻還是呆了,卻很快就明白方才的殺氣來自秦解語,而任修在那個時候已經被秦解語擒住,因為寒夜在他的身後被秦解語先行震飛,他也知道秦解語素來就是個半瘋的人,昨日裡因為明雲裳的事情心裡早就惱上他了,今日出手殺他秦解語的確是做得出來的。可是他沒有料到秦解語的手裡竟抓著任修!他的自保在這一刻顯得很是要命,一方面暴露了他會武功的事實,另一方面他親手殺了自己的得力愛將,先不說他的心裡對任修存有多少的不捨,單說他親手殺死任修這樣的事情傳出去,只怕南方的那些將領都會對他心生不滿,更嚴重者,只怕還會生出離心。落日樓裡先是一片寂靜,緊接著不知道誰大喊了一聲“殺人了!”剎那間,整個落日樓裡亂成了一團。容景遇一身白衣站在臺階上,眸光一片幽深。正在此時,鬱夢離又出現在大門口,他大驚道:“容……容太傅,你竟殺了!”鬱西極為合宜地擋在他的面前道:“世子小心!”容景遇到此時已有些明白鬱夢離方才為何會與他在大門口寒暄了,不過是讓這裡的掌櫃記得他就是容景遇,而此時鬱夢離去而復返不過是來做一個目擊證人,證明他動手殺了人,而他方才出手是那樣的狠毒和凌利,就算是不懂武功的也能看得出來他武功不低。他以前覺得鬱夢離雖然有些手段,但是也不過爾爾,可是此時他才發現鬱夢離布起局來更是不動聲色,卻是一箭數雕,借他的手殺了他自己的心腹大將,卻又口不能言。而他殺任修的事情更表明鬱夢離對天順帝並不太信任,這樣的手法是要撼到他的根基。鬱夢離似嚇呆了一般,站在那裡呆呆愣愣。正在此時,門外傳來一陣喧鬧,宇文乾大步走進來道:“什麼人在這裡喧譁!”他看到鬱夢離後微驚道:“見過世子!”鬱夢離一看宇文乾便拉著他的手道:“容太傅方才殺人了!”宇文乾也看到了地方的屍體,他看了容景遇一眼後道:“容太傅,昨天在城西遇到你和一堆的死人在一起,今日裡你竟又殺了人,這一次怕是要得罪了!”容景遇看了鬱夢離一眼道:“世子的手段,遇今日是見識到了,只是明明是一條龍卻為何總要裝成一條蟲?”鬱夢離見他過來直接躲在宇文乾的身後道:“容太傅武功厲害得緊,宇文將軍千萬要小心!”容景遇眸光森冷地看了鬱夢離一眼,宇文乾的刀出了鞘道:“世子莫怕,容太傅也是講理之人,在這京中重地,眾目睽睽之下想來也不敢亂來。”他的話一說完,大手一揮,便有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