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王的身上被魚咬了數個傷口,他上岸時還有一條食人魚狠狠地咬在他的有大腿上,容景遇屈指一彈便將那條魚彈暈了過去,他將魚的嘴扳開,明雲裳看到了那條魚帶血的牙齒,她抬腳一踢,便將那條魚踢進了河裡,那條魚一到河裡,裡面便泛起了血水,那條魚已經被它的同類吃完了。明雲裳見過很多的魚,卻沒見過像這麼兇狠的魚,她不禁打了一個寒戰,若是她下水的時候知道這條河裡有這麼兇猛的魚的話,她是無論如何也不敢下來的。經過這一番折騰,四人都覺得有些累了,肚子都餓得咕咕叫了起來,他們到這裡已有五六個時辰了,遇險之前都吃了不算多的早膳,經過一番折騰早就消化的乾乾淨淨了。此時眾人又累又餓,都趴在那裡不想動。容景遇微微一笑道:“都別休息了,呆在這裡越久,我們便越是危險,如今我們已過了三關,只餘下最後面的兩關了,過了這兩關,就到了生門,只要一到生門,我們才能活著。”明雲裳搖搖晃晃地站起來問道:“你就老老實實地告訴我們,後面兩關是不是極難?”容景遇答道:“火和土,你自己可以想像的到。”明雲裳白了他一眼,問了等於白問。容景遇看了她一眼終是淡淡地道:“比起方才水這一關,要危險十倍。”明雲裳此時身上的力氣並不多,身上一片痠軟,饒是她是個極為倔強勇敢之人,此是遇到這種情況,也有些覺得絕望。蘭陵王也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北王輕咳一聲道:“你們走吧,再帶著我只怕是哪裡都走不了。”蘭陵王緩緩地道:“做兄長的斷然沒有拋下輕弟弟不管的道理。”北王雙目定定地看著蘭陵王,蘭陵王眉眼依舊冷漠,坐在那裡不動如山。容景遇看了兩人一眼後道:“那我們就原地休息一刻鐘,一刻鐘後繼續出發。”眾人不語,便是預設了他的提議。裡面一片安靜,到此時沒有一個人再說話,只有北王輕輕的咳嗽聲。明雲裳渾身溼透,女兒身的曲線畢現,就算她早前在蘭陵王和北王的面前都不承認她的女兒身份,此時兩人一見心裡一片瞭然。只是在這樣的生死關頭,她是男是女就再不重要了。一刻鐘後,眾人起身出發,容景遇依舊牽著明雲裳的手打頭陣,明雲裳此時渾身沒有力氣,肚子裡也餓得厲害,她強打起精神朝前走去。這一次眾人走了約莫有五十多丈之後才在一片漆黑的地面前停了下來,還未靠近,明雲裳便聞到了火藥的味道。她扭頭看了一眼容景遇,容景遇緩緩地道:“這裡只要一踩上去,地面都會燃起熊熊大火,這火極為霸道,一旦被燒著,很快就能把人燒成灰燼。”“這個陣法要怎麼破?”明雲裳問道。容景遇看了她一眼道:“火燃起來需要一點時間,而在這一點時間內,我們必須趕在火起來之前衝過去,從這裡到那邊約有十餘丈的距離,這樣的距離,就算我和王爺的輕功再好,也不可能一次躍過去。”明雲裳淡淡地道:“依你和王爺的輕功,中間最多隻需要停一次,你們衝動去的希望很大。”“還有一件事情沒告訴你們的是,若要用輕功衝過去,必定會帶來巨大的氣流,而那些氣流會加速陣法的轉動,在這片銷石鋪就的地下是炸藥。一旦觸發了炸藥,就算過到對面也會被炸死。”容景遇看了明雲裳一眼道:“所以絕對不能用輕功過去。”明雲裳的眸光微微一動後笑道:“容太傅當初讓書奴設計這個陣法的時候,可是為了防止武功好手前來盜墓?”容景遇淺笑道:“那倒不是,而是擔心那些飛簷走壁之人從空中飛過去。”明雲裳白了他一眼,這有本質的差別嗎?☆、明雲裳心裡再不屑容景遇早前的設計,也可以一直嘲笑他是挖了個坑埋了他自己,可是卻也不得不佩服這個陣法設計的極為巧妙,極為陰毒,極有容景遇的特色。她輕輕吸了吸鼻子,然後再緩緩吐了一口氣,再輕輕地動了動胳膊和腿,她如果在精力充沛的情況下,要極快地衝過這個陣,也許不會太難,但是現在她的這種狀態,她的心裡有些沒譜。明雲裳扭頭看了一眼北王,卻見他此時臉上有異樣的紅色,眼睛已有些睜不開了,卻強自用力撐著。容景遇看著蘭陵子道:“王爺,你負著北王爺跑得動嗎?”蘭陵王輕輕點了一下頭道:“問題不大。”容景遇又扭過頭去看明雲裳道:“若是你跑不動的話,我也可以揹著你過去。”明雲裳淡淡地道:“多謝容太傅好意,我能跑,但是速度肯定沒有你快,到時候麻煩你拉我一把便好。”容景遇笑了笑道:“不怕我中途鬆手?”明雲裳只是望著那片漆黑的地沒有說話,也沒有扭頭看他,他卻又將她的手牽起來道:“遲些你自己小心一些。”明雲裳輕輕點了點頭,當下不自覺深吸了一口氣。容景遇看著蘭陵王道:“這中間不能有半點喘息的機會,所以王爺,遲些我們同時出發。”蘭陵王有些擔心地看了明雲裳一眼,卻還是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