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樣一想心裡又覺得有些好笑,她淡淡地道:“皇上將萬戶候手中的兵權全部拔給謹相,前段日子謹相修書給萬戶侯,讓他帶兵進京,微臣做為先鋒,就先行回來了,到京城的時候,卻聽到這邊有巨大的動靜,所以就先過來瞧瞧,不想卻撞見了皇上遇險。”天順帝聞言眸光微冷,卻無比鎮定地問道:“戰天南也回來了嗎?”安靜波答道:“萬戶候已經回來,只是他手中的兵馬太多,行走不快,便讓微臣先行,依著他們的腳程,預計兩天之後就能回京。”天順帝輕輕點了一下頭後道:“嗯,萬戶侯此時回來的正是時候,朕要重用他。”安靜波不動聲色地道:“微臣代萬戶侯謝過皇上。”天順帝將她上下打量一番,卻見她雖然是女子,但是渾身上下都透著爽朗的氣息,她一身的戎裝,膚色卻極白,她的纖腰不若尋常女子那般只是柔軟,還讓人覺得極有力道,她那雙英挺的眉毛,看起來更是帶著幾分野性。他對於這樣的女子並沒有太多的興趣,只是她今日救了他,他卻還是極高興的。他看著安靜波道:“這些人是什麼人?”“微臣帶著一眾人馬回京的時候,聽到這邊有動靜便趕過來,這群人路上攔截微臣,想來是叛黨,所以微臣就出手將他們全部殺了。”安靜波回答的面不改色。這些人全部都是容景遇的人,安靜波來的時候,他們正藏身於五里外的一個樹林裡,並不是安靜波說的那樣這些人主動挑釁她,而是她帶著人馬朝那些人進攻。她身邊帶的這些人全部都是她的親信,個個都是武功高手,雖然統共就五千左右的人馬,但是這些人馬對付容景遇的一千人馬,那絕對是小兒科。這些人中間有不少是淮水之畔她的族人,自從上次容景遇準備對她的族人下手,這些人便和容景遇結了仇,他們一看服飾就能認出這些人都是容景遇的人,便新帳舊帳一起算,下起手來一點都不客氣。縱然這些人的武功高強,可是又哪裡是安靜波的對手,更何況還人數相差懸殊。安靜波覺得江湖道義這件事還必須是面對什麼樣的對手,對容景遇,實在是沒必要客氣,管別人說她是以多欺少也好,還是其它的什麼難聽的話,她全當做沒有聽到。天順帝問道:“他們只怕是這裡的叛黨,一共有多少人你知道嗎?”“應該有一千多人。”安靜波淡定地答道。“其它的那些叛黨呢?”天順帝又問道。安靜波極為輕鬆地道:“方才在路上遇到的時候便打了起來,雙方一言不合,所以下手也都狠,那些我全殺了。”“全殺了?一個都沒有留?”天順帝有些吃驚地道。安靜波淡淡地道:“當時戰況激烈,他們拼死不讓微臣前行,所以微臣下手也就狠了些,讓手下計程車兵不必留情。心裡又掛念皇上安危,所以就將他們全部殺了。”天順帝覺得他出手已經算是極狠的,可是眼前的女子也太過可怕了些,說起這些殺人的眼睛竟是連眼睛都不眨一下。他又看了安靜波一眼,卻見她的手裡拎著一把刀,那把刀上此時滿是鮮血,甚至還有鮮血從她的刀鋒上滴落,他的眼裡頓裡有了幾分不安,再見她著了一件黑色的衣服,此時衣服已成了深黑色,縱然看不到血跡,他也能猜得出來,她的衣服必定已經被鮮血浸透。天順帝一直覺得女人都柔弱的,就算是發起狠來也不過是做做樣子,可是看到這樣的安靜波,他的心裡還是無端的生出了幾分懼意。他想起方才那顆人頭被砍下來的樣子,他又忍不住有些腿軟,心裡也有些有害怕,覺得她像極了修羅。他嚥了咽口水道:“你有這樣的心思,朕心裡很高興,只是你下手也太狠了些,不管怎麼說,也該留一個活口的。”安靜波自然知道他說這話的意思,她豪氣沖天的道:“微臣本來也打算留幾個活口的,所以才會放任他們一直跑到這裡來,可是方才見他們竟敢對皇上無禮,所以微臣就一時沒有忍住,又下了殺手,若是微臣有什麼地方做錯了,還請皇上責罰。”天順帝聞言愣了一下,忙笑道:“你救駕有功,朕又豈會罰你。只是你以後做事不用如此狠絕,縱然你是個將軍,卻也不能太殘忍。”安靜波不以為然地道:“皇上難道不知道對敵人的仁慈就是對自己的殘忍嗎?戰場之上,瞬間萬變,機會一縱即逝,所以如果佔了先機,就要先下手為強,否則死的就極有可能會是自己。”天順帝聽到她這句話有些不滿,他最是討厭別人不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只是此時看到安靜波那把流血的刀,看想起她方才狠厲的模樣,心裡又有些弄不清楚她的來歷,一時間倒也不好將她怎麼樣。而這樣的武將,從來都是不講道理的,天順帝安慰自己和這樣的人沒有什麼好計較的。他當下緩緩地道:“很好,你說的對極了,想來你如今也是戰天南的親信了,朕信得過戰天南,所以也信得過你,朕命你速去幫北王將些叛黨剿滅,但是下手不可再這樣狠了,無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