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在她的面前發罷了。而且他生起氣來的樣子也的實嚇人,比之尋常人大吼大叫大罵大打出手都要可怕得多。她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他雙眸直視前方,並不多說話。明雲裳輕輕抿了一下唇,朝他靠近了一些,他也不看好,只是伸手將她攬進了懷裡。她輕輕鬆了一口氣,將頭靠在他的胸前。容景遇站在街角,看到明雲裳和鬱夢離雙雙上了馬車,他的眸光深了些。他的眸子微微一合,再睜開時已經平靜無波。今日裡在妓院裡發生什麼事情,他雖然並不知曉,但是天順帝灰頭土臉的走了出來,然後北王帶著明雲裳也走了出來。北王?容景遇的眸光深了些,雖然他早前就知道鬱夢離和北王的關係不錯,但是沒有料到北王竟會選擇在這個時候幫明雲裳,這倒是極為難得的事情。他想起明雲裳濃妝豔抹的樣子,心裡一時間又覺得有些好笑,她在明府的時候是一個端莊的大家閨秀,在朝堂上是叱吒風雲的一代權相,在後院裡是一位嫻雅的婦人,而到妓院之後,又成了風情萬種的花魁,如此善變的女子,不管放在哪裡都是絕對的異數。他對她的心,從來都是複雜又矛盾,既盼著她死,又想她生,既想她變在一個簡單的女子,卻又偏偏欣賞她的機智和聰慧。容景遇站在夜風中,風吹起他雪白的衣裾,不知道為什麼看著兩人離開的樣子,他又不自不自地想起了那個早已入了塵土的女子。若她還在,他是否沒有這些苦楚?若她還在,他應該也有屬於他自己的幸福,當再不會為明雲裳那樣的女子而神傷。他對著冷風輕嘆一聲,夜一片漆黑,無月也無星,一如他此時的心情。天順帝回到皇宮時,天已全黑,他的心裡也變得前所的未有的暴躁,今日本是去查亂黨的,但是亂黨沒有查到,卻見到了那個機智百變的女子。譚正就等在御書房外,見他回來,忙行了一個大禮。天順帝心情不好,他看了譚正一眼後冷著聲道:“你這麼晚還等在這裡做什麼?”譚正看了宇文乾一眼,想要從他那裡得到一些提示,只是宇文乾和譚正並不對盤,直接無視譚正的目光,譚正無法,只得輕聲道:“皇上,今日京中出事了,有人在辰時之後,大搖大擺的從四處城門離開京城,據我的屬下那報,那些人只怕都是亂黨。”“胡說八道。”宇文乾冷著聲道:“那時我與皇上正在大街上,那裡一片秩序井然,又哪裡來的亂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