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漢子又如何會聽那些人的話,一雙眼睛瞪得老大,卻並不說話。他用手比了一個手勢,示意京幾衛後退,京幾衛自不會聽他的話,反而朝他靠得更緊了些。那漢子一急,手裡的大刀一劃,便將婷韻的脖子劃了一道長長的血痕,京幾衛便退後了不少。紅依看到到這種情況也微微有些著急,她看著明雲裳道:“世子妃,只怕你就算想救公主也不易了。”明雲裳看了她一眼道:“誰說我要救她來著?”紅依愣了一下,明雲裳又輕聲道:“為何那個脅持婷韻的人一直不說話?”“可能是個啞巴。”紅依答道:“只是看那人的樣子,似乎也是個狠的,他好像也聽不到人說話。”明雲裳一聽到那漢子是啞巴,不知怎的就想起她曾在那裡地道里看到的那些士兵,她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她也將簾子掀開,朝外看了一眼,卻見婷韻嚇得臉色發白,由那個大漢一手拎著,看起來甚是狼狽。鮮血順著婷韻的脖頸流下,染紅了她的大麾。婷韻顫著聲道:“你不要亂來!”那漢子根本就不聽她的話,拖著她朝一邊緩緩地退去。明雲裳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她看了一眼紅依道:“你不是很擅長使暗器嗎?”紅依看著她道:“我方才見有人向那人使過暗器,只是那人對於危險也極為敏感,每次一有不對勁,他便會躲到婷韻的身後去。”明雲裳的眸光深了些,正在此時,忽聽得一聲馬鳴,然後便見得一匹戰馬似受了驚一般直直的朝婷韻和那漢子奔了過去,那漢子一驚,然後直直的一把抱起婷韻便躍上了馬背。他一躍上去,便欲催馬將離開,不想那匹馬根本就受了驚,他此時一上馬背,那馬長嘶一聲,然後便朝一旁奔了過去,直直的朝明雲裳等人衝了過來。那漢子到馬背之後再也顧不得其它,他將婷韻放在馬背之上,然後一後抓住馬的鬃毛,一手拎著大刀,見到附近有人不管是百姓還是京幾衛,見人就砍。很快附近的百姓都倒了大黴,有不少人死在了他的刀下。紅依見他這般衝過來,明雲裳又在馬車裡,他這樣砍只怕還得傷到不少的人,她的眸子微微一眯,一把將明雲裳往後一拉,她便當先跑出了馬車,剎那間,十數把飛刀便朝那漢子招呼了過去。那漢子一驚,沒料到這邊的馬車裡竟還有這樣的高手,他的大刀一揮,極快的將紅依的那些飛刀揮開,那飛刀一飛開,有一把正巧落在明雲裳駕車的馬上,那馬一吃痛,頓進便朝前飛去。明雲裳的身子頓時便往後傾,她暗罵倒黴,這種事也被她攤上了!紅依一見馬車亂奔,頓時也急了,當下銀牙一咬,然後伸手便去拉馬的韁繩,沒料到那馬受了驚,她練的又不是外家的功夫,力氣本不算大,頓時便拉不住。正在此時,卻見得人影一閃,一人紫衣翻飛,極快的停在馬的面前,揚起一掌便將那匹受了驚的馬一掌拍死。明雲裳探出頭一看,卻見那一掌將馬拍死之人竟是鬱夢離!她的嘴角微微一揚,鬱夢離平日在京城從來都不顯山露水,這一次為了救她卻將武功顯露,也不知道是福還是禍。馬車頓時便停了下來,鬱夢離的手微微一動,一枚暗器從他的手裡飛了出去,那暗器直直的朝那漢子的頭上砸去,那漢子聽到身後的風聲,想要揮刀去擋,只是刀還沒有飛出去,那枚暗器已經刺入那漢子的腦袋之中。那漢子頓時便從馬上栽了下來,也早有人尋來了一根絆馬的繩子,繩子一拉,那馬便從倒在地上,然後婷韻也從馬背上摔了下來,她的身子一飛,竟直直飛進了明雲裳的馬車,落在明雲裳的身邊。明雲裳看到從天而降的婷韻,頓時嚇了一大跳,方才婷韻若是再朝前滾一點,只怕都會她給撞傷了了,婷韻此時神志已有些暈迷,此時看到明雲裳,嘴角露出淺淺的笑意道:“相公,是你嗎?是你救了我嗎?”明雲裳聽到婷韻的話頓時覺得驚雷滾滾,她如今一身女裝,又何時像過謹夜風呢?她剛要解釋,婷韻卻已暈了過去。鬱夢離也衝到她的身邊道:“裳裳,你沒事吧?”明雲裳衝他淺淺一笑道:“我不事!”鬱夢離聽她這麼一說才算是放下心來,他伸手輕輕的將她扶下了馬車。而那邊京幾衛的首領譚正也趕了過來,忙將婷韻也扶下了馬車,然後走到鬱夢離的身邊道:“今日裡多謝世子出手相救,否則的話公主只怕會有危險。”鬱夢離淡淡地道:“譚首領客氣了,我方才不過是嚇到了,賤內又有孕在身,所以才會奮不顧身的奔了出來。”譚正看了看那匹被拍死的馬匹,然後又看了看鬱夢離道:“世子是真人不露相,這一掌剛猛至極,威力四射,末將拜服。”他嘴裡這樣說,心裡卻已起了極重的疑心,鬱夢離長年臥病在床,平日裡體弱至急,就是走個路也和喘三喘,如今這一掌拍出去,分明是一個武林高手才能有的,又哪裡還有一分病氣?鬱夢離微驚道:“剛猛至極?方才我的手還沒有靠近馬的頭,馬便死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