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顯然是過於擔心了,東方葉的人和保皇派的人已經打成了一團,再也顧不到這邊了。明雲裳連著幾刀便已將東方葉逼到了死角,她的手一揚,又是一刀劈了過去,這一次東方葉已經無從躲閃,只得沒著石壁退了向左挪了一大步,明雲裳的大刀就在人了的鼻旁劈下,那大刀帶來的殺氣幾乎讓他感到窒息,凌厲的殺氣將他面具上的繩子割斷,那張極為可怕一的面具便掉了下來。面具一落下,那張臉赫然便是容景遇的。只是他平日裡穿的是白衣,今日穿的卻是一件黑色的衣服,只是那張臉儒雅無比,平靜而又淡陌。秦解語一扭頭,忍不住道:“容景遇!”明雲裳原本一片糊塗,在看到容景遇的那張臉時嘴角溢位了一抹冷笑,手中的大刀再次揮出,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再次朝容景遇攻了過去,容景遇的眼睛微微一眯,當下身子極快的躍起,然後一個轉身便欺到了明雲裳的身邊,手中短刀也極快的朝明雲裳的脖子割去。他和明雲裳打了這麼久,已經發現明雲裳雖然極為靈活,內力也極為充沛,但是每一刀砍下之後她的身子都會微微頓一下,就那一下,對於他這樣的武學高手而言就已經足夠了,他可以不碰到明雲裳的身體,就可以割斷她的喉嚨,更何況他手中的小刀是極為凌厲的,上面還塗了見血封喉的毒藥。只是當他的刀遞到明雲裳喉嚨邊的時候,他的心裡又升起了一抹猶豫,他這一生鮮少對人動情,之前讓他心動的那個女子給他帶來了幾乎是致命的傷害。而今日他若是親手殺了她,那麼他往後又將如何度過他的後半生。他的眼前陡然想起明雲裳之前笑意盈盈的樣子,聰慧而又靈動,雖然從未給過他好的臉色,但是那樣鮮活的生命對他而言是那樣的美好。容景遇覺得這一刀他實在是有些割不下去,可是他若是不動手的話,他不但日後再也沒有殺她的機會,今日裡只怕還會死在她的手中。他想起她每次見到他時狠厲的樣子,以及她和鬱夢離在一起的樣子,他便又覺得縱然他不殺他了,只怕她也不會看他一眼,給不了他一分溫暖。容景遇這樣一想,殺機便又迸了出來,他告訴自己往後便斷情斷愛吧,反正他的人生都將不會再有溫情,她是生是死對他而言並沒有太本質的影響。他的眼睛一閉,心裡一橫,那把刀便狠狠地朝明雲裳割了過去。他雖然在動手的時候想了很多,可是卻也不過是一瞬間的功夫,明雲裳雖然察覺到了他的手在她喉間停頓的那一下,卻也極快的伸手就去抓他的手。容景遇的嘴角綻出一抹極為古怪的笑容,她的手若是抓住他的手的話,今日裡死的便是他,他和明雲裳之間比的就是速度,而這分速度卻能決定兩人的性命。秦解語雖然離兩人很近,可是兩人此時都是頂尖的高手,只要一動手就能取對方的性命,他的速度再快也沒有兩人來得快。他心裡大驚,大聲道:“不要!”眼見得明雲裳就要被容景遇割喉而死,因為明雲裳的手再快,也快不過容景遇那致命的一刀。正在此時,奇蹟卻出現了,就在容景遇的小刀要割斷明雲裳喉嚨的那一刻,一人從屋頂上直飛而下,一記手刀直直的朝容景遇劈去,容景遇的手一偏,小刀貼著明雲裳的肩膀飛了出去,而明雲裳的手卻已拍在了那人的身上。容景遇一遇到這樣的異變,頓時愣了一下,此時秦解語也攻了過來,直直地便朝容景遇剁了過去,容景遇只得側身避開。明雲裳的手在劈下去的時候聞到了極為熟悉的迷迭香氣,她頓時呆了呆,手上的力氣快速撤下,卻還有三成的力氣落在那人的身上,只一剎那間,便將來人的內力全部吸走。那人一襲紫衣絕色傾城,一雙妙目如花,原本已經蒼白的那張臉此時更加白了些,嘴角也綻出一抹鮮血,那鮮血從他的嘴角溢了出來,他卻輕笑道:“裳裳。”明雲裳原本混亂的腦袋頓時清醒了些,她有些呆呆地道:“阿離……”鬱夢離微笑道:“是我,你怎麼樣呢?”他的寒毒今日毒發,雖然靈樞即時趕來替他暫時性壓住了毒性,但是寒毒早已在他的身上四處擴散,他本身的內力再也壓不下,只是因為心裡掛念明雲裳,便不顧一切從地牢裡逃了出來,沿著那泉眼到達了這個大廳。他一出來便看到明雲裳和容景遇生死相搏,早嚇得不輕,更看到明雲裳那副樣子心疼不已,於是一見到明雲裳有危險便奮不顧身的從剛剛打通的地道里衝了下來,卻捱了明雲裳一掌。而明雲裳早已不是往日的明雲裳了,她體力封印的力量全部都釋放了出來,再加之吸盡了水雲輕的內力,更將數十魔教高手的武功全部吸走,就算只有三成力,也是極為可怕的,病弱的鬱夢離自是承受不住的。他的話一說完,整個人便往後倒去,明雲裳一把將他拉住道:“阿離,你怎麼樣呢?”“我沒事!”鬱夢離輕聲道,一雙眸子卻已沒有往日的神采了。明雲裳一看到他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