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長嘆道:“是無可奈何的事情,卻又不得不為之。”“我知道相爺的打算,但是這事也瞞不住啊!”紅依急道。明雲裳輕聲道:“如今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紅依聞言徹底倒在了地上,她覺得當日鬱夢離讓她跟在明雲裳的身邊實在是錯到極致的事情,從今往後,她怕是再也沒有安生日子過了。紅依從藥房裡走出來之後,一個黑影走進了藥鋪,拿出一錠銀子放在了大桌之上,那個夥計的眼睛頓時就亮了,忙問道:“不知這位客官想要些什麼?”“剛剛離開這裡的那個女子抓了什麼藥?是治什麼病的?”寒燼冷著聲問道。那個夥計微微有些猶豫道:“爺,那是客人的,我們不能隨便亂說的。”寒燼又掏出一錠銀子放在上面道:“她是我家主子的朋友,我家主子很關心她的事情,還請你行個方便,你若是如實告之,這兩錠銀子就全是你的了。”夥計的眼裡頓時發出了異樣的光華,那兩錠銀子足有十兩重,他在鋪子裡幹上一個月也不過二兩銀子,這十兩銀子就是他差不多半年的工錢,他只猶豫了一下便道:“她懷孕了,方才抓的是保胎藥。”寒燼聞言也愣了一下,那夥計忙將兩錠銀子都收入懷中,然後卻嘆了口氣道:“她有孕在身,這麼晚了還冒著寒氣前來抓藥,想來她的夫家待她也不好。你家主子若是真和她相熟的話,往後還得多加照應她才是。”寒燼看了他一眼後冷笑道:“那是自然,我家主子一定會好生照顧她!”這絕對是一個極好的訊息,紅依雖然跟在明雲裳的身側,但是兩個女子又怎麼可能讓對方懷孕,唯一有懷孕的機會的只有明雲裳,若是將這一層拆穿,他就不信明雲裳還能囂張下去!這般一想後,寒燼的心裡愈發得意,當下便大步走了出去。容景遇昨日傍晚便安全回到了容府,寒燼回到容府將這件事情說了之後,容景遇的眸子裡有了一抹寒茫,明雲裳和鬱夢離的事情,他比誰都清楚,只是他終究是沒有料到,明雲裳竟有了身孕!他想到大年夜那天晚上明雲裳表現出來的樣子,當時他的心裡存了千分期盼,不想那所有的一切,也不過是她的惺惺作態罷了,他見過許多的女子,卻從來沒有一人如她那般會裝,他的心裡對他倒又存了三分小視。他輕輕嘆了一口氣,嘴角邊綻出一抹冷笑,他對她是如此的失望,之前他還對她存了一分敬意,那是因為她的確是有些本事的,如今卻對她生了十二的厭惡,那樣的一個女子,又哪裡值得他動心?她若是有孕的話,必定是早在那一夜之前兩人早行苟且之事。他的眼裡滿是寒氣,卻一片雲淡風輕的道:“我知道了。”琴奴的眼裡滿是喜悅道:“二少爺,這對我們可是一個好訊息。”容景遇不置可否,琴奴卻急了,看著他道:“二少爺該不會對那個女子還存一分保全之心吧?”容景遇輕哼一聲道:“那種人儘可夫的女子,我又豈會對她動心。”琴奴聞言這才鬆了一口氣,容景遇卻又淡淡的道:“這件事情我會再去安排一番,你們也再去細細查證,琴奴,給莫揚發個訊息,問他這一切是否屬實,若是明雲裳真的有孕的話,那麼她的死期也到了。”琴奴歡喜的道:“我這便去處理這件事情,二少爺大可放心,我一定會將這個訊息查得妥妥當當的。”容景遇的眸子裡泛出了一分殺機,單手負在身後,卻沒有再說其它的話。莫揚當天晚上收到琴奴傳給他的訊息後,他不禁愣了一下,雖然他對明雲裳的身份早有猜測,而容景遇之前也有所暗示,但是他還是有些吃驚,他數次聽到明雲裳的房間裡有動靜,欲過去瞧個一二,卻被秦解語給攔了下來。他此時看到那個訊息時心裡更加的忐忑不安起來,若是明雲裳是女子的話,那麼這個女子也實在是太厲害了些,讓他們這些男人都得汗顏。於是從第二天開始,他就更加註意明雲裳的各種舉動,只是明面上的那些事情她依舊做得沒有半點破綻,他的心裡倒也有些好奇,到底是哪個男人能令那樣的女子動心?而莫言在明雲裳的身上沒有發現太多的破綻,卻發現了藥渣,他小心翼翼的將藥渣收了起來,然後包好秘密送給了容景遇。容景遇看到他送來的藥渣,讓身邊的大夫細細查探一番後大夫道:“太傅,這的確是女子的安胎藥。”容景遇聞言眸光幽深,嘴角邊卻綻出了一抹笑意,而後懶懶的道:“甚好。”琴奴見到他這副模樣,大致猜得到他的心思,當下便取了銀子大夫送了出去,回來時容景遇坐在一塵不染的竹椅中,手指輕輕敲擊著椅背,眸光淺淡,前段時間因為情動而微微有些迷離的神色已然不見。琴奴滿心歡喜的道:“二少爺可想好了法子?”容景遇卻並不回答,只淡淡的問道:“你可知昨日裡刑部的人將我帶走之後我為何能回來?”琴奴的眼裡有一絲不解,於是便順著他的話問道:“昨夜我就想問二少爺,只是當時二少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