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聽得更是一頭霧水,魔教和前朝又有什麼關係?天順帝看了明雲裳一眼,路之謙又道:“謹相不要告訴本相你根本不知道魔教的事情,若真不知道,本相也不介意告訴謹相,魔教前任教主就是前朝太子!”這個訊息,可以對明雲裳而言實在是個了不得的大訊息,前魔教教主是前朝太子,如果她的孃親是有水雲輕的話,那麼她豈不是前朝的皇室中人?靠之,有沒有這麼誇張?明雲裳最初以為路之謙不過是為了害她而在胡扯,可是她卻突然想起安靜波曾說的話,魔教中人一直想辦法從安靜波的手中奪回《定國策》,她之前還在想,魔教要那個東西做什麼?可是如今細細一想,很多事情在這一刻似乎是串成了線。明雲裳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為這個猜想感到吃驚,只是轉念又想,前朝亡國至今已有兩百餘年了,那些事情只怕也路之謙胡說八道編了來害她的,魔教說到底也不過只是一個江湖組織,他們想要復國簡直就是東方夜潭,最重的是,那些事情和她可沒有半點干係!明雲裳又微笑著問道:“路相原來不止對朝堂上的事情瞭如指掌,對江湖中的事情也一樣有所涉獵,本相佩服的緊。只是本相只是一介書生,對魔教的事情完全不知曉,本相知道路相一直對皇上任命本相為左相之事大為不滿,但是不滿歸不滿,路相如此陷害於本相是不是太缺度量!”“本相一心為皇上以及時蒼瀾王朝,決不敢有半分私心!”路之謙輕聲道:“本相除了截獲到那封書信之外,還截獲了謹相的回書!”“呈上來!”天順帝大聲道。明雲裳心裡也覺得好笑,她什麼時候給魔教的人回過信呢?只是轉念又想,這朝堂的傾軋之事,從來都不是少,路之謙怕是想要設計害死她,所以也有些不擇手段了。天順帝看了一眼後問明雲裳道:“謹愛卿可有話說?”明雲裳緩緩的道:“微臣實不知路相的控告是從何而來,只是這事終究不是小事,皇上可否借路大人的證據給微臣瞧瞧。”天順帝點了點頭後命太監將那些東西還給她,她看了那封截下來的書信,上面確實將她南下賑災的事情給說得清清楚楚,更記錄了她如何處理那些事情,以及魔教知道那些事情之後是如何助她完成的。最重要的是,上面還清楚記錄了清河縣的縣令自殺之事,那縣令自殺之前曾被魔教的人威脅過,他不堪重負所以才自殺的。而她寫給魔教的那封信上的字跡確實是像極了她的筆跡,上面說話的語氣也和她極為一致,如果不是她知道她根本沒有寫過那樣一封信,只怕都要認為那封信就是她寫的了。她對路之謙的安排表示佩服務,這老東西想弄死她還真是費了一番心思,只是她自叢涉足朝堂之後,就事事小心,處處都留有一手,當下她看了那封信卻笑了起來,然後看著路之謙道:“路大人當真是好手段啊!”路之謙的眼裡滿是得意,卻痛心無比的道:“謹相,本相與你同朝為官,原本敬佩你是一個少年英雄,不想你竟是一個包藏禍心之人!”明雲裳見他表演完畢後立馬將臉上的笑容收起,然後厲聲道:“自本相入朝以來,路相就一直對本相看不順眼,明裡暗裡百般為難,本相一直心存君子之道,只道路相的那些指責不過是路相的一番好心,是相讓本相把事情做得更好!不想路想竟是想置本相於死地!這封信上的字跡的確和本相的一模一樣,卻不是本相寫的!”“證據俱在,謹相難道還想賴掉不成?”路之謙咬著牙道:“本相對謹相,一直尊敬有加,又豈有謹相說的那些事情!”明雲裳冷笑道:“路相想要證據很簡單,想要本相的字跡也極為簡單,本相記得,本相當初初為相時,路相抱了一大堆的檔案讓本相審批,本相當時只以為路相是想看看本相處事的本事,所以心裡一直存著感激之情,不要路相竟早就生了惡毒的心思,讓相批那些摺子,不過是想要本相的筆跡,要本相的命而已!”她說罷看著天順道:“皇上,微臣平日裡寫字時,總會把呈字少寫一橫,批字下多寫一撇,而這張紙上的也出現了這兩個字,可是字的筆劃卻是自然的。皇上若是不信的話,可以將微臣批閱的摺子取來對比一下便知。”她的話一說出口,路之謙的臉色微微一變,天順帝看著路之謙道:“路愛卿,你也是老臣了,應該知道汙陷朝中大臣有何懲處吧!”“微臣知曉!”路之謙強自鎮定的道。“甚好。”天順帝緩緩的道:“來人啦,去取謹相的批閱的摺子。”下首的太監得了令之後便極快的就奔了出去,在等待的過程中,天順帝一直一言不發,路之謙的額頭上已出了密密麻麻的汗珠。整個朝堂上的氣氛有些詭異,半晌之後,鬱夢離緩緩的道:“本世子聽聞路相的府裡有一個極擅模仿他人筆跡之人,不知是否確有其事?”他的聲音很輕,卻把路之謙嚇了一大跳,他當下再也忍不住跪倒在地道:“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