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看了鄭修武一眼道:“鄭大人,今日的事情你也看到了,皇上若是問起來,還請照實上奏。”“下官定不敢有半句隱瞞。”鄭修武忙回答,心裡卻在想,今日的事情縱然是全部照實說了,也沒有你謹相的半分錯處,你所行之事全部都是按律而行,處事也算公正嚴明,雖然放走了鬱夢心,卻賣了好幾個人情,這中間最大的受益人可是你啊!明雲裳滿意的點了點頭道:“如此甚好!”因為審的這件事情和王府有關係,鬱夢離不便插手,他就坐在後堂聽審,堂前的話自沒有一句能落下,他聽到明雲裳的那些吩咐心裡也暗暗好笑,卻也覺得這件事情此時只是開了一個頭,要如何收尾還得看明雲裳的心思了。明雲裳命鄭修武將薜府的人全部關進牢裡,並讓他寫摺子上報刑部,鄭修武一一照辦。明雲裳將大堂上的事情處理完畢之後,這才緩緩的進入了裡間,戰天南一把將她拉住道:“以前只聽說地謹相的手段,今日終於見識到了,本侯佩服。”“侯爺說笑了。”明雲裳緩緩地道:“說到底,今日的事情還得感謝侯爺,若不是侯爺親自出馬把薜子通抓了過來,本相現在還不知道怎麼辦了!”戰天南到如今又豈會信她的鬼話,他之前就知道明雲裳不是個好相與的主,今日裡看到她把這件事情處理的密不透風,早生了敬佩之意,這事讓他來做,怕是斷斷做得沒有她的好。他看著她道:“以前只知道你的身手不錯,如今覺得你的腦袋也不錯,就是不知道你從哪裡學來的那些花花腸子?”明雲裳瞪了他一眼道:“什麼花花腸子,本相對夫人忠心不二,對了,再過幾日就是本相的大喜之日,侯爺可要記得前來喝一杯喜酒才是。”戰天南知道她是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他輕哼一聲道:“和阿離簡直就是一模一樣,你這副模樣還娶妻?要不要我幫你洞房啊?”明雲裳微微一笑道:“侯爺有心了,只是本相的夫人才有孕兩個多月,現在不宜洞房。”“有孕?”戰天南的眼睛也瞪圓了,他看了明雲裳一眼後道:“本侯沒有聽錯吧?”“當然不會聽錯,誰不知道侯爺的耳朵是金子做得,靈得很!”明雲裳微笑著道。鄭修武聽到兩人這樣說話雖然覺得有些奇怪,可是他並不知曉其中的細處,他在一旁插話道:“恭喜相爺雙喜臨門。”戰天南聞言臉頓時便黑了,明雲裳卻嘻嘻笑道:“多謝鄭大人,到時候還請鄭大人到寒舍喝一杯水酒。”“謹相有約,莫敢不從。”鄭修武早想和明雲裳攀上關係,只是苦無機會,此時聽到她主動相邀,心裡自是高興。戰天南看到鄭修武那高興的樣子,眼睛斜了斜,明雲裳此時請鄭修武喝喜酒,只怕那杯喜酒不是那麼好喝的,這個傻子還當做是喜事。明雲裳笑著走進了內室,鬱夢離坐在那裡,他看了她一眼,只是淺淺一笑,鄭修武此時也知道了鬱夢離的身份,他以前只聽說蘭陵王和其世子不和,如今倒證實這事是真的了。他見明雲裳和鬱夢離關係不錯,又輔佐明雲裳執行新法,實中有些細處卻也難以想通。鄭修武靠了個退去處理一應事情,屋子裡只餘下明雲裳、戰天南和鬱夢離三人。戰天南看著鬱夢離道:“阿離,你可得好生防著她一點,小心哪天得罪了她就將你們蘭陵王府一鍋給端了,你要相信,你父王終究是你的父王,他好好的,你這個世子位才能坐得穩穩妥妥的,才能承繼爵位。若是王府裡出了事情,你只怕得和你父王一起去了。”明雲裳見過挑拔離間,但是絕對沒見過像戰天南這樣挑拔離間的,哪有人當著人家的面說這些事情,她正欲說話,鬱夢離卻不緊不慢地道:“有勞表兄關心了,只是歷來王親貴族若是出事了極少會禍及家人,因為是不可能滅九族之罪。”戰天南撇了撇嘴道:“如果蘭陵王謀反的罪名成立的話,你覺得你能逃得掉嗎?”鬱夢離淺淺一笑道:“若真如此的話,侯爺怕也一樣逃不掉。”“為什麼?”戰天南問道。鬱夢離的嘴角微微一揚道:“因為細細算來蘭陵王府和侯爺也算有點親戚關係,最重要的是,今日裡謹相派侯爺去薜府拿人,侯爺竟派人向蘭陵王府報了信,就是這一條,就能算得上是同謀了。”“你!”戰天南氣的頭髮也要豎起來了。鬱夢離卻朝他輕輕一揖道:“但是離今日還得感謝表兄救了蘭陵王府,若非表兄顧念這分親情,依著謹相的公共,必定會審出個一二三來,薜子通也必會把事情給捅出來,我六弟必定趕不過來殺人滅口,所以王府必有危險。”明雲裳聽到鬱夢離的那一番話心裡暗暗好笑,她微笑道:“所以說侯爺是真的有心了。”戰天南聽到這裡才知道明雲裳為何今日裡讓他去薜府拿人了,原來早就想到了這一層,他去王府裡報信,一則可以和蘭陵王拉近關係,二則也可以蘭陵王府安然度過這一次的事情,其意是在保護鬱夢離,這分心思真是深沉。只是他實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