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對於這些事情略有耳聞,詳情卻並不知道,今日一聽,才知這事竟比她預期的要嚴重的多,這件事情,倒有幾分和零八年中國南冷北暖的事情有幾分相似,只是她並不清楚詳細情況,一直只是在旁聽著,並不插話。天順帝對這件事情極為重視,而朝中官員對於這件事情除了說拔款賑災之外再沒有任何人提出其它的看法,天順帝甚是惱怒,當下便問道:“謹愛卿可有何見解?”明雲裳沒料到上朝的第一天天順帝就問她問題,當下微微沉思後便道:“若情況真如公文上說的那麼嚴重的話,那麼此時南方一定是雪災封路,就算是拔款賑災怕也進不去,此時災區缺的不是銀錢,而是柴火與米糧,而這些東西要從其它的地方運過去怕也極難,微臣初入朝,一時間還沒有想到解決之法,還請皇上見諒。”她只羅列出事情的利蔽,卻並不說解決之法,一則不想入朝第一天就斬露過多的鋒茫,這件事情到底如何她並不清楚,輕易說出她的解決之法,反而會讓自己處於被動之中,倒不如先觀其變。天順帝輕輕點了點頭道:“謹愛卿所言有理,只是這事也不能一直拖著,諸位愛卿回去之後好好思考解決之法,明日上朝的時候朕希望能聽到解決之法。”眾大臣忙躬身答應。接下來又討論了其它的事情,有邊關之事,也有秋稅之事,一時間朝堂之上熱鬧非凡,明雲裳最初只是聽著,只是每件事情議論完之後,天順帝都會問一下她的意見。她只覺得有些無語,她第一天上朝,就算是再清楚時局之事,又如何能提出解決的方案,她在天順帝問及時,只從另一個角度道出事情的另一面,再從那些事情的本質提出一些問題。一個早朝下來,她並沒有給天順帝任何解決問題的方法,可是她的見解卻讓朝臣都覺得耳目一新,原本一直看輕她的那些大臣也不禁收起了小視之心,又見她的話字字都回答的極為周正,細細一想又透著幾分圓滑,眾人便也知道,她也並非善與之人。這些局面明雲裳來上早朝時就曾預料到了幾分,只是那些事情卻也都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誇張,第一個早朝便在看似風平浪靜下度過了。下朝之後,天順帝將她單獨宣進了御書房,明雲裳對於這件事情也早有所料,於是極為淡定的走了進去,一番君臣之禮行完之後,天順帝的眸光微冷厲聲道:“你心中明明就有答案,為何卻盡數不說,可是覺得朕待你還不夠好?”明雲裳忙伏在地上道:“皇上息怒,微臣說到底也不過只是一介書生,朝中的大局,又豈是否能左右的了的,那些明裡暗裡的紛爭,微臣不管如何處置,都必定要得罪一方,微臣只有一人,縱然有皇上的照拂,也難以抵擋,更何況日子一久,朝臣們和皇上的情份原本就比微臣要深,到時候大臣們輪番進言,怕是皇上的心中的那杆稱也會有所偏移,到時候微臣的腦袋怕是都難保。所以懇請皇上絮微臣不敢在朝前將所有的事情明言之罪!”天順帝聞言眼睛一眯,冷冷的道:“你這是在怪朕沒有給你實權?”“微臣不敢。”明雲裳跪在地上道。天順帝冷著聲道:“你看起來像是個沒主見的,不過朕瞧著倒是比誰都有主見。才入朝第一天,就知道找朕要實權了,難不成你在朝堂上的那些話不過是在對朕拋磚引玉?”“微臣不敢。”明雲裳只是伏在地上道,卻並不再做其它的解釋,天順帝說的是對的,她在朝堂上的那些話,的確是在拋磚引玉,她如今雖然看似風光,手下卻沒有一個忠於自己的人,更沒有一點自保的兵權,只要微微一起爭鬥,她必然是被最先對付的那個人。天順帝聽她這樣一說,倒覺得她是預設了,他以前封明雲裳為相,不過是存了其它的心思,也盼著她能夠為蒼瀾王朝做出一些貢獻,必竟那流傳了幾百年的傳說不可能是假。只是卻還是有些懷疑,今日裡在朝堂上聽到明雲裳的那些見解,心裡倒是覺得極為好奇,此時聽明雲裳這番回答,便知道她還真有些本事,心裡怕也是如明鏡似的,一時間倒對她充滿了期盼。他當下冷笑道:“不知情的人還真以為你不敢,你看著倒是一個極為老實的人,不想卻有一堆的心思。”明雲裳聽他這麼一說心裡一定,知道他不會再與他計較了,當下輕聲道:“微臣本來就是一個老實人。”天順帝聞言失笑道:“你倒是很會順杆爬,起來吧!”明雲常緩緩起身,天順帝卻又道:“權利朕不是不可以給你,只是很多事情卻需要靠你自己去爭取,你若是有那個才華,朕必不會虧待於你。”“微臣知道。”明雲裳輕聲道:“但是萬事開頭難。”天順帝看著她的目光轉深,明雲裳卻已低下了頭,天順帝又問道:“你上次在殿試上說的事情可能付儲行動?”明雲裳的頭微微抬起來道:“事自是可以做的,但是得看皇上有多少的決心。”天順帝微愕,明雲裳又道:“那事不但和皇上的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