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卻微笑道:“你跟在世子妃的身邊不久吧,本宮記得上次在宴菊宴時並沒有見過你。”“皇后娘娘好記性。”夏荷躬身行禮道:“就是在賞菊之宴後,世子覺得世子妃會有危險,所以才讓奴婢跟在世子妃的身邊。”皇后微微點了一下頭,卻淺笑道:“蘭陵王府裡真是人才輩出,就連一個小小的丫環竟也有如此的氣度,世子妃自就更不尋常了。”天順帝聽到皇后的話就覺得有些奇怪了,皇后自今日起便一起旁敲側擊蘭陵王府的世子妃是個人物,如今又提到,皇后到底想暗示他什麼?他看了夏荷一眼,卻見那個女子雖然身著丫環的服飾,可是卻長得甚是周正,氣度也甚是不凡,星眸點點,竟極為大方。北王自是知道皇后打的什麼算盤,當下不緊不慢地道:“世子一表人才,世子妃自不能太差,世子妃是皇上親自冊封的,當然是一等一的人才。”天順帝想起上次在大殿上見過那個女子,相貌實屬平平,只是氣度卻較一般的女子要好得多,他當即淡淡地道:“聽你們這麼一說,朕倒想見見世子妃了。”北王淡淡地道:“皇上有心了,只是世子妃今日來時動了胎氣,這會臥床不起。”天順帝今日的心思也不在這個上面,這些話原本也不過是隨便說說,當下卻以又問道:“你們三人可曾看清那刺客的樣子?”玫瑰搖了搖頭,婷韻就想指認什麼,可是她真的什麼都沒有看清楚,當下也只能搖了搖頭。天順帝大怒道:“這刺客也當真是太猖狂了!”婷韻咬著牙道:“我雖然沒有看清他的樣子,但是若見到他的背影,我一定能認得出來。”天順帝心道,能認得出來又如何?他面上卻也不動聲色,只是心裡已增了許多不安。他長長地嘆了一口氣,正在此時,蘭陵王走了進來,他行了一個禮後道:“皇上到如今可信微臣是無罪的?”天順帝忙將蘭陵王扶起來道:“一場誤會罷了,今日裡危機四起,是朕太過小心,錯怪王叔了!”蘭陵王看了天順帝一眼後道:“皇上真是千古明君!”他的話是褒義的,可是語氣裡卻滿譏諷,天順帝聞言氣得不輕,只是今日的事情是他有錯在先,一時間倒也不能發作。天順帝只淡淡地道:“今日裡發生了這麼多的事情,如今那刺客下落不明,還有許多地方要倚仗王叔。今夜就委屈王叔一下,在此值夜吧!朕多年沒有看到王叔一代戰神的風采了,如今也剛好見識一下。相信這裡只要有王叔鎮守,定會安然無事。”蘭陵王知道天順帝讓他鎮守整個休息所,一方面是被那刺客嚇破了膽,另一方面則是死心不改,還想尋機會治他的錯。他又豈能答應,他當即朗聲道:“承蒙皇上看得起,只是微臣如今年事已高,再已沒有昔日的武功,皇上之前也覺得微臣年邁,讓微臣手裡的兵權已傳給離兒。如今的微臣怕是再難擔大任了!”天順帝聞言氣得不輕,蘭陵王這樣說無異於是在直接拒絕他,而他之前也曾說過讓蘭陵王年事已高,不適應過問朝中之事的話。今日裡想要用他,他卻又推三阻四,而他是一國之君,自也不能出爾反爾,而且那些事情原本也不是兩句話就能說得清楚,他若是再讓蘭陵王處理今日之事,就得恢復蘭陵王的兵權,這隻老狐狸,當真是無比可恨。天順帝冷笑一聲道:“沒料到王叔竟也服起老來,當真讓朕失望,不過也罷了,王叔往後就不要再過問朝中的事情了!”“多謝皇上!”這一次蘭陵王回答的極為暢快,卻把天順帝氣得不輕。天順帝恨恨地咬了咬牙,卻也不能再說什麼,今夜鬧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卻又不見兇手,一時間整個休息所里人心惶惶。蘭陵王回到他的房間時,卻見容景遇已在那裡等他,他微微皺了皺眉頭道:“你怎麼來呢?”“王爺今夜其實應該答就皇上的要求的。”容景遇淡淡地道:“這樣便能除去王爺心中的大患,只是王爺此時已經拒絕,所有的一切就晚了。”“什麼意思?”蘭陵王微眯著眼睛問道。“是鬱夢離和明雲裳做的。”容景遇淡淡地道:“我方才去看過那些被殺的人侍衛,普天之下,只有一人有那麼快的劍和身法。”“你知道殺手是誰?”蘭陵王微愣道。“那人與我曾是同門師兄弟。”容景遇喝了一口茶後道:“他的武功之高,我甚是佩服。”“真沒有料到儒名聞天下的容太傅竟也是一個武功高手。”蘭陵王聽出了他的弦外之音。容景遇緩緩地道:“高手談不上,武功之事,不過是防身的工具罷了,遠不及這個重要。”說罷,他的手輕輕指了指腦袋。蘭陵王的眸光幽深,長長地嘆了一口氣,卻又輕聲道:“聽你的口氣似乎和那個兇手很熟,依容太傅的本事,想來要將他引出來不是難事。”“是不是難事。”容景遇淡淡地道:“可是我細細地思量了一番後卻又覺得就算此時將他引出來對我們也沒有太大的好處。而且整個狩獵場裡的侍衛,沒有幾人能擋得住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