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解語的長劍盪出如虹,擋在他眼前的那些啞軍全部都倒在了地上,他的身上頓時散出來巨大的殺氣,那濃烈的殺氣讓那些殺紅了眼的啞軍都嚇了一大跳,一個個站在院子裡再不敢朝前走進一步。秦解語冷笑了一聲,他的眼睛再次變成了一片赤紅,冷厲的如同地獄裡勾魂的使者。明雲裳見過秦解語殺了很多次的人,她對秦解語的殺人之術無比膜拜。此時她再看到他眼裡的鮮紅,便知道他今日裡只怕又要大開殺戒!兩隊人馬對視著,紅依在旁道:“秦解語,把那些人全給殺了!”秦解語卻並沒有理她,明雲裳站在他的身後沒有說話。那些啞軍一個個都睜大了一雙眼睛看關秦解語,看著他的眼睛裡有了一抹淡淡地恐懼。明雲裳終是咬著牙道:“這些人的確都不能留,太可怕了!”秦解語扭頭看了她一眼,她的面色一片凝重。秦解語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他身上的殺氣卻更加地重了。那些啞軍也感覺到了他極為濃烈地殺氣,他們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的眼裡看到了一分懼意,他們的眼睛集體一眯,然後再陡然睜開,緊接著拎著手裡的大刀就朝秦解語砍了過來。秦解語沒有說話,只冷笑了一聲,長劍蕩起,剎了間便將那些衝在前面的啞軍全部殺死,個個是一劍喪命。就算明雲裳是第二次看到秦解語這樣殺人,還是嚇了一大跳,她有孕在身,不願看太過血腥的場面,便將頭扭到一側。紅依卻是第一次看到秦解語這樣殺人,頓時瞪大了一雙眼睛,卻見秦解語的眼裡殺氣四溢,卻又透著別樣的灑脫,那沉穩的樣子,倒讓紅依第一次見識到了秦解語的無上風彩。以往紅依看到秦解語時,雖然知道他身懷絕技,可是卻沒有料到他竟有這樣的絕技!平日裡那個呆板的少年,除了啃一個又冷又硬的餅子之外,再沒有任何其它的特色,很多時候他往房樑上一跳,倒更像是一個隱身人。可是他此時自半空騰起的樣子,那簡直就是帥到了極致。紅依忍不住嚥了咽口水,然後吸著一口氣忘記了呼吸。秦解語卻並沒有看她,一招才起,另一招已攻了出去。此時白雪落下,他那把明亮的刀就像一條白練一般在人群裡飛來飛去,殺機四現,白練所到之處,必有鮮血灑出。紅依覺得她的暗器就算是練到登峰造極也不可能有他這樣的殺傷力,而且那攻擊的手法,比她想像中的還要厲害得多!在這一刻,紅依對秦解語徹底拜服,她覺得今日裡她根本就不需要動手了,這些啞軍,只怕根本就不夠秦解語殺!她更在心裡告訴自己,以後得罪誰也絕不能得罪秦解語,這個傢伙簡直就不是人!白雪還在下,院子裡卻再也沒有廝殺聲,只餘下數百具屍體躺在那裡。秦解語的刀收了回來,上面滿是鮮血,他看了一眼那把刀,然後如往常一樣伸出舌頭舔盡了上面的鮮血,那動作不緊不慢,完全似在享受。紅依看到他那樣的舉動後,小臉頓時一片慘白,方才對秦解語的崇拜頓時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傢伙不但是個殺人狂魔,心理還有些不正常,否則又豈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喝人血?太可怕了!如果說方才她對他還存有一分綺念和佩服的話,那麼從今往後她看到他只會退避三舍。秦解語卻完全無視紅依的眼光,他不緊不慢地把他的事情忙完,然後再不緊不慢地把劍收加鞘中,然後再不緊不慢面無表情的站在明雲裳的身邊,而當他的劍入鞘的那一刻,他眼裡的紅色也消失的乾乾淨淨,他那一身灰色的衣裳上面沒有沾上一滴鮮血。明雲裳扭過了頭,沒有看到地上的屍體,卻聽到四周一片寧靜,她便知道秦解語已經將那些人全部都收拾完了。她長長地嘆了一口氣,緊接著四周又響起了腳步聲,她的眉頭皺了起來,就算是她再不情願,也終是將頭扭了過來。她的頭才一扭過來,便看到宇文乾帶著一隊人馬衝了進來,他就在最前面。宇文乾進來看到屋子裡滿地的屍體不由得地倒抽了一口氣,他也是習武之人,自然能看得出來那些啞軍都是被人一刀置死。他和那些啞軍交過手,那些人個個兇悍無比,以他的武功,要殺掉一個都得費好大的勁,可是這些人竟被人一刀殺了,這裡必定有頂尖的高手。他看了院子裡的人一眼,只餘下紅依和明雲裳以及秦解語站在那裡,他的目光落在了秦解語的身上。秦解語卻根本就不看他,又從懷裡掏出一張又冷又硬的餅子啃了起來,對身邊的殺戮和鮮血如同無視,他的嘴角卻還沾滿了鮮血,他這麼一咬大餅,大餅上頓時有了一排血印。宇文乾看到這種情景心裡暗暗生驚,卻沒有再去看秦解語,而是扭對著明雲裳施了一個禮後道:“世子妃可安好?”“多謝宇文大人關心。”明雲裳輕聲道:“我無妨,今日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如世子妃所見。”宇文乾輕聲道:“一群不知死活的叛黨進京作叛,我奉皇上之命前來剿殺,這些人喪心病狂,自進京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