遇又道:“王爺的能力遇是知曉的,那人雖然是女子,卻並不是一盞省油的燈,王爺是個君子,不傷孕婦的幼子,可是王爺有沒有想過,當年王爺若不是對那禍害手下留情,又豈會有如今這般被動的局面?”蘭陵王的眼睛眯了起來,他原本就存有懷疑的心思,在這一刻已經完全坐實。容景遇看到他的表情,便能猜到他心裡的想法,當下不緊不慢地道:“該怎麼做,王爺心裡想必是有數的。”“你明知道這些又為何不下手?”蘭陵王冷冷地道。容景遇的眼睛微微合了起來,然後輕聲道:“如王爺所言,我對那女子有情,所以我現在很理解王爺當年為何沒有殺世子孃親的心情。”蘭陵王聞言眸子裡寒意迸出,他怒道:“容景遇……”容景遇卻打斷他的話道:“只是想來我比王爺要狠心一些,雖然我如今沒有辦法親自對她下手,但是王爺可以。”蘭陵王的眸子微微眯了起來,容景遇又道:“有些事情王爺也許不屑去做,但是也有折衷的法子。”蘭陵王看了他一眼道:“要怎麼做,本王心裡有數,不需要你費唇舌。”容景遇的嘴角微微上揚,卻輕輕施了一個禮道:“那是自然,王爺這般一說,倒讓遇又想起了另一件事情,若是謹相永遠回不到京城,那麼有人就永遠做不回謹相,自再不能對王爺的千秋大業有任何威脅了。”蘭陵王仔仔細細地將容景遇打量了一番後道:“容太傅,你當真是極狠的,是讓本王做選擇嗎?”“那倒沒有,遇如今和王爺是同一根繩子上蚱蜢,萬事自當以王爺為重。”容景遇微笑道。蘭陵王冷笑一聲道:“容太傅說的有理,和本王是一般的心思。”容景遇淡然淺笑。安靜波在那個地窖裡已躲了兩天,餓了就吃存放在裡面的地瓜蘿蔔等東西,而天實在是太冷,若不是她有深厚的內力支撐著,只怕都撐不住了,只是她的身體已經受了傷,再這般一折騰,便有些承受不住。安靜波偶爾能聽到有風聲吹過,她知道那些便是尋她的殺手,她若是無聲無息的躲在這裡,想來不易被人發現,可是也不可能一直躲在這裡。安靜波伸手摸了摸傷口,她冷得緊,伸手抱住了手臂,卻很快就反應過來了,她的傷口發炎了,帶動著身體也發燒了。她輕輕咬了咬唇,若是再這樣下去,只怕她不被那些殺手殺了,也會死在這地窖之中。她思來想去,終是決定把面上的面具揭下放在懷裡,然後用輕功躍出了地窖,她不用力還好,一用力卻發現自己因為受傷發燒,已經沒有什麼力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