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依被他這麼一拉倒也無從拒絕,只得由得他將她拉走,她卻還是忍不住道:“秦解語,你給我等著!鬱北,放手,我現在可是謹夫人,你小子不想活了,竟敢拉我!”鬱北陪笑道:“是是是,謹夫人,你如今身份高貴,我給你做侍從!”紅依看到他微微有些滑稽的樣子終是忍不住笑了,跟在鬱北的後面去了荷花池。秦解語站在那裡呆了半晌,看著紅依和鬱北的相處方式竟有了一絲羨慕。仲秋一直靜立在旁看著眼前發生的事情,他的嘴角微微上揚,他看了看明雲裳和鬱夢離進去的房門,再看了看紅依和鬱北站在荷池邊,又看了一眼呆呆在那裡啃餅子的秦解語,他的眼裡有了一絲溫暖,年青真好,可以追求自己喜歡的一切。喵喵滿月禮上發生的事情很快就傳到了天順帝的耳中,他坐在那裡想了半晌後終是笑了,卻大聲道:“張德全,去宣謹夜風進宮,朕要見她!”張公公應了一聲,一個時辰之後明雲裳便進了宮。天順帝見她的氣色看起來不是太好,但是一雙眼睛卻滿是靈動之色,他滿臉歡喜地道:“夜風身子好了,朕心裡實在是開心得緊,來,讓朕好好看看!”明雲裳笑道:“讓皇上掛心,是微臣的錯,請皇上責罰!”天順帝卻並不說話,將她上上下下打量一番後道:“朕盼著你好盼了許久,又哪裡捨得罰你。”明雲裳被天順帝那樣看得有些發毛,卻淡定無比地道:“多謝皇上!”天順帝淺笑道:“你看著倒比以前胖了一些,不知道身子骨是否已完全恢復?”“天天貓在屋子裡哪都不去,哪能不胖。”明雲裳微笑道:“只是病了這一場,精力大不如前,再加上一胖,沒走幾步路就開始喘了。”天順帝走到她的面前將她再次打量了一番,他這一次湊得有些近,聞到了她身上散發出來的淡淡幽香,也能看到她脖子上雪白粉嫩的肌膚,他已有許久沒有這般的距離的看著她了。原本以為以前對她生出那分念想不過是一時的衝動,可是此時再見她,他才發現他心裡竟一直對她有另一分不屬於正常男子的牽掛。明雲裳強忍著心裡的噁心,低低地問道:“微臣失儀!”“你哪裡失儀呢?”天順帝意味深長地看著她道。明雲裳輕聲道:“微臣臉上想來有髒東西,汙了聖目。”天順帝聽她這麼一說,倒再不好將臉往她的身上湊,當下不緊不慢地道:“你臉上沒有髒東西,只是朕許久沒有見你,有些想你了。”明雲裳輕輕咧了一下嘴道:“微臣何德何能,竟讓皇上如此記掛!”天順帝的眸光幽深,卻不自覺地輕聲道:“你若是個女子該多好!”明雲裳聞言嚇了一大跳,卻裝做沒有聽清道:“女子?皇上看上哪家的小姐呢?”天順帝回過神來道:“你病好後沒有第一個來看朕,卻去看鬱夢離,有些偏心了。”“微臣先去蘭陵王府是給皇上送大禮。”明雲裳微笑道:“微臣離京已久,回京後又一直生病,實在是覺得有負皇恩,早前聽說世子新添了一個小郡主,覺得這是一個極好的機會,於是便去了。”天順帝笑了笑道:“哦,那你送了朕什麼禮啊?”“蘭陵王在京中能呼風喚雨,不過是因為他的戰功和為人,可是如今的蘭陵王在朝臣的眼裡不過是個欺負孕婦和才出生的孩子的人,他的人品便算是全毀了。而他今日又被微臣的侍衛大敗,他這個在京中不敗戰神的神話便算是破滅了,眾臣覺得他的武功也不過如此,又豈會再對他忠心?只怕就算是他的心腹也會生出離心。”明雲裳淡定自如地道。天順帝笑道:“你倒是想得極多,也很細緻,甚合朕意!”明雲裳的嘴角微揚道:“能為皇上分憂是微臣最大的幸事!”天順帝的嘴角微微上揚道:“你的嘴巴是越來越會說話了!”明雲裳的頭微微低下,只淺淺一笑,天順帝卻嘆了口氣道:“朕上次讓你去千赫草原,心裡實是擔心得緊,只是對於你的本事,也是有信心的。千赫草原的事情你雖然沒有完全做好,但是朕心裡還是開心,你可知道是為什麼?”“微臣愚昧!”明雲裳輕聲道。天順帝看著她道:“只要你平安回來,朕就很高興!”明雲裳聞言微驚,欲起身行禮,天順帝卻一把將她拉住道:“這裡只有你和朕,不必如此拘泥於那些俗禮。”明雲裳應了一聲,然後不著邊際的把手抽開,天順帝的眸光幽幽,他緩緩地道:“朕一直想和你好好說說話,也曾想去謹府看你,卻被人拼死攔著,朕也有朕的無可奈何。”“皇上為國操心,龍體最為重要,微臣之前染上瘟疫,又豈敢見皇上!”明雲裳輕聲道。天順帝微笑道:“不管怎麼樣,你平安無事,朕就很開心,往後朕的江山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你去做!”“微臣必竭盡全力為皇上分憂!”明雲裳當即朗聲道。天順帝對她的表現甚是滿意,當下輕輕點了點頭,正在此時,張公公在門外道:“皇上,皇后娘娘的病情惡化了,她想見您!”天順帝的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