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話說一完,便吹了一聲哨子,剎那間便聽到四處傳來了風聲,只片刻,他的身邊便聚集了十餘個烏風鐵騎。容景遇看到眼前的情景心裡暗驚,戰天需的烏風鐵騎是訓練的越來越好了,他的手輕輕縮了下去。戰天南冷笑一聲,他在和容景遇擦身而過的時候微笑道:“雖然我非常討厭你,但是我不介意和你分享我的幸福,我大婚之時,定給你喜貼請你來喝喜酒!”琴奴終是忍不住怒道:“二少爺又豈會稀罕你的喜酒!”安靜波從戰天南的懷裡探出頭來道:“我有些稀罕喝琴奴姑娘和容太傅的喜酒了,怕是太稀罕,這一輩子也喝不到,天南,你說對嗎?”戰天南輕嗯了一聲當做回答,然後大步走開。琴奴的臉上一片潮紅,有些委屈地看了容景遇一眼,容景遇卻是看都沒有看她一眼。琴奴的眼眶一紅,卻沒有再說話。容景遇待戰天南和安靜波走後吩咐道:“把萬氏送回皇宮。”琴奴輕聲道:“二少爺……”容景遇卻厲聲道:“快去,若是再等一去,只怕她再也回不了皇宮。”“在二少爺的眼裡,我只是一個工具對不對?”琴奴終是忍不住問道。容景遇看了她一眼道:“你想你是什麼?”琴奴愣了一下,容景遇又道:“你若是心存不滿,想離開,隨時可以走。”琴奴的眼裡含淚,卻極快的伸手將淚珠抹去道:“我不會離開的,就算是死也要死在二少爺的身邊。”容景遇看了她一眼,她吸了吸鼻子便負著萬氏走了出去。戰天南抱著安靜波走出民房之後,帶著走過轉角,進了侯府之後,當侯府的大關關起來的那一刻,他的手一鬆,便將安靜波重重地摔在了地上。安靜波慘叫一聲道:“侯爺真不知道憐香惜玉。”“滾!”戰天南冷著聲道。安靜波撇了撇嘴道:“我倒是極喜歡侯爺方才的樣子,真男人,真有味!”戰天南見她濃身是血也沒有半點正形,他冷冷地道:“安靜波,今日裡本侯說的話不過是權誼之計罷了,你少順竿爬!待風頭一過,本侯再也不要看到你。”安靜波笑道:“嗯,侯爺教訓的極是,待風頭一過,我就走,不過如今風雲未過,我又是侯爺的未婚妻,只怕得天天呆在侯府裡了,雖然我從小被當作男人養大,不過為了侯爺我也不介意學學如何做侯府的當家主母,也願意做賢妻良母。”戰天南看到她滿臉痞賴之色後不屑地道:“今日裡真該讓萬氏剁了你。”“她可沒那樣的本事。”安靜波笑了笑,一口鮮血卻從她的嘴裡噴了出來。戰天南看了她一眼一把將她拎起來道:“都傷成這樣了還沒個正形,你真是找死!”安靜波的眼裡已沒了精采,卻笑道:“嗯,死在侯爺的懷裡,也沒白來人間走一趟。”“胡說八道!”戰天南厲聲斥道,他的眼裡卻已有了一抹憐惜,然後大聲喝道:“來人啦,去請大夫!”安靜波聞言笑了笑,卻暈了過去。大夫很快就來了,戰天南看到安靜波身上的傷口時嚇了一大跳,他之前見她一直吊兒郎當的,覺得她沒有受太重的傷,可是此時才知道她身上的傷有多麼的重,這樣的傷不要說一個女子了,就算是他也未必能受得了。他坐在床畔看著大夫給安靜波包紮傷口,不知怎的覺得無比的不舒服,當下一把將大夫拎到一邊道:“我來,你下去吧!”大夫愣了一下便退了下去,戰天南輕輕嘆了一口氣,替安靜波包紮傷口的手也不自覺的溫柔了起來。在這一刻,他想起了很多的事情,安靜波這樣的女子也實是異數,縱然周身沒有太多女子的溫柔氣息,卻又不失硬朗之氣。他本不喜歡太過嬌柔的女子。戰天南的心裡升起這個想法的時候,他的眼皮子跳了跳,心裡覺得有些不自在,心裡倒有幾分惱自己,下手不由得重了一些,安靜波輕哼了一聲,他嚇了一跳,卻見她的雙眸依舊緊閉著,這才鬆了一口氣,然後小心翼翼地替她繼續包紮。萬氏回宮之後終是悠悠醒轉,她輕輕嘆了一口氣,眼裡滿是恨意,經過這一次的事情,她身邊的精英死傷殆盡,她有太多的不甘。她強撐著從床上坐起,懷裡滾落一個錦囊,她將錦囊拿起,開啟一看卻見裡面有一張紙條,她開啟看了一眼,先是愣了一下,旋即獰笑了起來。她此時的樣子無比狼狽,這般一笑便有了一抹妖邪的味道。鬱夢離被天順帝召進宮後心裡一直不太安寧,雖然他將所有的事情安排妥當,但是心裡還是擔心得緊,不知道明雲裳是不順利的生下孩子。他心裡有事,天順帝和他說話他便顯得有些心不在焉,天順帝待軍機大臣散了之後問道:“阿離,今日可有心事?”“微臣擔心南方的戰事。”鬱夢離輕聲道:“今日裡京城也極不太平,微臣擔心瘟疫漫延。”“阿離如此擔心國家大事,朕心甚慰。”天順帝輕聲道:“如今京中的官員,朕也只能信阿離,只是南方的事情也刻不容緩,阿離明日一早便出發吧!”鬱夢離恭敬地道:“一刻聽從皇上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