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它的太監一看到這種情況頓時大驚,細細看去時,卻見那女子正是薜妃,她此時披頭散髮再也沒有往日的尊貴,她的眸子微微抬起,一片血紅。那些太監一看到她的眼睛頓時齊齊地嚇得往後退了一步,有膽小一點的,已打算逃走,卻被人一把拉住道:“皇上有令,殺了這個妖女!”薜妃聽到這句話裡獰笑一聲,一把推開她咬住的那個太監,然後轉身便朝那些太臨襲了過去,速度快如猛虎,甚是可怖。那些太監早前也聽說過風水之說,在那種陰氣深重的地方,人很容易會有易變,看薜妃這模樣,只怕已是妖物附體,他們嚇得不輕,卻又因為是光天白日,一個個膽氣也粗了三分,齊刷刷地朝她湧了過來。薜妃與那些太監交手了幾下,見那些太監的武功不低,知道不是對方,怪叫一聲便極快地又鑽進了幽室之中。那些太監追進去的時候,她卻突然失了蹤影,領頭的太監往下一看,卻見薜妃已不知何時在幽室裡挖了一個地洞,看那情景只怕是鑽進洞裡去了。幽室是整個皇陵最險的地方,太監們都知道皇陵裡機關滿布,硬闖不得,當下只得折了出來,卻見幽室的地道口上沾滿了鮮血,那鮮血一直通向地洞之內,他見其中一個太監手中的刀上沾滿了鮮血,頓時明白薜妃方才在逃走的時候受了不輕的傷。領頭的太監走出來的時候,看了一眼方才薜妃咬中的那個太監,卻見那太監的眼睛瞪得死大,脖子上被咬了一個極大的口子,那個口子卻沒有鮮血溢位,那太監整個人的臉色一片蒼白。領頭面太監一看這種情況,便知道方才薜妃在那麼短的時間內竟已將那太監身上的血吸光!他嚇了一大跳,忙將這件事情回報給天順帝。天順帝聽到這句話時眸子裡有了一分淡淡的驚恐,忍不住道:“你們的意思是薜妃被妖物附身呢?”“只有這個解釋。”首領太監道:“否則的話薜妃娘娘不可能在那麼短的時間內將小朱的血吸光。”天順帝原本滿是殺氣的臉,此時也有些不太自然,首領太監又道:“皇上,幽室是整個皇陵最不吉的地方,她又從那裡挖洞逃跑,只怕皇陵也會染上一些汙氣。”天順帝記得曾經問過那個設計皇陵墓穴的術士,那術士曾說過“皇陵若在沒有起用前染血,是大大的不吉。”天順帝當時沒有將那個術士的話放在心上,認為那不過是江湖術士的胡言亂語,他更曾為了皇陵的保密性,在皇陵基本修建成功的那一日,便派人將那個術士殺了,而今發生這樣的事情,他的心裡也有不安。天順帝心裡想的這些,自不會告訴其它人,他無比鎮定的道:“幽室所處的位置是行宮的最低處,從那裡挖地洞進去自然是地獄,她跳進去了就斷然不會再有活路。你們去把幽室裡的那個地道堵住,就讓她死在裡面吧!”天順帝這麼一說,沒有任何人敢再發表其它的意見。眾太監退下去之後,天順帝的心裡卻愈發不安,靈樞在旁看到後道:“皇上今日似有心事?”天順帝淡淡地道:“讓那個賤人逃掉了,朕不能親自殺了她,實在是有些可惜。”靈樞輕嘆一口氣道:“微臣倒覺得依薜妃之能必不敢對皇上下那樣的毒手,她的背後一定還有高人在指點,只是她如今這副樣子,想來是逼問不出來了。”天順帝咬著牙道:“那個賤人真是狠毒,朕待她不薄。帶她到行宮的時候,朕曾把她放出去一段時間,她第一個去的便是謹相那裡。雖然謹相沒有見她,但是朕心裡終究有些不放心。”靈樞聽天順帝這麼一說,頓時明白天順帝哪裡是失手按動機括,根本就是有意為之,縱然明雲裳透過了他的測試,但是卻還沒有完全打消他心裡的疑慮。而他的性格又是寧肯錯殺不肯放過,有這樣的一個機會,他又豈會錯過。只是這是天順帝的心思,卻是無論如何也不會對朝中其它的大臣說起。又因為明雲裳對朝庭終究是有功無過,他心裡縱然有疑慮卻也不敢做得太明。天順帝這一次殺了很多的朝中大臣,多明雲裳這一個也不多,只是如此一來,朝中的得力大臣已差不多盡數消亡,天順帝空前將權利攬於手中。朝中的那許多事情,他怕是也早就找到了相應的接手之人。靈樞早些年覺得先帝荒淫無道,可是如今瞧著天順帝的所作所為,與先帝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靈樞的眸光淺淡,心裡殺機已起,面上依舊一片淡然,也許,從現在開始,他需要加重天順帝用藥的劑量了。他甚至在心裡考慮,要不要這一次把天順帝一起弄死,大家一拍兩散算了。只是他想到如今的格局,若是天順帝就這樣死了,只怕會留下很多的問題,到時候必定會天下大亂,那樣的局勢終究不是他所樂見的。他的心思百轉千回,終究化做一聲嘆息。明雲裳等人在地底下走了一圈之後,幾人終是發現那裡除了中間那一條環形的路之外,其它的路都是死路,而在中間轉完之後,發現那條路也是個迴圈的,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