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雲裳在心裡暗罵他無恥至極,這樣的的話也說得出口,天順帝是想用她的兵權做誘餌,讓蘭陵王和戰天南相互殘殺,到時候不管誰有損傷,天順帝必定會派兵襲擊,受了傷的他們必定不敵,到時天順帝就可以將兩人除去。這心思不可謂不毒!只是這一層在心思在她看來,卻又有幾分別的味道,蘭陵王的手裡沒有兵權,必定會爭,戰天南也必不會允,而她的手裡失去兵權之後,天順帝必定會想法子將她除去。天順帝的法子是好,卻當真以為他們都會任由他去差遣嗎?今時早已不同往日,主動權早已不在天順帝的手裡。今日她孤身一人進宮,是同意也得同意,不同意也得同意。只是對她而言,答應也不過是點點頭的事情,說出去的話未必是件件都要做到的。明雲裳心裡這樣想,面上一片淡定地道:“縱然皇上今日不對微臣說起這件事情,微臣也是向皇上請辭手中的那些兵權,這些日子以來,微臣因為手裡有了那些兵權,天天都睡不好。皇上實在是太善解人意了,微臣感激不盡!”她的反應在天順帝的意料之外,卻讓天順帝的心裡有些歡喜,他含笑道:“謹愛卿如此明事理,朕開心的緊,一定要重重賞你!”“這些都是微臣應該做的。”明雲裳無比淡定地道:“所以微臣不求任何封賞。”天順帝的嘴角微微上揚道:“這個是一定在賞的!”明雲裳心道:“你說要賞我怕也只是一個幌子,我信你才怪,你這德性,只怕是不懷好意,又是什麼旁敲側擊讓我忠君愛國罷了,到時候再弄出一些什麼破事來噁心我!”她心裡這般想,只得又道:“皇上如此體恤微臣微臣感激得緊!只是這些都是微臣該做的,不敢要任何獎賞。”天順帝微笑著一把拉過她的手道:“朕說要就一定要,你且隨朕來。”明雲裳被他這般一拉手,心裡一陣噁心,卻強自鎮定道:“皇上……”天順帝卻並不理她,拉著她便去了另一間側殿,那裡掛著一塊明黃色的簾子,明雲裳不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他又是皇帝,她又不能拒絕,當下銀牙一咬,便跟了進去。屋子裡一個隨侍都沒有,天順帝一把將簾子拉開,那裡竟是一個用白玉砌成的碩大浴池,明雲裳見到那個浴池愣了一下。她忍不住在心裡罵,尼瑪這混蛋想出什麼賞她的法子?帶她到浴池來做什麼?要不要這麼噁心?她的手忍不住微微動了一下,心裡已有幾分緊張,頓時明白天順帝繞了一大圈主要的目的竟是這裡,他方才說的那些話說到底也不過是試探罷了。這世上果然沒有最陰險,只有更陰險。她的心思頓時百折千回,便在心裡開始想應對之法。天順帝微笑道:“朕自登基以來,還從未和朝中大臣共浴過,今日裡朕便賜你和朕共浴!”他的話說到這裡,目光便落在明雲裳的身上,那目光有幾分興趣,也有幾分嘲弄,還有幾分冷然。明雲裳的眸光頓時一片幽深,賜沐浴?真虧天順帝想得出來!她以前也研究過中國歷史上的皇帝,還從來沒有見過哪個皇帝用賜沐浴的方式獎賞朝中大臣。她想到之前張公公說天順帝在召見她之前見過容景遇,這樣的損招只怕便是容景遇想出來的,她的眼睛微微一合,知道今日這一劫只怕是在所難逃。她覺得容景遇也真是能折騰的,上次在皇陵裡都那樣了還沒有把他炸死,原本想借太后的手好好折騰他一番,也不知道他用什麼法子化解了,還能給天順帝想出這麼惡俗的法子。對於容景遇的手段,她體會頗多,此時心裡已知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她倒冷靜了不少。她緩緩地道:“多謝皇上賞賜,只是微臣雖然沒有容太傅那樣重的潔僻,但是平日裡洗澡之時,若沒有謹府的那個大木桶,是無論如何也不敢洗。”天順帝看了她一眼道:“真沒料到夜風還有這樣的怪僻!”他的話音很是古怪,卻又透出來幾分寒氣,那雙眼睛微斜,把他原本還算俊朗的五官拉的醜陋無比。明雲裳淡淡地道:“每個人都有自己有特殊愛好,微臣自也不例外,還請皇上不要為難微臣。”天順帝看著她的眸光更深了些,然後淡淡地道:“你是朕最喜歡的臣子,朕自不會為難於你。”明雲裳聞言輕輕鬆了一口氣,天順帝卻已繞到她的身後,然後極快的朝她的後背推去,明雲裳如今已失了武功,縱然她的身手極為敏捷,但是體力終究不如以前,她早知道天順帝不會如此罷手,卻也沒有料到一國之君竟也使出這樣無恥的手段。她若是會武,此時怕是要一掌打死他了,可惜的是她的內力早就沒有了,就空手道的那些本事未必對付得了天順帝。就算她能打得過他,這宮外還守了許多的侍衛,她必定是逃不出去的,她若是逃不出去,鬱夢離在外面一定會很著急,他一急,必定會不顧危險進宮,到時候只怕會把事情弄得更大,而她只怕更加無法脫身。她知道今日裡只要她一到池子裡,她的女兒身必定會露出來,